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尋找玉佩爭奪寶藏一事,白幫主確實是有這麼一個打算,只不過這個想法是他在未和熊沙白合作之前,現在兩人已經達成協議,可以輕易的實現自己的目標,況且明州之行,既是寶藏,那必定是人人慾爭奪,欲得到,吸引力太強,少不了一場明爭暗鬥的爭奪,只有能力最強者,才必定會得到寶藏,他丐幫雖人力衆多,但大多數都身殘體弱,實在是沒有能力與那些江湖上強勁的幫派相爭奪。
反覆思量,又加之和幫派之中的長老商量一番,故放棄了此次的明州之行。
北冥邪在得知白幫主的決定無法改變之後,卻也不做強求,只道:“既然白幫主並沒有尋找寶藏的意向,那麼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白幫主又是否有關於寶藏的線索提供給兄弟我呢,不管如何,就算臨時加入其他的幫派,也應該有一份見面禮,這樣纔不至於讓人瞧不起不是。”
白幫主想了片刻,搖頭道:“我並沒有任何的線索,不論是尋找寶藏具體地點的路線還是開啓寶藏的玉佩;但是據說關於此類線索則隱藏在江湖各幫派,如今朝廷帶軍隊去尋寶藏的消息一出,想必持有關於寶藏線索及玉佩的幫派及個人定會前往,到時玉佩不必費力去尋,便自會聚到一處!”
可以說白幫主是聰明的,他甚至有一種看破時事的睿智,與其這般的對玉佩你搶我奪,無任何實際性的意義,不如全部一起聚集到明州,集衆人之力開啓寶藏,到時寶藏花落誰家自會見分曉,能力高者得。
然而北冥邪的腦袋不如白幫主那般靈活,他卻並不是這般想法,但凡多一條關於寶藏的線索,那麼便多一分得到寶藏的機會,但殊不知,現在寶藏已成爲整個百里國人士眼中競相爭奪的目標,若真的是得到了寶藏,沒有能力護之,照樣會引來新一輪的爭奪。
“白幫主,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現在終於知道丐幫爲何會成爲街頭乞討,成爲人人看不起的幫派,這全是因爲你這個幫主領導不周,胸無大志,每天只想着好逸惡勞所致,依我看,你們丐幫終究會有毀滅的一天。”北冥邪因跟着白幫主這麼長時間,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故有些惱羞成怒。
白幫主只是平靜的看着北冥邪憤然離去的背影,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最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傅莊瓊是在與五毒族的第二場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晚上主動去找的桃嬪。
桃嬪當時正在自己宮中一面梳着自己黑亮的長髮,一邊讓宮女們在她周圍點燃薰香,欲將她的整個身體薰的香香的,故傅莊瓊一進門便嗅到了濃烈的香味,她的傷寒雖並沒有好的徹底,但也勉強是可以辯得氣味。
當宮女報其她的到來時,桃嬪扭頭看了一眼,立刻招呼宮女將薰香撤下,走過來很是熱情的拉住傅莊瓊的手道:“姐姐今日怎地有空來我?”
傅莊瓊任由她拉着坐在桌邊,由於兩人身份有別的關係,她已經允許桃嬪私底下可以喚她姐姐,聞此言後眼睛轉了轉道:“哦,是這樣,明日大概便可結束與五毒
族的兩場比賽,比賽一結束後,我便會出宮,不知日後還有無機會再見到桃嬪娘娘,故來此咱姐妹二人再好好的聚聚。”
桃嬪立刻抓住傅莊瓊的手,滿臉不捨的道:“姐姐就算出宮,日後也可來宮中多走動,或者我去跟皇上說,以後便讓姐姐長居在宮中,這樣你我姐妹二人便再也不會分離了。”
傅莊瓊笑着搖頭拒絕,待比賽一結束之後,她同樣會趕往明州,只是明州之行不知是否能全身而退活着回來,但眼下最緊要之事還是想辦法得到那塊玉佩才行。
“桃嬪娘娘,我見你每日裡都薰香,其實香自然是好東西,但若是薰的多了,對身體也並無異處,我這裡有特地調製來的香包!”傅莊瓊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繡着精緻花紋的荷包遞了上去道:“可每日帶在身邊,不僅可以讓身體保持香味,也讓你我姐妹之間留個念想!”
桃嬪頓時眼睛發亮,視若珍寶的接過,放在鼻子上嗅了又嗅:“好香啊,多謝姐姐,姐姐的煉香手法我是見識過的,亦是信任的。”
傅莊瓊只笑不語,眼光卻下意識的往桃嬪的梳妝檯上看去。
“哦,對了!”桃嬪在嗅完香包之後,站起身往梳妝檯的方向走去:“姐姐既送了我東西,那麼我理應回贈纔是,這樣你我姐妹二人的感情纔不會散!”
說完之後,衝着傅莊瓊一笑,之後在抽屜裡胡亂的翻着。
傅莊瓊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伸長脖子往那抽屜中看去,滿抽屜的髮釵頭飾,個個皆是珍品,看來桃嬪沒少得到慕修羽的賞賜,但傅莊瓊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只一個勁的瞅着在那珍寶的玉釵中能否看到那枚動物玉佩。
大概是桃嬪挑花了眼,不知該送些什麼,直接回頭對傅莊瓊道:“姐姐,你來看,喜歡什麼儘管過來拿!”
傅莊瓊倒是也不跟她客氣,走過來同樣在抽屜中亂翻着,桃嬪在旁邊看的眉頭下意識的一皺,然而傅莊瓊卻並不自知,繼續翻着。
終於,在抽屜的最下層,她看到了那塊在珍貴朱釵中色澤極爲普通的而且形狀還有些怪異的動物玉佩。
雙眸微微發亮,但卻故作好奇的將那塊玉佩拿起捧在手心中道:“桃嬪娘娘,我瞧着這塊玉佩倒很是特別,新奇的很,可以將這塊玉佩送給我嗎?”
“自是可以。”桃嬪頓時展開笑容,原本以爲傅莊瓊的一番翻找,是想找最珍重的東西,可現在看來只是一塊不值錢的玉佩,當下也算是釋然了,況且那塊玉佩雖然是太后娘娘送的,但也真的是不值錢,若太后日後問起來,她只管說送給了她以前的主子,相信太后亦不會說些什麼:“別說是這一塊小小的玉佩了,就算把整個抽屜的東西都送於姐姐,我亦是十分樂意,這也算是這些年得姐姐照顧的報酬!”
傅莊瓊將得來的玉佩仔細的收入懷中,還暗舒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道:“那倒不必了,你身在宮中,有上下需要打點,處處能用得到這些東西的地方,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兩人又說了
一會閒話,傅莊瓊又叮囑了桃嬪一番在宮中需要注意之事,便也就告辭了。
告辭之後,她遊走在小道上,嗅着專屬於宮中繁華鍍金般的氣息,摸着懷中的那枚剛得來的玉佩,然而心中卻空落落的疼,在這個異世界沒了精神依託,真的覺得活着的自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般罷了。
擡頭看着天上的皓月,只覺得時間還尚早,不想早早的便回到自己的住所,回去之後也只是睜着眼躺在牀上,就算是睡着了,做的也都是一夜的噩夢。
現在卻還沒到宮門落鎖的時間,想了想,還是選擇出宮去走走。
傅莊瓊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出宮去走走,也能遇到壞人,只能說這個時空真的是不安全。
一道黑影驟然落在了她的面前,緊接着一道寒光襲來,傅莊瓊立刻轉身就跑,同時向自己腰間的布袋中掏防身的香粉,可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般,一個招式刺過來,嚇的傅莊瓊趕緊滾倒在地。
遇到這種情況,總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她鑽個空子繼續跑。
“你這個小賤丫頭,還往哪跑?”
一道充滿着戲謔,還帶着點欠揍的聲音傳了過來。
傅莊瓊不再跑了,站在原地,追她的黑影已經一個空中翻轉攔住了她的去路。
傅莊瓊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你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何冤仇?”
沒想到那個黑色的身影竟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小賤人倒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我盜聖可是很記仇,當年我因偷盜益母草,失手被熊沙白那小子所擒,結果不知被你這個小賤丫頭施了什麼樣的妖法,一陣侮辱,這個仇今日是不是應該討回來!”
傅莊瓊眉頭一皺,似乎突然就有了印象,說實話,她對這個盜聖北冥邪可謂是記憶深刻,當時使用失聲香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出於貪玩的心理,沒想到只是這麼一點小事,他居然還記仇了,當真是一個極度小氣的男人,本對他還有那麼一點好感動瞬間跌至谷底。
“噢,我想起來了,是你!”
北冥邪嘿嘿一笑,朝她逼近道:“既然想起來了,那麼冤有頭債有主,今日我是不是該從你身上討回來。”
她爲什麼覺得這聲音很是邪惡,傅莊瓊當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道:“你,你想幹什麼?”
北冥邪手中的長劍已蓄勢待發:“你這小賤丫頭欠我的,你倒來問問我想幹什麼,今日便抓了你來換取我的前程!”
傅莊瓊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冰涼的劍身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她不敢再動彈,只能斜着眼看着北冥邪道:“你現在不能抓我,明日有與五毒族的比賽,我若是不在,百里國則必輸無疑,難道你想看着城外的那些難民無家可歸,活活的被餓死嗎?你一直都號稱俠義之士,如今看來卻也是不過如此。”
“小賤丫頭,你懂什麼?”北冥邪哼哼的笑了兩聲道:“你還真的以爲聚集在城外的那些百姓是真正的難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