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再幫我來一杯朗姆酒，赫敏，謝謝！”
託尼雙手搭在窗臺上，任由遠處的風颳過來——經過了那麼多事情，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或者說，不能叫妥協了。
康納斯博士最新研發出來的強化藥劑，絕對無副作用的“猩紅三號”，足夠讓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強壯到和特種兵媲美。
託尼就注射了這類藥劑。
他將前幾天發生在復仇者大廈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劉賀——現在，他們在維也納的酒店最高層。
“老實說，託尼，你想要簽下這樣一份協議嗎？你覺得這是正確的？或者說，你僅僅是想用這種方法來洗乾淨身上的內疚與羞愧？”
劉賀接過赫敏遞過來的兩杯深藍色液體，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脣。
這種朗姆酒是霍格沃茨的特產。
用秘法釀造的美酒。
雖然比不上托爾從阿斯加德帶回來的珍品，但也絕對算得上世間少有了。
“也許，我們的存在就是對別人最大的傷害呢？我們總歸需要什麼東西來約束自己。”
轉過身子，託尼用右手食指點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反應堆，
“一些更實在的東西……而不是靠自己的良知。”
他敲擊反應堆的時候，傳來金屬交鳴的聲音。
劉賀沒有再說話。
他只是覺得事情發展得有點太快了。
“正義聯盟那邊呢？”
他終於這樣問出。
從不久前和克拉克的對話來看，他似乎是支持這項協議的，但劉賀不確定布魯斯會不會同意自己的同伴做出這樣的選擇。
託尼微微搖頭。
他們看向遠處。
那裡正在舉行一場會議。
“誰知道呢？我們正在分裂，喬治，我們正在做一件不知道是正確還是錯誤的決定……克拉克很強大，我並不希望他牽扯進來。”
“所以意思是我沒有克拉克強大，就可以把我牽扯進來咯？”
劉賀聳了聳肩。
託尼一口飲盡杯中美酒：
“差不多吧。”
……
維也納會議室，由117個國家聯合的索科維亞協議簽字儀式在此舉行。
這是聯合國最近幾年來最盛大的一場活動，當然如此，什麼也比不上超級英雄來得重要，不是嗎？
一身正裝的娜塔莎來到簽字儀式現場，今天，她是代表託尼那一方的復仇者出席會議，簽署協議。
雖然託尼就在不遠處。
但很顯然，對很多人來說，他並不適合出現在這裡——輿論已經開始發酵，索科維亞事件的始末已經暴露，現在，很多人等着託比出現，就啃下他身上的兩塊肉來。
“我想我們都不習慣受公衆關注，羅曼諾夫女士。”
剛簽名登記到場的娜塔莎聽到一個鏗鏘有力的男人聲音，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黑人男子，英姿颯爽，散發着一股貴族的氣質。
特查拉，瓦坎達的現任王子，其父是瓦坎達國王特查卡，今天跟隨國王一起出席會議。
瓦坎達也是簽署協議的117個國家之一，在世人的眼裡，瓦坎達是一個與世隔絕、落後貧困的國家，但是娜塔莎清楚，這個國家可沒表面上那麼簡單，要知道，造就美國隊長其中一個因素，那面盾牌所用的材質，是最堅硬的震金，瓦坎達掌握着豐富的震金資源。
事實上，劉賀曾經去到過這個國家，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是爲了託尼的新戰衣討要一些震金。
坐擁最硬金屬資源的瓦坎達，豈會是世人所知的那樣落後？
在這個世界，他們號稱超出全世界一千年科技——但在劉賀看來，他們甚至比不上海底亞特蘭蒂斯王國。
娜塔莎微微一笑，道：“其實受到關注還不錯。”
“你做的挺不錯的，”特查拉毫不掩飾自己的讚歎，“考慮到你上次在國會的經歷，我以爲你在這裡會不自在，沒想到你還是那麼遊刃有餘，我很高興你會出席這場協議。”
聽到特查拉語氣有些奇怪，娜塔莎疑惑道：“怎麼，你不支持這次協議？”
“協議，我支持，政治，不支持，”特查拉流露出對政治的不適應，隨後暗有所指地道：“你和我兩人比這裡所有人都要強得多。”
臉上浮現自信之色，娜塔莎有些詫異特查拉爲何口出狂言，剛要詢問，瓦坎達國王特查卡走了過來，若無其事地道：“搬桌子的話，兩個人就不夠了。”
特查卡國王笑着打招呼：“娜塔莎小姐。”
娜塔莎也禮貌地回道：“特查卡國王。”
互相寒暄一番，大會也正式開始了，特查卡國王也該上臺發表演講了。
按照國家水平，與世隔絕的瓦坎達其實沒有資格作爲第一個發言的國家，但是沒辦法，當初奧創謀取了來自瓦坎達的震金，險些造成禍害。
如果索科維亞按照奧創的計劃自由落體，那麼即便這個世界可以倖存，整個歐亞大陸也會受到如同天譴一般都恐怖打擊。
雖說及時制止了奧創的陰謀，但震金和瓦坎達還是有關係的，對於自己國家的珍貴資源被差點用在破壞上，瓦坎達還是有必要說幾句，所以特查卡國王可以象徵性地說幾句。
“當失竊的瓦坎達超強合金被用來製造可怕的武器……”
當特查卡國王站在講臺上發表演講時，站在一旁的特查拉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感，悄悄走到窗邊往樓下望，發現樓下負責安保的警衛像是發現了什麼情況，神色匆忙地疏散着，頓時臉色大變，高聲喝道：“所有人趴下！”
特查拉一邊喊着，一邊衝向講臺上的父親。
“轟！！！！”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猛烈的火焰轟碎了玻璃，震飛了特查拉，席捲了講臺上的特查卡國王！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爆炸襲擊！
“爸爸！”
特查拉驚恐地爬向特查卡國王的位置，他努力抱住已經失去生機的父親，發出悲痛的長嘯。
難以想象，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國王，幾乎一瞬間就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劉賀看到了這裡的情況。t
他掙扎過。
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黑豹家族，並不算什麼合格的皇室家族，他們瘋狂迷戀自己的權力，以至於瓦坎達直到現在都還處在閉關鎖國之中。
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屠殺了一整個非洲部落。
僅僅因爲他們盜取了他的寶藏，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