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爲愛德華·奧斯特醫生！”
蘭迪局長捂臉。
德州大女孩麗薩也一臉失望。
雖然已經被查克提醒過了，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真的聽到有人情緒如此激動的控訴自己之前的偶像，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們知道？”
護士萊拉先是一愣，隨後怒吼道：“你們既然知道，爲什麼不調查？！！！”
“我是新澤西這邊的警局局長。”
蘭迪局長忍不住提醒：“而愛德華·奧斯特醫生是紐約醫學中心的大外科主任醫生，我怎麼調查他？”
“你可以將伱知道的告訴紐約那邊的同事，讓他們調查！”
護士萊拉不願意接受這個解釋。
查克平靜道。
“還有成年人！”
“但是會浪費你時間！”
他肯定嘗試過戒酒，但選擇的場所非常隱私，根本不會在紐約，我也是多方打聽後，才選擇了維爾德戒酒中心。
他們不要病人覺得，而只要他們覺得！
但其實很多病人雖然承受痛苦，但爲了自己的本能求生欲或者爲了親人朋友，依舊積極樂觀的和病魔作鬥爭。
這個混蛋如果再次想要‘懺悔式戒酒’選擇這裡的概率很大。
“是啊。”
護士萊拉眼神複雜的看着前排座位上的查克和蘭迪局長：“我的確沒有想到你們會看破這個僞裝，我已經夠小心了，就連注射酒精都是從他肚臍眼注射的，屍檢都檢查不出來，你們是怎麼發覺問題的？”
德州大女孩麗薩看着身邊坐着的護士萊拉：“但這其實也證明你的本質是和那些人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
蘭迪局長已經明白了過來。
護士萊拉笑笑。
“你知道那副場景嚇壞了多少小朋友嗎？”
他的兩個女兒甚至還被FBI中的銫清狂給盯上，沒有查克出馬，差點就是被包餃子當星怒的結局了。
“你是死亡天使？”
德州大女孩麗薩打斷試圖解釋的蘭迪局長，一句話就概括了。
德州大女孩麗薩質問道。
“boss你說的可真對啊。”
美劇中的死亡天使，一開始指的是一些醫護人員見到無法醫治處於極大痛苦折磨的病人，在病人的請求下，違反規定幫助病人安樂死的行爲。
不然那就是還沒有進監獄就開始專業技術升級了，以後護士萊拉如果出獄了，要是再犯事肯定更難被偵破了。
“記下！”
“只要你答應調查他，我就將我做過的事情全盤托出。”
查克一針見血的說道。
“說說吧。”
“好。”
其次不在紐約，卻就在旁邊的新澤西。
偶像破滅後很容易粉轉黑，特別是發現偶像乾的全不是人事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蘭迪局長掏出手銬將護士萊拉拷上，在黑着臉的傑克·維爾德注視下，沒有蓋上，當着客人面直接帶走了，引起了陣陣議論。
查克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你謀殺本傑明這件事導致了這一切。”
但是這種行爲本身就處於灰色地帶，法律禁止自然是有原因的，特別是在美劇世界中，各種變態不要太多。
在外人眼中，愛德華·奧斯特是心臟病學的權威，紐約醫學中心這樣的知名大醫院的大外科主任。
德州大女孩麗薩笑道，見蘭迪局長張了張嘴，於是笑着補了一句：“當然還有感覺敏銳的蘭迪局長，換成一般警察，遇到這種事情，又是在聖誕節，肯定直接當醉酒意外墜亡了，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不是嗎？”
她已經帶入了護士萊拉的視角，一時間對自家boss這麼強的破案能力也有些埋怨，忍不住去想要是自家boss遲一點，等護士萊拉幫這個混蛋解脫掉後再查過來該多好啊。
查克糾正。
德州大女孩麗薩聽到這裡，下意識看向了開車的查克，漂亮的藍眼睛也有些複雜。
護士萊拉點頭，看了查克一眼：“他說的沒錯，我之所以選擇離開工作了十年的急診室，選擇收入降低的戒酒中心，並不是因爲這裡的工作更輕鬆更自由，其實就是爲了愛德華·奧斯特這個混蛋！”
“或許吧。”
護士萊拉被拷在後面，看着窗外，沉思不語。
事實也證明的確如此。
護士萊拉認真道。
但凡他不醉醺醺的接手，任何一個稍微合格的外科住院醫都可以輕鬆搞定的。
當我看到這個混蛋的名字出現在預約名單上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查克看着她：“你其實很有當律師的天賦。”
護士萊拉側頭和德州大女孩麗薩漂亮的藍眼睛對視了幾秒鐘，選擇了相信，點頭道：“安吉拉·史蒂威克，一個11歲的小女孩，因爲肚子痛，被送來急診室，本該是一個簡單的內出血止血手術。
查克面無表情道。
美國的檢察官也是律師，能有幾個這樣剛正不阿的？
“我只是在幫他……”
能夠靈活的控制底線，做到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儘量能對普通人多一點同情憐憫，就已經是美劇職場法律劇裡的絕對主角了。
“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只幫助那些遭受痛苦的人解脫，永久的那種。”
你知道那些住院醫是怎麼看待他的嗎？
當他過來巡房時，這些手上有病人的住院醫們都恨不得將自己的病人們全都藏起來，深怕被他看上，然後榮幸的選上成爲偉大的愛德華·奧斯特醫生的病人！
“當然有關！”
“幫助？”
首先這裡的成功率是東海岸最高的。
查克耿直道。
護士萊拉臉上的笑容有些滲人。
“boss，奧斯特醫生爲什麼沒來？”
就算有新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藉此成名，但上面的上司一聽，就直接否決了，連起訴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當初在普林斯頓大學的物理學同學謝麗爾的父親就是紐約著名檢察官，剛正不阿。
不過如果真以上帝和魔鬼其實一體的本質來說，這麼描述倒也恰如其分就是了。
護士萊拉始終用這句話來解釋。
“你諷刺那些檢察官只知道控辯交易。”
車上。
“你覺得NYPD不知道？”
只恨你們來的太快，沒有讓我有機會幫他永久解脫。”
德州大女孩麗薩苦笑。
因爲他就是在那天晚上被破除了從小到大對聖誕老人的美好幻想，雖然和妻子的感情更好了，但現在想想，總感覺失去的更多。
護士萊拉不接受這樣的說法：“我在急診當了十年護士，見過太多病人遭受痛苦卻無力自我解脫，我看的出來本傑明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護士萊拉表情越發痛苦起來。
“只可惜遇上了神探查克！”
查克點頭：“傑克·維爾德不想暴露重要客戶，也不想重要客戶知道他們涉嫌本傑明被謀殺的事情，提前通知暗中取消預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好吧。”
“……”
“你爲什麼要殺本傑明？”
護士萊拉也接受了這個簡單卻異常有說服力的說法，沉默片刻，很不甘的呢喃：“可爲什麼你們要來這麼快呢，就差那一個多小時，如果讓我做完我早就該乾的事情，你們再來該多好。”
“他說什麼了？”
“聖誕老人本傑明有什麼痛苦的？”
可遇上了這些被冠以死亡天使的連環變態殺人狂，只能被自願的永久解脫痛苦了，死前沒有意識還好，如果有意識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護士萊拉這樣一臉微笑嘴裡說着爲他們好的變態，結束他們的生命，那種恐懼可一點也沒有見到天使的意思。
護士萊拉提醒道：“而只要你願意答應我，我可以直接認罪！”
“我是在幫他們！”
護士萊拉頓時語塞。
“我不接受脅迫。”
說道這裡，她氣憤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還有那些檢察官，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愛德華·奧斯特犯的那些罪孽，可號稱法律捍衛者的他們一個個選擇不起訴，真是最大的諷刺。”
“又給豪斯醫生和邦妮看？”
比如豪斯醫生就幹過不止一次這種事情。
護士萊拉也不裝了，坦率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但是酗酒的人，都是飽受痛苦的，相信我，我知道！”
德州大女孩麗薩和蘭迪局長對視一眼，想起了護士萊拉說起她父母都是因爲酗酒而死從小拋下她的經歷。
但是愛德華·奧斯特這個混蛋，滿口酒氣的過來，從住院醫手中接過這個手術，再出來時就告訴小女孩父母，血止不住，他盡力了。
“的確。”
“我挺喜歡這個名字。”
很顯然，這個雷電流派的高級戒酒中心的生意將會遭受重大挑戰。
“所以你給本傑明注射更多的酒精，讓他穿上聖誕老人的制服，然後走到陽臺上，直接僞造意外摔落而亡的假象。”
“是傑克·維爾德取消的？！”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內心自我抱怨道：“其實還要怪我沒用，要是多堅持一會，將boss拖久一點，這時間不就夠了嘛……”
查克淡淡道：“然後讓很多人見識到這樣的聖誕老人是爲了幫助他人破除聖誕老人的迷信？”
他酗酒成這樣，還不願意承認，就是幾次犯罪後，看着崩潰的家人，事後有些悔意，也只不過和那些進教堂懺悔的罪犯一樣，懺悔過了然後再來。
蘭迪局長深以爲然道：“都是那些譁衆取寵的媒體記者把風氣帶壞了，不僅不譴責這些人，還給他們取了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名字，造成了更多的效仿。”
“一了百了的幫助。”
“那是你以爲的。”
而我相信這之後也同樣會有！
德州大女孩麗薩溫聲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愛德華·奧斯特醫生多次犯罪了，牽涉到你的親友，你想復仇，我能理解，但本傑明只是一個職業聖誕老人，和這件事完全無關啊！”
查克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
見鬼的盡力了！
“看來愛德華·奧斯特醫生真的不會來了。”
護士萊拉大聲道：“他需要幫助，和那個混蛋一樣！”
“其實是連環變態殺人狂。”
護士萊拉麪對這個諷刺無言以對。
“更多的還是在幫你擺脫嫌疑。”
德州大女孩麗薩鼓勵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會幫你的。”
天使本身就是醫護人員的美稱。
天然呆的蘭迪局長比德州大女孩麗薩還要氣憤。
查克面無表情道：“既然我已經調查你了，你做過的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
“我boss說每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狂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可以用來洗白。”
蘭迪局長質問道：“他的朋友和認識他的人，都說他非常積極樂觀，根本不痛苦！”
但是在我們這些親眼見識如今真實的他的人眼中，他就是一個老而不死的混蛋。
護士萊拉反駁。
“……”
可結果呢，只能帶着雙胞胎女兒躲在窮鄉僻壤，全天被法警和FBI保護，幾十年如一日。
這種事情違反法律和醫院規定，但尚且處於道德可以接受的範疇。
德州大女孩麗薩試探道。
於是就有些心理變態的醫護人員，從被動被病人請求，發展成爲了主動，尋找他們定義中痛苦需要被解脫的病人。
護士萊拉氣勢一滯，喃喃道：“是啊，已經不止一次，還是報過警記錄在案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只不過是不敢去調查罷了。”
沒有足夠的證據，想要去起訴這麼重量級的醫學大拿，沒有哪個檢察官敢這麼幹的。
在這之前，就有過類似的例子。
“因爲真正的法律捍衛者不是死了，就是被追殺的躲起來了。”
因爲名稱很有迷惑性，讓原本一些出於憐憫的做出這些行爲的正常人，本該和天使掛上邊的灰色行爲，越走越遠，最後又多了一些連環變態殺人狂。
德州大女孩麗薩看了一眼身邊沉默的護士萊拉，忍不住主動挑起了話題：“他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因爲他是神探查克！”
“好。”
“很有可能。”
“每個連環變態殺人狂都說自己不一樣。”
護士萊拉對此很敏感。
“對。”
護士萊拉頓時不沉默了，接受不了的看了過來。
這種事情還是別解釋太清楚爲好。
德州大女孩麗薩無語道：“這是什麼幫助？”
查克擡手看了看時間，提醒道：“蘭迪，帶她回去。”
“你是說等愛德華·奧斯特醫生過來？”
很多案例曝光後，媒體記者炒作下，就出來了這麼一個死亡天使的名頭，然後在美劇無數變態的推動下，死亡天使徹底和天使不沾邊了，成了魔鬼。
還是有錢人才能過來的高級戒酒中心。
德州大女孩麗薩嘴角抽了抽。
“當然！”
查克理所當然的說道。
毒蟲酒鬼爛人，權威醫學大拿，多次害死病人，不念駕駛證，豪斯醫生也能懟號入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