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瓊轉過身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二閣主還有何吩咐?”
兩個男子對視一笑,柔美男子含紋走到她的面前,擡起他那隻修長白皙的手一點一點的從傅莊瓊的手背上蜻蜓點水的往上移。
她頓時被嚇了一跳,忙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含紋笑的更深了,輕輕的開口:“小瓊,覺得我這身材怎麼樣?”
傅莊瓊的眉頭撇了撇,怎麼三友閣的這三位正主都喜歡問她這麼無聊的問題,但即使無聊,她也得硬着頭皮道:“二閣主的身材自是山下所有男子不能比的!”
聽到讚美的話,含紋興奮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再次湊近傅莊瓊帶着魅惑的聲音道:“小瓊想不想試試?”
“嘭”的一聲,盤子脫手而出,傅莊瓊的整張臉白了又青,連忙蹲在地上收拾盤子,一邊收拾,一邊道歉。
含媚沐浴完出來後,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副畫面,她走過來一手挽一個男子笑吟吟的道:“你們啊,都多大了,還在欺負小姑娘,小瓊你們不能找她的麻煩,我還能用得到她明白嗎?”
兩男子立刻依附在含媚的身上,一人在她的臉頰狠狠的親上一口,之後她被兩男人擡到了牀上。
不一會便傳出來了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以及含媚語調不穩的渴求詢問道:“我,漂亮嗎?”
“漂亮,媚兒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
“你們愛我嗎?”
“愛,愛!”
傅莊瓊逃似的跑出了這個房間,她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她看到的所有事情。
晚上,她回到侍女休息的房間,看到秦落身邊還有一個空位置,便躺了上去,兩人開始交換着白日裡探聽到的消息。
爲避免其他侍女聽見,兩人只能躲在被窩中,頭對着頭說着話,秦落率先開口道:“得到了準信,最近三友閣的人在培育一種毒蟲,而這種毒蟲可以鑽到人的身體中,控制人的思想甚至行爲,但同時這種毒蟲也是他們研製了近十幾年,卻一直未成功,正好趕上最近這段時間培育的最後關頭,而他們之所以抓了我們的同伴,則是用他們做實驗。”
傅莊瓊詫異了,問道:“難道三友閣的人想控制所有江湖的人,所以先拿王爺他們開刀?”
她搖頭:“傅姑娘,是你想的太過簡單了,實驗的人選只要是任何一個三友閣的教衆都可以,不一定非要用到王爺他們,三友閣的人之所以抓他們的目的則是因爲用他們的身體培育這種毒蟲,從而完成最關鍵的一個步驟。”
“最關鍵的步驟,那是什麼?”
“控制人思想甚至行動的蟲子,培育成功後必須食一次人的五臟六腑,而這幾日三友閣的人之所以必須要讓他們食用黑乎乎的豬髒和像花瓣的大型飛行動物的翅膀的原因也是因爲培育那種蟲子必須要用到這兩種原料,薰香的原因則是吸引那些蟲子自願進入人的體內,若是被強塞進去,那顯然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聽到這麼可怕的方法後,傅莊瓊簡直就是毛骨悚然:“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培育蟲子的方法,若是蟲子真的進入了他們的體內,食了五臟六腑,哪還有命活?”
秦落恨恨的點了點頭:“所以在實驗未開始之前,我們必須阻止這些妖人。”
傅莊瓊把她的發現向秦落說了一遍,只說
她已經找到可以把她們的容貌恢復的方法,原來真的如先前猜測的那般,他們的容貌之所以發生了異變,則是因爲中了一種改變容貌的毒蟲,只要煉製一款香氛,之後將香氛吸入體內,逼體內的蟲子爬出體內,那麼容貌便自可恢復。
但是有一點是他們所不能理解的,這所有改變容貌的蟲子都是由含媚所下,也就說,在這三友閣中,到處有改變容貌的蟲子,但卻沒有解這種毒蟲的香氛,據傳這種香氛由含媚一手掌控,從不外泄。
兩人商量到半夜,計劃也終於定了下來,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解救被困在鐵籠子中江湖人,只要他們出了鐵籠子,到時候就一定會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但在此之前,傅莊瓊還得趕緊煉製幾款香氛,由秦落送給鐵籠中被囚禁的熊沙白衆人。
熊沙白再次收到了幾截香根和幾瓶香氛,他看着安安靜靜躺在手掌上的東西,一時之間有些愣神,已經確定傅莊瓊平安無事,而且還能行動自由,至少她在外面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但就是這種看上去沒有任何危險才更加的危險,他們被困在這,單單隻有她一人是自由的,那麼她必定會想辦法救他們。
尚且不知道敵人的實力到底如何,她能否應付得來,又或者她似乎已經找到解救他們的方法,若不然也不會頻頻的送來這些香氛。
直覺告訴熊沙白,傅莊瓊肯定是有什麼計劃,而他現在被困在這,不能幫她的同時還無法自救,但凡想到這,一個懊惱狠狠的捶在了鐵籠子上,還渾然不覺疼。
這幾日,他依照得來的香根在三友閣的人未進來房間之前便將香根點燃,從而避免了被香根的侵蝕。
而被關在鐵籠子中的人基本上已經喪失了鬥志,至於爲什麼一會嗅覺消失,一會又會出現,這個問題並未多做探究。
而阿黃依舊在鐵籠子裡哭天搶地:“我再也不喝酒了,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喝酒了。”
在熊沙白旁邊的鐵籠子的雲鶴這幾日閒着無事時,倒會時不時的觀察一會熊沙白,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每次有人來點香的時候,有一個貓頭人身的女子總會走到他的身邊,而他也會提前點燃上一截香根。
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的問道:“王爺,請你如實相告,秦落二人是否還活着?”
熊沙白把目光移到雲鶴所在的方向,略一思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雲鶴頓時興奮了:“那就好,她們一定能夠想辦法救我們出去,我相信秦落一定有能力救我們出去。”
熊沙白移回目光,閉上眼睛,他雙拳緊緊的握着,掩飾不住的怒意在心底一點一點的徒增!
就這樣大概又過了兩日,衆人完全失去了希望,一副等死的模樣,再無任何的反擊之力。
然而大門再一次被吱呀打開,不一會,又吱呀一聲被關上。
本是送飯的點,卻並未見到有人進來,甚至未聽到腳步聲,熊沙白疑惑突起,心中不好的預感在徒增,他立刻站起身,往房門的方向努力的看去,待看清在壁燈的照拂下,那從門邊爬來的一羣羣茂密的蟲子時,立刻變了臉色,使勁的拍着鐵籠子,爭取發出最大的響聲呼喚那些江湖同伴:“醒醒,快醒醒,有蟲子,大家趕緊起來……”
而此時的傅莊瓊像往常一樣,端着一個盤子走到含媚的宮殿
,給她送養顏湯。
這幾日含媚的氣色不太好,大概是衆欲過度,而她亦是覺得這幾日有些過分,故而消停了幾日,現在倒是有時間和傅莊瓊說上兩句閒話。
傅莊瓊眼睜睜的瞧見含媚已經端起了養顏湯,正準備往口中送去,這會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拿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案桌上,很是幽怨的道:“最近啊,這江湖上的幫派真是討厭,本閣主從未犯過他們,沒想到他們卻苦苦相逼,到現在還圍在山下聚攏不去,本閣主只不過是爲了自保,沒想到卻是被說成是嗜血的妖人,這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她頓時心心裡呵呵冷笑了兩聲,然而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閣主何必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如果他們非要找死貿然上山,那也不干我們什麼事!”
只是幾天,傅莊瓊便已經摸到了這含媚的脾氣秉性,顯然她的這幾句話很對她的胃口,頓時瑩瑩的笑了起來:“小瓊,你這張嘴巴,本閣主真的是越聽越開心呢,不過我們三友閣名聲在外,也是做了十幾年的縮頭烏龜,這憋屈的日子本閣主也算是過夠了,待這次的蟲子實驗成功,本閣主是一定要重出江湖的,到時候,找過我們三友閣麻煩的那些幫派,本閣主可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呢,到時候肯定特別的好玩,小瓊一定要來觀看吆!”
本是帶着玩笑,纖細柔弱的聲音,傅莊瓊竟然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原來三友閣的人之所以躲在山上這麼多年,竟是爲了培育如此令人可怕的蟲子。
她努力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連連附和着:“是是是,小人到時候一定會去觀看,閣主還是先喝養顏湯吧,涼了可就沒有熱的效果好了。”
含媚重新端起案桌上的養顏湯,看着碗中花花綠綠的湯汁,眼看着就要送到口中,這時,又嘆了一口氣,重新放回了案桌上,傅莊瓊差點沒昏死過去,內心明明就是心急如焚,而面上卻非要裝作風輕雲淡,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啊!
“小瓊啊,本閣主也不是隨便實行殺戮之人,早前便派了兩名心腹到山下爭取化解我們三友閣與江湖衆幫派的矛盾,順便帶回些香料,大家和平相處多好是不是,可你瞧,這都多長時間了,他二人卻還是未迴歸,想來定是被那些個人當妖人給殺害了,若是我們一直這般畏手畏腳下去,只怕他們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將我們三友閣放在眼睛裡瞧。”
呵呵,你把人家放下山執行任務,卻還不給人家恢復容貌,不被別人當成妖怪才真的是有鬼吧!
含媚似乎是累了,並不打算再說下去,這次終於端起養顏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傅莊瓊瞪大眼睛看着,讓她喝下這碗湯還真的是不容易,浪費了她多少口舌。
含媚單手撐着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她在她面前晃了晃爪子:“閣主,閣主?”
含媚徹底的閉上了雙眼,傅莊瓊立刻站起身,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逼出她體內改變容貌的香氛。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傅莊瓊差點沒被嚇癱,急忙轉過身,正看見一個柔美,一個強壯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瓊,我們果然是沒看錯你!”
眼見着自己被暴露,傅莊瓊立刻拔下頭上的朱釵抵在了含媚的脖子氣勢很足的道:“你們別過來,再靠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