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和利堡警探的電話。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和非裔助理檢察官眼見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看向查克的眼神再次有些不對起來，趕緊一問一答然後散場。
查克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離開了地區檢察官辦公室。
當晚。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
辦公室門被敲開了。
上司和朋友，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走了進來，一開口就搖頭：“你說你和他那麼鬧什麼呢？”
“我和他鬧？”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又有些血壓上升了，沒好氣道：“是我和他鬧嗎？分明是他和我鬧！他什麼都一清二楚，卻一開始裝作不知道！”
“他是這樣的啦。”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想到自己的把柄早就被查克查的一清二楚，但如果不是遇到事情，查克也根本當沒有這些事，感嘆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早該明白他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較真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和朋友：“他明明有超強的能力，能夠在法律的框架下更好的捍衛法律，伸張正義，可他有時候非要隨心所欲的來。”
“他始終是德州人。”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提醒道：“隨身攜帶大槍，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件事上有這個態度，完全可以理解。”
“德州人怎麼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不同意了：“德州人就不是美國人？不需要遵守美國法律？”
“你怎麼說這麼幼稚的話！看來真是被他給氣糊塗了。”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搖頭道：“德州人是美國人，但卻不是紐約人！這種案子也就是在紐約了，放在德州或者很多其他城市，根本就不會發起起訴，哪有這麼麻煩。”
“……”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一滯。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別說每個州的法律不同了，就是一個州不同城市，法律也可能不同。
他只不過是希望查克和他保持一致罷了。
“別多想了。”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拍了拍自己的朋友和下屬的肩膀，善意的提醒道：“下班回家吧，好好洗個澡，喝點酒，睡個覺，明天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享受這一切了。”
“你是說輿論……”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立刻明白過來，搖頭道：“雖然不贊同查克他前後不一的態度，但是不得不說和他一起合作真是太爽了，那個錄像帶即便被辯護律師泄漏給記者，在電視臺播放，但是有他的分析，人們也不會再站在被告那一方，覺得他是正當防衛。”
“你錯了！”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搖頭嘆息：“如果人人都那麼理智，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
查克從錄像帶裡看出的那些，分析的再好，可是願意聽的只是少數！
而願意聽，又能聽進去選擇相信的則又是少數中的少數！
大多數人只看到一點，一個守法公民面對持槍劫匪慣犯做出了反擊。
這是絕大多數人想做卻又不敢做的。
所以在被告幫他們做了後，他們絕對不會吝嗇輿論支持的。
這早就不是單純的法律問題，而是深層次的政治問題。”
“難道明知道他是在謀殺，就因爲是牽扯到政治問題，就坐視政治裹挾法律嗎？”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眉頭緊皺。
“唉。”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看着自己並不年輕的下屬和朋友，輕輕嘆了口氣。
資歷這麼深，還說出這種話，可想而知這個內心有堅持的朋友有多麼初心不改。
“你應該知道的，並不是這個案子被政治裹挾，這些年被政治裹挾的案子還少了嗎？
看着吧！
未來只會更多！
我們這些沒有走極端的，努力在法律和政治中間尋求平衡點的，未來會越來越少。
有的只是極端和更極端。
不要忘了，法律是被人制定出來的。
當利益驅動需要改變法律時，法律自然而然就變了。
到時候如果法律已經完全違揹你的道德和認知，你是否依舊堅持嚴格執行法律？”
“我會努力發出我的聲音，抗爭到最後一刻！”
助理檢察官本·斯通默然片刻後，正色道。
“抗爭，呵呵。”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笑道：“我的朋友，你怎麼抗爭？到時候你的抗爭很可能是違法的，就如本案被告一樣。
別傻了。
還是那句話。
什麼都別走極端。
趕緊回去吧。
艾瑪她們還需要你。”
說道這裡，他調侃道：“要是被艾瑪知道你和神探查克吵起來，你覺得她會幫誰？”
“……”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臉色一黑，所有的理性思考辯論瞬間被清空，脫口而出道：“這就是我爲什麼堅決不同意她見他的原因！你是沒見他身邊都是什麼樣的人！”
“理解，理解。”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笑了：“艾瑪也大了，很快就要成年了，到時候你還能做她的主嗎？”
“只要我還是她爸爸！”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黑着臉道：“她還認我這個父親！我都是不會讓她靠近花心渣男查克的！”
“法律可不支持你這樣做。”
地區檢察官亞當希弗打趣道：“查克的確很花心，但你不得不承認，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全都是人類高質量女性，艾瑪那麼優秀……我看你以後有的愁了。”
一邊說，一邊笑着離開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目送上司離開，腦海裡想起自家寶貝女兒一說起查克·沃爾夫博士那崇拜的眼神，再也坐不住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了。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冷冰冰的法律捍衛機器。
想當初，億萬富豪爲了女兒割了普通人腰子給女兒移植的案子中，辯護律師問過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當庭他沒有回答，事後他回答說‘我只希望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然後還被莫妮卡懟了，說他三觀不正。
堂堂執行助理檢察官在這種問題上，不從法律角度堅決的保證絕對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暗示這種事情真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他也不保證不會這麼做。
但這就是現實。
他那麼寶貝他的女兒艾瑪，真發生那種事情，他是真的不好說自己會如何選擇的。
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懂靈活變通呢。
所以現在被上司和好友提醒他驕傲的小棉襖可能會和查克在未來的複雜交匯，他腦海裡全是這種擔心了，哪還有心思在那繼續爲和查克在這個案子上的態度前後不一而生悶氣。
無恥花心渣男！
離我女兒遠點！
被他警惕暗罵的查克，的確也正在莫妮卡公寓做雙組對照實驗。
當然這不是查克主動要求的。
而是沒有一起參加休斯頓之旅的瑞秋，聽說他們回來是坐豪華遊輪迴來，非常不滿，強烈發起的科研攻關挑戰。
按照她的說法：“早知道這樣，我也去看看火箭發射現場了，莫妮卡未來能當航天員，我怎麼就不行了？我當初還是高中啦啦隊長呢！不行！查克你那麼厲害，今天必須想辦法讓我理解一下火箭升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結果嘛。
在某一刻，她的靈魂彷彿穿越時空，感受到了宇航員的感受，提前三十年發出了那句吶喊：“坐火箭太爽了！”
莫妮卡沒有理會閨蜜，撫摸把玩着查克眼眶上裝飾用的眼鏡，想到了一個問題：“戴眼鏡能上太空嗎？”
在查克看過時，她連忙解釋：“我是說未來如果我真有機會當航天員，你能不能和我一起上天？”
“可以。”
查克一語雙關。
“是能戴眼鏡上太空？還是能和我一起上天？”
莫妮卡激動道。
“都可以！”
查克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真的？”
莫妮卡哪怕已經聽到了，但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再三確認。
要知道這可是一起上天啊。
誰也不知道座下的火箭會不會爆炸，也不知道上天后能不能安全返回。
生與死只在一線，星辰大海咫尺間。
這是何等的浪漫！
“真的。”
查克明白她的心思，沒有無視她的期待，再三點頭回答。
上太空探索，本來就是很酷的科技最前沿。
不管是查克前世對航天員的嚮往，還是這一世對科學探索的執着和本能，都註定他會往天上走一遭。
前世雖然也想，但那不可能。
因爲想以宇航員身份上天，首先你得是科學家。
這一關直接讓人沒辦法可想了。
但這一世查克卻是實實在在的科學家，還是最強的那一批，身體更是強無敵，不用訓練就能直接上的那種。
並且他還有優勢，那就是自己的太空探索技術公司。
未來只要技術夠了，想上就上，想帶誰一起上，就帶誰一起上，就是這麼豪橫。
並且他上天還有很多好處。
比如他因爲多次服用生命之水，全屬性提升，已經有了類似‘秋風未動蟬先知’的危機預感，以‘會計審計員’‘皿煮高層之敵’的身份上飛機，都不怕飛機會出事的那種。
坐火箭上天，火箭會不會出事他現在就能預感到。
再過幾年，他服用更多的生命之水，這種危機預感只會更強。
不僅坐火箭上天當天能預感到火箭會不會出事，就是整趟上天之旅會不會有危險，他只怕也能提前預感到。
那樣就完全沒有生命危險，只單純享受上天之旅了。
而且他不是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
上天一趟，那麼丟臉。
可就算如此，這麼丟臉的沃羅威茨先生，一向被謝爾頓看不起，就因爲上天一趟後，回來後就抖起來了，甚至能讓謝爾頓他們羨慕嫉妒恨。
之後更是因爲上天之旅得到了更多的資源，和霍金有合作，讓謝爾頓爲了能和霍金見面，出賣色相，當衆穿上了羞恥的法國女僕裝。
沃羅威茨先生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查克上天后，對小謝爾頓的打擊會多大。
不用他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他上天這件事本身，就會讓小謝爾頓狠狠給他提供一波雙份陰陽點。
這就足以值回票價了。
事後再時不時拿這件事，或者用更牛逼的太空經歷來懟一懟想移民火星的小謝爾頓，又能定期收割一波雙份陰陽點。
不管是滿足前世今生的願望和追求，又或者是爲了收穫更多的雙份陰陽點，以及保證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莫妮卡的安全，都註定查克會這麼做。
更別說還有很多不值一提的額外好處。
比如尋媽記中風浪浪子巴尼·斯丁森就曾經挑戰過所有交通工具，但卻爲衝浪上浪而震驚無法理解。
可見他的思維侷限於有多大。
這種人連地球上的交通工具都搞不明白，自然更無法明白太空的上天魅力。
作爲一個合格的科學家，查克·沃爾夫博士有足夠的探索精神，開拓新的交通工具上的終極挑戰。
嗯！
沒辦法！
誰讓他有這個條件呢。
就算黑不了所有的監控，不好交代很長一段時間信號全失，空間站內受到疑似外星恐怖生物的突然襲擊和未知強力衝撞，那大不了不上國際空間站了，直接自己發射太空艙組建空間站就是了。
又不是沒這個錢！
莫妮卡當然不知道這一瞬間查克腦海裡閃過這麼多念頭，她只有滿心的歡喜，對於未來成爲一個航天員更加上心了。
如果之前只是爲了說說，既有爲了讓查克高興，也有爲了打擊猥瑣的小表弟以及一直自稱家族第一成就人羅斯·蓋勒博士的話，自身對這種事情可有可無。
那麼從這一刻開始，她是發自內心的自己想這麼做了。
格局大了。
視角開闊了。
眼裡有了終極浪漫。
要知道。
終極浪漫也是浪啊。
誰還不想浪了呢！
想幹就幹！
莫妮卡立刻積極要求查克以宇航員的標準提前訓練她。
這可不是什麼輕柔模式，挑戰軟肋這種低級模式。
不過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連9個G的太空電梯都坐的，宇航員上天的載荷她完全能承受的住。
區別只在於能夠承受多久。
對於如今真心想和查克一起上天，遨遊星辰大海，感受終極浪漫的莫妮卡，對於這種超強負載以及惡劣環境，自然是想能承受的越久越好了。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現在只缺生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