“昨天進宮見父皇,後來貴妃也去了,聽到我提議叫趙國公主搬出府中,她提出自己一個人挺孤單的,可以叫趙國公主和她作伴,我實在想不通,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有神馬圖謀,而且,我看父皇對這件事情,似乎也不置可否,也就沒跟你提。”
“這件事情的確挺蹊蹺的,這個貴妃,一向和我不對付,而且,我一直懷疑,我們成親那天的蠍子,和這個貴妃脫不了干係。”
姚芊樹一本正經地道,雖然她沒有掌握到什麼實際證據。
“我也很奇怪,貴妃怎麼會這麼熱心?”凌重紫扶着姚芊樹,兩人回到房間裡面,小夭早就把湯婆子準備好了,鋪好了牀鋪,暖好了熱水,他們回去雖然連個人影都沒見,可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凌重紫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略皺皺眉,“芊樹,你現在有着身孕,身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連個人都沒有。”
他也是個好清靜的人,所以,姚芊樹不喜侍候的人多,他也沒說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姚芊樹抿嘴笑,“那是因爲你來了啊,你不在的時候,你不知道,幾個嬤嬤圍着我,讓我感覺自己才那麼大。”
姚芊樹比了比,凌重紫見了,忍俊不禁,那麼高,也就五六歲吧,虧她怎麼想的。
“就算是這樣吧,你身邊以後不許斷人。”凌重紫微蹙眉頭。
姚芊樹答應着。
凌重紫見了,這才放心,想想姚芊樹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已經過了危險期了。
“你累了吧,泡個熱水澡休息吧。”
姚芊樹點點頭,“我去叫小娥來。”
這些日子,一直是小娥侍候她沐浴,她也知道因爲自己身體的緣故,經常會在泡溫泉的時候睡着,現在她是兩個人了,要是那樣莫名其妙的因爲在溫泉裡面睡着了淹死,那才死得冤枉呢。
凌重紫按住姚芊樹的手,“還是我來吧。”
“你來?”姚芊樹結舌,臉色騰的燒起火燒雲,不是她想歪了,而是那一次兩個人那樣“真誠”面對的時候,不弄出點激情來。
“還是叫小娥來吧。”姚芊樹聲若蚊蠅,她現在總算是深有體會,爲毛男人那麼願意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出軌,因爲這個時候,女人會不知不覺的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肚子上面,疏忽了男人,可是,女人那麼艱辛的爲男人孕育着生命,這個時候,男人不知道體貼妻子的辛苦,只圖自己受用,這樣的渣男不要也罷。
“你怎麼了?”凌重紫握着姚芊樹的手,沒有反駁姚芊樹的話,只是固執地拉着她往淨室走去,忽然感覺到她的手忽然變冷,他詫異的轉過頭去,見到姚芊樹嘴脣發白,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姚芊樹掩飾道。
凌重紫不是這樣的人,最起碼現在,他心裡只有她,她是清楚的,她知道,自己這是懷孕的緣故,所以人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凌重紫伸出手去試了試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不燙,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裡面,“真的沒事?你看你臉都白了。”
她那樣子,分明寫着有事。
姚芊樹努力的笑笑。
凌重紫思前想後,剛剛姚芊樹還很正常,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忽然領悟,放低聲音柔聲道:“芊樹,你是怕我們親密傷害到我們的孩子嗎?”
姚芊樹搖搖頭,“不是的。”
前兩天,御醫給她把完脈,宋媽和孫媽就跟御醫嘀咕了半天,她開始沒怎麼理會,等御醫走了,兩個人圍在她身邊旁敲側擊的,姚芊樹聽了半天才聽出來,她們這是暗示姚芊樹可以和凌重紫同牀了,姚芊樹爲此,還好一陣子臉紅。
宋媽和孫媽知道姚芊樹臉皮薄,說這番話的時候,藉故把別人都指使走了,見到姚芊樹領會到了她們的意思,倒也不再提,只是不動聲色的暗中籌備着。
見凌重紫似乎不信,姚芊樹解釋道:“御醫前幾日就已經暗示了我身邊的宋媽和孫媽,說我已經過了危險的時候,偶爾過一下……也沒什麼問題的,只要小心些。”
到底是閨中密話,姚芊樹低着頭,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凌重紫沉思地看着姚芊樹,“那又是爲了什麼不開心?”
他聽聞有些女人有了身孕之後,心情就會很低落,喜歡東想西想,他特地問過御醫,要怎樣處理這樣的事情,御醫說,也沒有什麼法子,多陪陪,多聊聊天,有些人就會減輕這樣的情況。
“我真的沒有不開心。”姚芊樹分辨。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眉頭都蹙在一塊了。”凌重紫伸出手指指姚芊樹的眉間。
姚芊樹下意識的伸手抹抹眉間,哪有?
凌重紫見了她的動作,越發的肯定她心中有事。
“芊樹,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
姚芊樹幽幽嘆口氣,“不是說沐浴的?”
怎麼成了誘供了。
凌重紫臉色不變,“我們可以邊沐浴邊說說看。”
兩人的衣物都已經疊好放在了一邊,凌重紫看了看很滿意,“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啊。”姚芊樹有些難爲情,倒不是矯情,她偷偷摸了摸身上長出來的肉肉,女人對自己的身材是很在意的。
凌重紫看她那一臉糾結的樣子,就知道等她自己脫,估計她不用進入池子就睡着了。
伸出手去,幫着姚芊樹脫衣,姚芊樹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躲不了了,哼哼唧唧,“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只是,你不許笑話人家喔。”
“笑話?爲什麼要笑話?”凌重紫不解。
姚芊樹瞪了他一眼,“自打有了寶寶之後,我長了不少肉。”
凌重紫聽了,笑她,“原來是因爲這個,你要是一點肉都不長,那才叫人憂心呢,懷孕的女子,還是長肉好。”
姚芊樹聽了,定了定心神,也是,要不懷孕的女人都那麼喜歡挺着肚子呢。
“你要敢笑話我,看我不收拾你。”姚芊樹咬牙切齒地道。
凌重紫難得的認真,“芊樹,女人十月懷胎,才能孕育出寶寶,這其中的艱辛,我無法體會,我又怎麼能笑話你,心疼都來不及。”
姚芊樹聽了愣住,眼淚毫無預兆的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