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心情愉悅,梅倩谷不像是後宮的那些女人,爲了得到他的寵愛,卑微的沒有一點自我,她也奉承他,可是卻叫他心情越發的愉悅。
“天氣冷了,你要多穿一些,凍壞了怎麼辦?”皇上憐惜地道,接過初春手裡的斗篷,親自給梅貴人披上。
“臣妾謝皇上垂愛。”梅倩谷淺笑嫣然。
“你呀。”皇上伸出手去溺愛的點了一下梅倩谷的鼻尖,他原本想要梅倩谷幫忙弄冬至的祭祀的,梅倩谷一聽,頭就搖得的跟撥浪鼓似得,“皇上,臣妾什麼也不懂,皇上就莫要爲難臣妾了。”
他有那麼多的嬪妃,誰不想要從他的手中得到些好處?只有梅倩谷,舞衣還是以前的舊衣,要不是他執意給她置辦了兩身,她還穿着以前的舊衣呢,就是這樣,她練舞的時候,都捨不得穿新的。
“臣妾不知皇上今天過來,只有家常的一些小點心,皇上看看喜不喜歡吃,要是不喜歡,臣妾叫初春去御膳房傳膳。”梅倩谷歉意的道。
“貴人的手藝好,皇上見了一定喜歡的。”初春抿嘴笑道。
宮中廚藝好的嬪妃多了,可是有梅貴人這樣玲瓏心思的就不多了。
梅貴人笑着叫初春把自己做的點心端上來。
皇上看着五顏六色的點心,瞪大眼睛,“這是什麼?”
梅貴人解釋道:“臣妾把各種蔬菜和鮮花擠出汁液,用來和麪,然後做出五顏六色的小動物來,取個新奇,其實口感平常,還是叫初春去御膳房去傳膳吧。”
“不用了,朕覺得這些小玩意挺好。”皇上阻止到,雖然說是五顏六色的,不過顏色都很淺淡,而且都很小一個,他現在也不餓,隨口拿起一個品嚐了一下,滿口的清香,他讚許的點點頭。
“那皇上你先慢慢品嚐,臣妾去更衣。”梅倩谷開口。皇上點點頭。
梅倩谷跳完舞,總要清洗一下,好迎接皇上的寵幸。
“哎。”梅倩谷輕輕地嘆口氣,皇上自認爲上她這裡最輕鬆,可是她卻不輕鬆。
撩水到自己肩膀上的肌膚,看着水流如同露珠一般的顫顫巍巍流下,梅倩谷心中充滿了厭煩,難怪姚芊樹不喜歡皇家,皇家裡面的爭鬥真的很讓人厭惡,她不求榮華富貴,不求權勢地位,深得皇上的喜愛,可是,那又如何?她還是掙脫不了皇后的鉗制。
冬至馬上就要到了,即使姚芊樹身懷有孕,那一天也要進宮,但願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芊樹,不要到處亂走,一定跟在我身邊,知道嗎?”凌重紫叮囑。
姚芊樹無語,“重紫,我叫你老大,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啊,真叫人受不了,這一會的功夫,你說了多少遍了啊。”
凌崇秀鼻孔向天,“這就是你說的那啥,更年期吧,墨墨叨叨跟老媽子似得。”
姚芊樹看到凌崇秀就覺得不滿,“你明明說這輛玲瓏車送給我的,送出的東西還行往回要的嗎?”
凌崇秀裝作沒聽見,不是他非要要啊,姚芊樹不讓他和他們同車,他一個人覺得實在是好無趣的所以,就把馬車要回去,然後再邀請他們夫妻一起坐,爲了姚芊樹的身子,凌重紫不會拒絕的。
“本王高興。”
面對這樣一個無賴的瀏王,姚芊樹只覺得頭疼。
“瀏王,我聽說你最近重新建造了府邸,是不是真的啊。”姚芊樹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傳聞。
凌崇秀傲嬌的一仰頭,“本王幹嘛要告訴?”
姚芊樹搖搖頭,她是關心他好不好。
凌崇秀斜睨着眼睛看着姚芊樹,姚芊樹雙眼看着窗外,似乎已經忘了剛剛問的事情。
“那個府邸我不喜歡。”凌崇秀解釋道。
凌重紫含笑看着凌崇秀,他就是屬騾子的,哄着不走,罵着倒退,人家不理他了,自己又湊過來,不過他現在看的清清楚楚,姚芊樹就把他當做兄弟,而他也習慣了現在這種和姚芊樹的相處方式,他既然喜歡和姚芊樹相處,兩個人在一起堂堂正正的,也沒有什麼不好,等凌崇秀遇到了他喜歡的女孩子,就不會老是夾在他們中間了。
凌重紫看了看姚芊樹的肚子,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最起碼,他不至於有事沒事老是纏着姚芊樹,那樣對他們的孩子也不好。
“什麼人?”車伕忽然猛地一拉繮繩,凌重紫在車伕呵斥的時候,就緊緊地摟住姚芊樹。
“這位小哥不要誤會,我是找斐王妃的。”
車馬轎外一個人攔在轎前。
姚芊樹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她掙開凌重紫的懷抱,探出身子,“吳昕,怎麼是你?”
吳昕忽然猛地向前一撲,車伕的馬鞭頓時揚起,抽向他的面門。
姚芊樹急道:“住手。”
只不過,好像沒有人聽她的,她索性爬下馬車。
姚芊樹焦慮的看着吳昕狼狽的躲着小石子,他是怎麼得罪師父了?
吳昕忽然撲向姚芊樹,一把抓住姚芊樹的手腕,“你要在追着我不放,我就索性和她同歸於盡。”
小石頭子噼裡啪啦都掉在了吳昕和姚芊樹周邊地上,姚芊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許多。
凌重紫下車來,就見到吳昕挾持着姚芊樹,一張臉冷了下來,“放開她。”
吳昕笑着,“你當我是傻子啊,放開她,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嗎?”
“吳昕,你做了什麼事情,叫師父這麼生氣。”姚芊樹扶着吳昕,低聲問道。
爲什麼她感覺怪怪的。
吳昕臉色一正,“公主應該問冷侍衛冷慕寒纔對。”
姚芊樹一愣,吳昕竟然直呼她師傅的名字。
“你今天這是抽的什麼風?”吳昕的腦子抽了嗎,當她是易容的嗎,還公主,“連我都不認識了,還公主公主,你高燒啊。”
姚芊樹伸出手去敲了敲吳昕的腦袋。
“芊樹,我沒有抽風,我和鳳凰早幾日就逃出城外去了,我今天才回來,遇到冷侍衛,也就是你師父。”吳昕原本嘴角上翹,不笑也像是再笑似得,此時卻緊抿着,拉成一字,一臉認真地看着姚芊樹。
姚芊樹眨眨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