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Boss，您回來了嗎？”
陳默準備去廚房幫着做飯，布萊特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回來了。”
“您能來一趟辦公室。”
“OK。”掛斷電話，陳默跟老爸說了一聲，出門騎上四驅越野來到河谷辦公樓。
布萊特在辦公室裡整理着資料，陳默走了進去：“找我什麼事情？”
“我們現在有德賴河谷，摩羅河谷、聖塔娜山谷和花溪峽谷。特別是聖塔娜山谷和花溪峽谷，土質肥沃，擁有充足的灌溉水源……”布萊特展開了牧場沙盤：“牧場現在擁有的平坦土地是1.287萬英畝。特別是聖塔娜山谷和花溪峽谷，那邊更適合種植，我想……能不能將飼養區遷徙到德賴河谷，這邊的土地要貧瘠很多，水源也是一個問題。”
“這……”陳默考慮了片刻，搖頭。
布萊特的提議可以爲牧場創造更大價值，但陳默別墅所在的山谷和德賴河谷相接，在這邊建設大型飼養場，太煞風景了。
將來山丘區還得開發，陳默不想破壞這邊的景觀：“不行。將來要開發山丘區，不能在德賴河谷建大牧場。”
“好吧。”布萊特點點頭。
山丘區幾萬英畝，布萊特知道陳默的計劃，是分區域種植葡萄，等到葡萄長大了……要麼建一個大型酒廠，要麼就再規劃規劃，做個地產項目：“還有個事情。”
“說。”
“小溪谷的嘉寶果，我聯繫了銷售商，以每磅20美元的價格出售。您當時和白先生出去了，打您的電話和白先生的電話都打不通……我就自己將合同敲定了下來，同時敲定了一筆羊肉合同。”
“你賣給的不是水果經銷商？”
“水果經銷商哪有這麼的胃口，您那片嘉寶果園，這一季度的產量應該在4000磅以上。我聯繫的是艾伯森連鎖超市採購部，並帶他們參觀了我們的牧場……”
整個牧場，經營管理方面陳默是給了布萊特作爲CEO應該有的權限，百萬美元內開銷，布萊特自己就能簽字。但通常，一天內有50萬以上的支出銀行方面就會給陳默發送短信提示……一週累積支出200萬，銀行還會電話告知陳默。
經營方面，陳默不在就布萊特說了算。
他是牧場CEO，只對陳默一個人負責即可。
“網絡上關於嘉寶果的資料太少了。電商有出售，價格通常在30美元以上，至100美元。我也派人去高檔水果零售商詢問過，他們倒是願意採購，但給出的價格，都在15美元——25美元之間，並且要求我們送貨上門。小零售商的需求量都不大，所以一次打包出售了。”
“嗯。沒考慮過組建我們自己的電子商務部門？”陳默看着布萊特，笑了笑。
“有想過。只是牧場的資金，現在還非常吃緊……”
“羊奶的銷售……我記得艾伯森連鎖超市是一家高檔超市，你沒有推銷我們的羊奶？”
“當然有。我這裡可是簽訂了一系列合同……”布萊特說道起身，打開身後的保險櫃取出一堆文件，從裡面找出了幾份合同：“嘉寶果採購合同，羊肉採購合同，羊奶採購合同。銷往超市的羊肉，價格上……比埃裡森物流的稍微便宜，但只簽訂了3千磅羊肉的合同。這是一次嘗試，市場反應好的話，我們這邊可以提價。”
陳默點點頭，稍微便宜一些沒關係，重要的是擴展一條銷售渠道。艾伯森連鎖超市好像不怎麼出名，至少中國的普通大衆，有很多人不熟悉這家超市……
世界500強公司，美國最大的連鎖超市品牌之一。艾柏森的產品價格不僅遠高於沃爾瑪的鄰家鋪子和超級中心，還高於其他大店。同時，艾柏森的商品陳列都有主題，它提供食譜卡和季節性的商品展示會……
這是超級大腿，如果抱好了，今後即便和加里森集團鬧翻，埃裡森物流不再採購河谷牧場的商品了，牧場這邊也絲毫不用擔心。
“羊奶的零售價，每磅11.5美元。”
陳默聳聳肩，經過處理、桶裝的羊奶，保質期有15天。
一桶是6.5磅，差不多是一個家庭兩天的分量。
羊奶的營養價值更高，可是受衆羣體，好像不是特別大，除非能得到超市的推廣……
“11.5美元每磅，應該會得到超市的推廣？”
“當然。”
陳默看看時間：“你叫我過來就爲了這些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
“說。”
“有聖塔娜山谷5000英畝肥沃土地，規劃若是合理，一次飼養幾萬只杜泊羊都沒有問題，我們牧場沒必要一定追求天然有機，代價太高了一些。”
陳默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部分有機。”
“當然。三年內交付1萬隻肥羊，5千隻小肥羊，相比於我們的投入，這個合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這邊研究過了，讓出欄杜泊羊的肉質達到有機肉的標準，可以不用完全按照有機牧場規則飼養……有機牧場不過是一個噱頭，只要產出的牛肉羊肉，是安全健康的，大數據和有機羊肉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只要牧場的部分區域通過有機認證即可……這也能貼上有機牧場標籤，就像索諾瑪縣的那些有機酒莊一樣。索諾瑪大部分貼着有機酒莊標籤的酒莊，實際上也只有小部分葡萄園通過了有機認證……”
這事情，布萊特很早就像和陳默說了。
有機牧場當然好，但完完全全不使用抗生素，按照有機牧場的嚴格標準，對一個大型牧場來說太容易出問題了，而且人力資源開銷這塊也太過巨大。
如果完全按照現在的飼養制度，等到聖塔娜山谷建設起來，每年工人的開銷將達到一千五百萬美元以上。
牧場順順當當的還要，如果爆發個什麼流感，就河谷牧場的飼養規模……那將是一場災難。
“你之前不好自信滿滿能搞出完整有機牧場？”陳默笑道。
“如果是小牧場，做有機牧場當然好。可現在的牧場，太大了……您還準備開發山丘區，那得投入鉅額資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堅持整體有機弊大於利。申請有機牧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很多年……”
“這些你比我懂……牧場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儘快做到收支平衡。”
“收支平衡一點問題沒有。我的計劃是，讓牧場在五月份開始盈利……”
“妮瑪！下個月嘉寶果的產出就是一大頭。”陳默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不計算嘉寶果在內，讓牧場開始盈利。”
“那……加油。”陳筱笑道。
牧場現在的盈利點有羊奶，陸續可以出欄的杜泊羊（數量很少）。五月份了，天氣開始炎熱還能剪一次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