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求求你,饒了奴婢,饒了——”痛,叫這丫鬟說話都不能連續,斷斷續續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到是叫柯七葉嗤鼻一笑。
“你是在求我饒了你麼?”
“真是會開玩笑。”
柯七葉手中匕首在下一秒露出鋒芒,糖寶與雅兒見狀,上前將她壓住。
“不,不,不,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呀!!!”
“白蔚不是告訴過你麼,被我發現了,你的下場只會比死更痛苦。”柯七葉的匕首狠狠的在她額頭上狠狠劃下了一刀,這一刀落刀極爲精妙,僅僅是將覆蓋在這丫鬟原來面目上的那張紅妝的皮子劃破了。
就這樣,紅妝的麪皮從那丫鬟面上脫落,露出了那張原本的面貌。
很普通的一個丫鬟,因爲家族世代有換皮易容之術被白蔚瞧上。
呵。
柯七葉的匕首劃破她的衣服,身上各處,每一刀都用力格外的精準,不一會兒,她的身體便赤條條的從紅妝的麪皮之下脫離出來。
瑟瑟風過,那丫鬟打了一個寒顫,那中冷,卻是由裡往外散發而出的。
她望着柯七葉,見着她不過是數刀便將自己好不容易縫合的皮子分離了,心中不免惶恐。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
柯七葉似是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着被壓住跪在地上的那丫鬟,挑眉一笑,“你剝皮的技術太不熟練,只怕你死了都沒學會你家祖傳的剝皮技術,下去了會將你那些祖宗活活氣活過來的,今晚,我好好教教你,如何?”說罷,她的匕首上前,輕輕從她那潔白的頸部劃過,再到臉上,額頭上,一點一點的,匕首寒光四射,已經快要將她逼瘋。
“不,不要,大小姐,求求你,不要,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恐懼,她從來沒感覺到如此的恐懼,想起了那晚上在自己手下掙扎的紅妝,還有那淌了一地的鮮血,很痛,很殘忍,她此刻才察覺到。
那樣的一切將要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才察覺到。
遲了。
“既然該死,我若饒了你,豈不是天理不容。”柯七葉笑了,她生得將美,這一笑,竟然比月光還要皎潔璀璨,只是這一笑,卻叫那丫鬟心中顫抖。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已經洞察一切,卻能夠極好的掩飾,看着她一步步的步入絕境,直到最後,纔會露面,輕輕一擊,便能夠叫她萬劫不復。
“你放心,我會叫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皮子的,保證你會滿意的。”下刀之前,柯七葉輕輕探身到她耳畔,笑容款款的說道,“期待嗎?”
說罷,她起身,示意糖寶與雅兒兩人將她抓好。
“你來。”柯七葉對着身後看了看,一個穿着黑衣蒙面的男子走了過來,對着柯七葉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接過匕首。
“雲宮第一聖手琰炙爲你換皮,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懷有感激的心?”
柯七葉笑,退到一邊。
“需要多久?”
她沉聲問着琰炙。
“半個時辰。”
“很好。”
柯七葉點頭,走出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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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之中,哀求聲不斷響起。
柯七葉的手在袖中不斷握緊。
她痛嗎?感受着自己的皮子從身上剝落,她肯定是很痛的。
就如紅妝也痛一樣。
柯七葉對身後的慘叫聲視若罔聞,擡眸看了看天際的月亮。
要入秋了,這月亮,也越發的亮了。
半個時辰之後,身後的慘叫聲才漸漸的微弱下去。
琰炙雙手奉上那把匕首,跪在柯七葉身後:“主子,已經完成了。”
“很好。”柯七葉沒有回頭,依舊仰頭望着那皎白的月亮,道,“叫她看看,仔細看看。”
“是。”
琰炙將匕首收回懷中,起身走到了樹林之中。
他是雲宮換皮第一人,也是西城換皮第一人,卻一直以隱衛的身份跟隨柯七葉左右,換皮也只是爲救人治病,活人換皮不施任何藥物也是他第一次做。
將那皮子展開在那已經血肉模糊的丫鬟面前,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得不說,這次十分成功。
“看!”
琰炙見到那丫鬟閉着眼睛,根本沒力氣再睜開,腳下用力,用內力催送了一顆石子去,正好打在那丫鬟的眼睛之上。
眼瞼的皮子已經被剝掉,她吃痛,睜開眼,見到了自己的皮子。
那一層光潔無暇的皮子,放佛在嘲笑她。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糖寶上前,在柯七葉身邊問道。
“白蔚此刻已經睡下了吧?”夜已經深了,想必她已經睡了,“將人還給她,還有那張皮子,也送給她。”
說罷,柯七葉沒有回頭,往外面走了去。
“是!”
糖寶點頭,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玩兒事情,勾了勾脣。
主院之中,柯長峰迴府,白蔚已經伺候他睡下。
只是這一覺,她睡得極不安穩,腦海之中一直在回放一個畫面,而自己身邊放若有人在呻吟,自己身上也是黏糊糊一片,很是不爽利。
一陣冷風灌入房間,將窗戶吹得吱呀作響。
“啊!!”
四周仿若有一千隻眼睛在看着自己,白蔚大叫着睜開了眼睛。
而一雙手緊張的在四下亂抓,抓到的卻是溼漉漉一片。
窗前像是掛着什麼東西一般,帶着陰影,卻又明晃晃的折射着月光。
“東娘,東娘!”
房間中沒有掌燈,她有些急促的叫着丫鬟的名字。
只是好久好久,外面卻沒有一點回響。
風依舊在吹,窗戶依舊在咿咿呀呀的響個不停。
細細聽着,還有一聲兩聲低低的呻吟聲傳來。
“老爺,老爺!”她猛的坐起身,在自己身邊胡亂的摸着,卻沒有發現柯長峰的聲音,有的只是溼漉漉一片。
“來人呀,快來人,來人呀!!”
白蔚慌了,跌跌撞撞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砰!!
房間之中,是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
隨着那聲音出現的,是一盞搖搖晃晃不斷燃燒起來的火焰。
房間之中燭臺上的蠟燭就這樣自己點燃了起來,先是一根,隨即是很多根。
他們被擺放在地上,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
燈光出現,白蔚望去,卻在下一秒失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