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冷着臉,掙了掙身子,只可惜手腕處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甩都甩不開。
“我如果今天偏不讓你走吧!”
司徒雷冷了臉,臉上原本輕浮的笑意散去,一雙桃花眸子越加顯得黑沉深邃,彷彿一眼就可以把人吸進到身體裡一樣。
“腿長在我身上,走不走還用你來同意嗎?”
池晚同樣不甘退讓,她和司徒雷之間只有她最清楚,不可能就算是怎麼樣都不可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離司徒雷這個男人遠遠的。
五年前她就已經錯過一次了,她不想讓自己再錯第二次。
“池晚,我有什麼不好,你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難道還能找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嗎?”
司徒雷感覺到人生一股陌名的失敗,他就想不通了,五年前就算他有點對不起她,但他現在有心想要彌補了,怎麼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了。
“司徒雷你什麼意思?我池晚就算再不值,也沒有要求你司徒先生怎麼樣,我是帶着我的女兒又怎麼了,最起碼我願意爲那個男人生孩子,對你……我沒有半分感情,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纏着我了。”
池晚臉色漲紅,身體因爲用力的喘息而顫抖,手還來不及甩開,便被司徒雷大力的一拉,整個人跟着跌了下去,司徒雷抱了個滿懷。
“池晚你再說一次……”
不管是因爲一個男人的尊嚴,還是因爲他現在被池晚掃了面子,總之司徒雷覺得的很不爽,胸口第一次開始感到一股陌生人難受。
她情願提一個從來都沒有露過面的野男人生孩子,竟然也不願意跟着他,他都不介意她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可是池晚竟然還是這麼嫌棄他。
“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司徒雷想要的女人多的是,你這樣的……讓我覺得有趣而已,現在看來,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識擡舉。”
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扣住池晚的下巴,將那張倔強逞強的小臉高高擡起,臉上的表情盡數迎入司徒雷的眼底。
沒有了剛剛的輕浮和玩世不恭,此時清冷的看不到一絲情緒,雖然不見有一絲的波瀾,漆黑的眸底只倒影着池晚略顯驚慌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想甩掉我也不是不可以,陪我一晚上,要是今天晚上過後,你還不想跟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司徒雷邪邪的笑道,腥紅的脣角帶着一絲魅惑,偏偏眼底卻冰冷不已,大手順着她的臉頰,開始一路來到池晚的脖頸。
“要不被我強,要不你就自願讓我上,這兩條路你自己選。”
既然他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他司徒雷今天晚上要抱着這個女人睡,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就必須睡在他的懷裡。
“司徒雷你是神經病嗎?還是你這輩子沒見過女人。”
幹什麼偏偏纏着她,她都已經這麼躲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嗯,我這輩子就是見女人多了,所以現在是想對着一個女人了,你命好被我選中了。”
似真似假,似笑似冰的話,池晚怔了怔開始更加用力
的掙扎。
“我那個也不選,要找你找別的女人,不要來找我,司徒雷我和你睡的還少嗎?幹什麼你還不放過我,我都已經選過了,以後你少煩我。”
池時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也就越收緊,最後兩個人在牀上滾成一團。
“我想做的事情,別說一個池晚,就算是再來兩個你,一樣也逃不掉。”
窗外濃郁的黑夜帶着一點點清鮮的氣息,像是被洗禮過的空氣,周圍都是淡淡的味道,有些涼,卻十分的好聞,帶着一絲水氣,將天邊半彎的新月也清洗的格外明亮。
……
“團團的病情恢復的很快,下個星期只要不長時間行走,是可以適當的活動的,不過還是要格外注意,最好不要有什麼皮外傷。”
雖然只是一點點小傷口,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只是一點點小事,可是對於團團來說,卻有可能是致命的。
聽着醫生的話,白靈犀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氣,過了這麼久,團團腿上的傷口終於是癒合了。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白靈犀感激的看向面前的雷井月,臉上帶着一絲淺淡的笑意。
這個謝是真心的,白靈犀很清楚,除了雷家這裡,沒有人和地方可以救團團。
“舉手之勞,別忘記了,團團可是我的乾兒子,我救他不是應該的嘛。”
雷井月淡淡的笑道,卻讓白靈犀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好意思。
對於團團認雷井月做乾爹的事情,穆景言一直耿耿於懷,只要提起來對着她就沒什麼好氣。
雖然一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怎麼對盤,可是讓她夾在中心,這個夾心餅還真真是做的很痛苦。
“團團沒事我就放心了,接下的治療不知道能讓他活多久。”
想到團團身上的情況,白靈犀剛剛心底裡的喜悅和欣慰很快被衝了去,取而代之的一絲擔憂和不寧,她還真的很怕連雷井月這裡都救不了團團,那最後她又要怎麼辦?
“放心吧,團團還很年輕,這種病情不過是慢性的,短時間內團團都會沒事的,你可以安心看到他長大娶妻生子。”
或許這種病的好處就是他不會讓人立馬去死,會讓得這種病的人開始格外珍惜生命,甚至也可以讓人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很想做的事情。
可是這一點也分明就是這種病不好的地方,因爲長時間的死亡折磨,當你隨時都要爲自己會死去而擔心,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比這種肉體上更可怕。
更何況隨着時間的流逝,時間會讓你看着自己是如何慢慢變老,又慢慢死去。
那是一種可怕的恐懼感,就算是再強大的內心有時也會有抗不住的時候,就如同他自己一樣。
從小就知道自己會死,可是卻臨近這一天的時候,他會越來越害怕。
“可是雖然如此,終究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是嗎?”
白靈犀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和傷感,很快便反應過來看向雷井月幽幽的問道:“上次你要團團的中毒血樣,在那上面你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
雷井月一直覺得自己是家族的怪病,可是當團團的出現打破他以往對自己的認知時,雷井月的心情也隨之有所改變。
“雖然在裡同查出了毒素,不過時間太久了,即使保存的很好,但恐怕還是需要時間,放心吧,有情況我會立馬通知你。”
雷井月的話讓白靈犀不由的鬆了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眼前他們能做的也是等待了,除了這個恐怕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好,恐怕現在有可能救團團的,也只有你了。”
階除了雷家這麼多年對這種病的研究,任何一種權威恐怕也只是從頭做起,根本不可能比雷家對團團有幫助。
“我只是自救,更何況這是我應該做的。”
雷井月的話讓白靈犀心思一晃,視線看向他有一瞬間的躲閃,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總覺得雷井月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深意。
“恐怕現在這個世上,只有你和團團是同病相連吧!”
白靈犀嘆了口氣,忍不住幽幽的開口道,臉上勾起一絲淡淡的輕笑。
“我先回去了,團團就暫時交給你了,等他做完治療,麻煩你派人送他回去。”
因爲病情的複雜,團團和雷井月一樣,每次的例行體檢都會耗去大半天的時間,甚至有時會是一天整天,這樣大的檢查量,別說團團是個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聽到團團跟她抱怨過什麼,或者說他不去……
白靈犀從雷井月的蘭園裡走了出來,或許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見到江若晴母女,只好轉身往梅園的方向走去。
離着梅園不遠的地方便有一個人工湖,裡面種滿了蓮花,白靈犀很喜歡蓮,也許是因爲它是生長在水裡,開着淡粉的花瓣,只是覺得藍天白雲,粉花綠葉看上去很映景也很漂亮。
只不過是在池水邊走過,白靈犀運氣都不是一般的好,擡頭間看到對面一抹勿勿而過的身影,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竟然是江管家!
白家的管家怎麼會跑到雷家來,看解雲母女兩個?
很顯然他的這個方向根本不是去竹園的,而是去……老宅!
雷老爺子住的地方,白靈犀胸口一跳,像是有什麼可能性一下子從胸口的地方跳了出來,可是偏偏她又不敢相信。
江管家會是雷老爺子的人,怎麼可能。
那解雲和江若晴呢?
白靈犀突然想到解雲和江若晴突然在雷家出現,如果不是雷家頂頭人的話,他們這種人身份和情況,又怎麼會進到雷家,偏偏還會安排到竹園和她還有穆景言一起。
這種可能性讓白靈犀感覺到一陣驚慌,甚至後背森出絲絲冷意,倒不是她害怕江若晴會是雷老爺子的人,而是她突然發現,原來白家這些年看似內訌實則已經擺滿了雷家的眼線,那江雷兩家又是什麼關係?
她的爺爺和雷家又有什麼恩怨?
白靈犀見到江管家身影快速的淹沒在拐角的花叢裡,很快便沒了蹤影,而那片花叢在白靈犀看來……根本就沒有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