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去調查這些16歲成年後被輸送到社會上的孩子這些年的現狀。”
查克提醒蘇珊。
“好，我立刻找人去調查歸納。”
蘇珊應道。
“材料上說，將所有房間都以獨立教堂形式來登記免稅，是這些年纔有的，很可能是這個大衛·亨利博士加入之後的變化。”
查克補充道：“找到這個大衛·亨利博士，我要和他聊一聊。”
“你是懷疑這個被洗腦的大衛·亨利博士幫着做稅？”
蘇珊點頭：“如果對方的確是一個天才，那可能性的確很高。”
所謂嘴上都是主意，心中全是生意。
美國的蟹腳也不例外。
打着宗教自由的名頭，實際上幹着川銷的活，爲的就是賺錢。
之所以美國遍地都是各種蟹腳組織，那也是有紮根這片土壤的DNA的。
其實說穿了，和美國特色的監獄服務業一樣，都是系統的監禁控制和強迫勞動。
地方上希望將一些不受控制的人或者不喜歡的人推給各種機構，一來淨化地方，二來賺錢。
蟹腳既能監禁肉體，更能監禁控制精神，讓這些被洗腦的人，甘心過着最自然（貧苦）的生活，幹着繁重的體力勞動，名爲錘鍊自身接近上帝，可以說在功能上比監獄更加強大。
關鍵還能可持續發展，大量生下孩子，不讓下一代讀書學習，從小就開始爲蟹腳創造價值。
簡直就是美國的某一方面縮影。
所以遍地開花實在太正常了。
當然這些也只能糊弄那些精神狀態不太妙的人，正常人都不會信這個，社會精英和大多數的普通人都被大號的美國控制着。
這些小美國能夠招收到的都是一些條件非常差的。
大多是流浪漢、西毒歐陽鋒之類被大號美國所拋棄的邊緣人士。
好一點就是那些叛逆離家出走的少男少女，喪夫喪子之類的可憐人。
這些人也就能幹幹最底層的體力活，能夠賺取的實在有限。
像這個大衛·亨利博士這樣的天才科學家，能夠被忽悠進來洗腦成功，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
美劇世界裡的天才科學家，幾乎都有精神疾病的硬傷，能夠被忽悠很正常。
就如小謝爾頓遇到哲學問題，直接被弄自閉了，差點就躺平什麼都不幹了。
而這些蟹腳頭子，恰恰對於哲學有着自己的一套。
沒辦法！
他們有直接模仿的對象嘛。
建個小號美國就是了。
但是忽悠一時容易，但想要徹底洗腦成功卻非常困難，因爲這些天才科學家思維活躍，每時每刻都有各種新想法。
前一刻還想着幹這件事，下一刻就能直接扔掉手上的事情，專注的去弄自己的新點子了。
在國稅局盯着的情況下，想要利用大衛·亨利博士這樣的天才科學家的智商來爲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需要的恰恰是確定性。
不然很可能就栽了。
傑米·考利顯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控制大衛·亨利博士，但又不敢冒險，這纔將大衛·亨利博士給暫時支走。
一上午時間，查克他們將整個社區都走訪了一遍。
“怎麼樣？”
蘇珊問道。
“只有那個凱瑟琳是假信徒。”
查克說出了自己的觀察。
“果然。”
蘇珊也有同樣的感覺。
事實上如果不是查克說，她都有點被這社區裡的氛圍所迷惑，感覺所有人是真的信傑米·考利的。
這就很恐怖了！
“看來這個傢伙洗腦的能力的確很強。”
德州大女孩麗薩驚歎不已。
蘇珊點頭，對於那個差點被洗腦的同事有了更多的同情和認可。
這個蟹腳頭子的確有一手。
“看來只能抓着凱瑟琳和大衛·亨利博士這兩點來了。”
蘇珊說道。
“要我說，別那麼麻煩，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
德州大女孩麗莎笑道：“只要蘇珊你正常發揮，明日一早，絕對會涌現大量的假信徒了。”
“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可以的～”
面對德州大女孩麗薩的調侃，蘇珊鎮定自若，用邪魅的眼神含笑看着德州大女孩麗薩。
“……”
德州大女孩麗薩想到昨晚的經歷，頓時一陣不自在，不敢再拿這個來打趣了，不然真要引火燒身了。
“走吧！”
查克沒有理會她們的鬥嘴，看了一眼遠處一閃而逝的監視身影，帶着她們離開了這個社區。
離開後，蘇珊就先告辭了。
查克交代的那些事情，都需要她以國稅局特殊探員的身份來催促跟進。
他們只有三天時間。
錯過了這個時間，即便是他們國稅局，也不好再找法院來申請命令。
查克讓德州大女孩麗薩跟着蘇珊，去長長見識，自己回到家中，和不出意外早就逃學回家的海莉見面，聽她說一說最近的生活和感受，幫助這個在老二弗蘭克口中有些變態的小妹疏導心理。
嗯。
大部分時間是通過物理的方式。
“伱是不是派人跟在我後面？”
海莉再次接受家庭物理教育後，整個人的精神都放鬆了許多，笑問道。
“你覺得你不需要人跟着了？”
查克耿直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那個沒有見過面的二哥？”
海莉不接這個話茬，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更合適babysister我。”
查克也不否認。
每次放海莉出去疏導內心的負面情緒時，他的確只讓安娜派二弟弗蘭克去。
也的確沒二弟弗蘭克更合適的人了。
“果然是他！”
海莉看着查克的眼睛，從查克的面無表情中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很興奮的叫道：“我要見他！”
作爲三兄妹，三人的格鬥天賦都是超出常人範疇的，面對那種能夠將人練廢掉的格鬥訓練，一個個不僅僅沒有廢，還都練就了一身最頂級的格鬥術。
當然這個格鬥力正好按照年齡順序，從高到低，海莉是女孩，身體潛力比二哥弗蘭克差，也無可厚非。
但這也不是說海莉就沒有比老二弗蘭克強的了。
當然說的不僅是註定銘刻弗蘭克一生的事後賢者差點陰溝翻船的那次事件。
而是在觀察力和推演力方面，二弟弗蘭克，簡直就是查克三兄妹中最差的那個。
不然當初也不會混到爲那種混蛋富二代當保鏢的程度。
海莉在這方面，完爆二哥弗蘭克十條街，她天生就善於觀察和推演，堪稱天賦讀心術。
即便是查克，在不刻意收斂內心真實想法的情況下，也能被她讀取心中的想法和情緒。
如果弗蘭克和海莉兩人不是兄妹，而是敵人，真正對上，查克押小妹海莉勝！
“你確定？”
查克看着她。
“當然！”
海莉笑道：“我們是一家人嘛，總是要見面的，再說我還要好好感謝他暗中babysister我這麼多次～”
“好，我會安排的。”
查克聽出了海莉的躍躍欲試，爲二弟弗蘭克默哀了一秒種，直接就同意了。
二弟弗蘭克之前對媽媽布蘭拋夫棄子改嫁他人很有意見，對同母異父的海莉不僅無感，甚至還頗爲反感。
如今被查克安排幾次暗中保護，真正見識了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小妹是什麼樣後，弗蘭克雖然嘴上和查克吐槽不斷，說這個小妹簡直是變態。
但態度早已不知不覺間變了，認同這是他的妹妹了。
如今海莉主動提出要見面，查克也覺得是時候了。
“太棒了。”
海莉嘴角含笑，眼神閃爍。
入夜。
查克接到了蘇珊的電話：“查克，查到了大衛·亨利博士的行蹤，你絕對想不到他現在在哪。”
見查克不說話，她笑着提醒：“和骨頭博士有關。”
“扎克·艾迪！”
查克立刻說出了一個名字。
“咦！”
蘇珊驚詫不已：“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
“因爲他是一個天才，而且特別好忽悠的那種。”
查克平靜道。
“看來傑米·考利也是見過扎克·艾迪的。”
蘇珊恍然道：“這纔派大衛·亨利博士過去接觸，一方面躲避你，一方面試探看能不能再拉來一個天才科學家信徒。”
“boss，現在我們過去嗎？”
德州大女孩麗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嗯。”
查克點頭答應下來，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媽媽布蘭，驅車前往了扎克·艾迪的住所。
“沃爾夫博士！”
當查克和蘇珊她們匯合，敲響了扎克·艾迪的房門，門開後，露出了扎克·艾迪驚喜的臉：“你怎麼來了？沒聽博士說起過你要來？”
“大衛·亨利博士在這嗎？”
查克沒有寒暄，直入正題。
“找我？”
扎克·艾迪身後露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驚喜的臉，將扎克撞開，對着查克伸手。
“我就是大衛·亨利博士，很高興見到你，沃爾夫博士，我是研究黎曼猜想的，我有個疑問……”
蘇珊和德州大女孩麗薩看着三人就站在那裡聊起了數學，對視一眼，都感覺很古怪。
特別是被很沒禮貌推開的扎克·艾迪，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反而站在一旁，認真的聽講，臉上時不時掛上微笑，這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一聊就是許久。
“咳咳。”
蘇珊終於忍不住出聲了：“數學研究探討可以放一放，我們過來找大衛·亨利博士有事要說。”
倒不是她站不住了，主要是她心疼德州大女孩麗薩。
畢竟對方比她負擔大太多了。
和查克不一樣，她憐香惜玉！
“什麼事情？”
大衛·亨利博士不悅的看了過來。
蘇珊將事情說了。
大衛·亨利博士頓時面露猶豫之色。
“亨利博士，我希望你和我們坦白。”
蘇珊正色說了一句，見對大衛·亨利博士絲毫沒有觸動，看了查克一眼，玩味的笑道：“亨利博士，這也是沃爾夫博士在查的案子，你也不想他將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上面吧？”
“好吧，我會配合你們的！”
大衛·亨利博士立刻點頭。
“真的？”
蘇珊看着這一刻答應的如此之快毫無反抗彷彿曰本太太附體的大衛·亨利博士，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這也太絲滑了吧。
“你也說了，沃爾夫博士的時間和精力不該浪費在這上面。”
大衛·亨利博士正色道：“有這時間，沃爾夫博士沒準已經徹底攻克黎曼猜想了。”
“就因爲這個？”
德州大女孩麗薩無法理解道：“既然你對科學如此虔誠，之前爲什麼會加入蟹腳，還幫他逃稅？”
“我之前一直研究黎曼猜想，已經14年了，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大衛·亨利博士苦笑道：“事業沒有任何進展，我的生活也一團糟，整個人都面臨隨時崩潰的狀態，然後有天在街上看見傑米當街佈道，我突然就想換個生活方式……”
“那也不用換這種方式啊。”
蘇珊搖頭。
“傑米·考利給他發了妻子。”
扎克·艾迪卻門清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之前大衛·亨利來勸他加入的時候，就列舉了其中的種種好處。
“什麼？”
蘇珊和德州大女孩麗薩都是一呆。
“對了，我的妻子……”
大衛·亨利博士這纔想起自己的妻子。
“社區裡是負責安排上帝賜婚的……”
大衛·亨利博士解釋了起來。
“……”
蘇珊和德州大女孩麗薩這才明白真正吸引大衛·亨利博士的是什麼了。
包分配妻子啊！
對於大衛·亨利博士這種天才科學宅男，這簡直就是絕招。
查克立刻想到，這要是找上生活大爆炸團體，除了謝爾頓，萊納德、霍華德、拉傑什他們估計要組團淪陷了。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等蘇珊她們離開時，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真實感。
“解決了一半。”
查克開車：“後續你還要跟進凱瑟琳那條線，找律師諮詢幫她打官司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有16歲被輸送到社會中的孩子的履歷說明，這個官司應該能打贏，藉此說服凱瑟琳合作，再加上大衛·亨利博士的作證，就能將傑米·考利抓起來了。”
“嗯。”
蘇珊點頭，默默思索了一會，這才確信這個案子應該沒問題了，心情大好的她，瞄了一眼德州大女孩，笑的很邪惡。
“查克，既然牽扯到了骨頭博士，她也在華盛頓DC，不將她約過來聊聊？”
“好！”
查克沒有拒絕，直接撥通了骨頭博士的電話，約在了蘇珊的家中。
等骨頭博士到了後，蘇珊忍不住自嘲的笑道：“查克，你說說，我們三個，到底誰更配骨頭這個稱呼？”
骨頭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