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長芒莧之外，我們還在針對另外十多種的超級雜草進行了研究。研究的進度都相當可喜。”弗洛林笑着說。“如果針對那些超級野草的研究也能取得成功，我們的產品才能真正得到完善。”
原來現在全美國已經發現了一百六十多種超級野草。一些州同時受到多種超級野草的困擾，如果只是解決了其中一種的話，意義並不大。但是如果能將危害最大的一些都解決了，將數種病毒的包囊混合包裝，一次使用就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只有那樣，才能保證公司產品對除草劑的競爭力。
傑西卡聽他這麼說，馬上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一英畝用量的生產成本也許會比我們想象的要高許多。”
“是的，如果我們的產品想要對付主要的超級雜草的話，一英畝用量的成本，最高也許需要三十到四十美元。”
傑西卡一算，喪氣地說：“白高興了！”雖然毛利潤依然能達到100%，但是相比剛纔的2000%，簡直是垃圾。
林克卻笑着說：“我們完全可以針對各州不同的情況在產品添加不同的病毒。那樣會減少大量的成本。而且，也不一定每塊地都要用那麼多種類的病毒。”
“是的，如果成本太高的話，農場主也會拒絕使用我們的產品，特別是我們的產品針對的只是其中少量危害最大的雜草，其餘的雜草他們依然需要使用少量的除草劑。”
林克這纔想到一個問題：“我們的超級種子能抗除草劑嗎？”
弗洛林點頭說：“這是一個好問題。能抵抗一部分，但是一些劇毒的除草劑是沒辦法的。畢竟大部分的農作物都是草本或者木本植物，很多除草劑是會影響到農產品的，不過我們可以針對這個問題向農場主說明。”
林克點頭說：“那樣就好。”不過他想了一下又問。“病毒產品的生產成本還能下降嗎？”如果他們能將所有田野裡的有害的雜草都使用生物技術防治。那麼就不用擔心農戶需要使用除草劑了。
“其實只要農田上農作物形成優勢，雜草也就不足爲患了。農場主唯一需要增加的成本就是需要翻耕土地。”
“土地耕種翻耕不是很正常嗎？”林克知道之前轉基因農作物出現後，可以使用除草劑直接將野草殺滅，然後農田就不需要翻耕就可以直接耕種，至少不需要深耕。“如今也不是十多年前了，我想美國的農場主也已經習慣了耕種之前要翻耕土地了。”
自從超級野草出現後農場主不得不採用深耕的方式對付超級雜草。但那也只是儘可能讓農作物有形成優勢羣落的時間而已。一株超級野草數千乃至數萬的種子，全部都在地裡。如果那些種子在農作物長起來之前長出來了，那些土地等着絕產吧。
但就算是深耕，也只是讓農作物長高了遮蔽陽光，減少雜草的數量。大量雜草和農作物競爭，依然會使農作物減產。
所以他並不擔心農場主因爲需要深耕而拒絕使用他們的產品。他更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弗洛林，我們的產品如果成功推出去，轉基因農作物的種植面積肯定會急劇萎縮，那麼超級雜草的數量也會減少，那麼我們的病毒產品會不會完全失去意義？”
一片土地上長期使用病毒產品，肯定會讓那片土地沒有超級雜草，至少可以忽略不計。他們的病毒產品自然也就是失去了價值。
弗洛林點頭說：“確實有可能會那樣。根據我們的實驗，我們的病毒產品能讓99%以上的長芒莧死亡，如果農場主將還存活的長芒莧在它還沒繁殖之前就剷除。那片土地很容易就能清除所有的長芒莧。”
傑西卡更加喪氣了：“爸爸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產品最多隻能銷售一年到兩年？”
“理論上是那樣的。長芒莧那樣的種子並不會長距離傳播，所以只要農場主清除了農田和周邊的長芒莧，農田在幾年內不會受到長芒莧的威脅。”
“我的天，這纔是真正的白高興一場！”
林克想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笑着說：“如果我們不是買產品，而是賣服務呢？”
“服務？”
“超級雜草處理。我們一次性爲他們解決問題，一英畝五百美元。我想還是很多農場主都是願意出的。”
傑西卡一聽他的主意，興奮地當着弗洛林的面抱住他的頭來了一個狠狠的長吻，說：“親愛的，你太聰明瞭。不，應該說我太蠢了。我們做的就是那樣的業務，爲什麼我就忘了呢？”對那些葡萄酒莊，他們賣的就是服務。
她哈哈笑着說：“不過五百美元太便宜了。至少要八百美元，甚至更多。那樣我們一年就能收回十年的利潤。”
弗洛林咳嗽了一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說：“業務方面，我不管。只要能讓我們的研究成果發揮應有的作用就行。”
傑西卡笑着說：“那就這麼說定了。也許我該考慮需要多少職員的服務團隊了。”
“你還有很長的時間才能開始那樣的工作。所以你可以慢慢來。”
那病毒的適溫條件讓他們不可能在冬天去做那樣的工作。至少也要等到春天。
“時間正好！”傑西卡依然笑着，她說。“雖然那只是很簡單的工作，但我們需要他們顯得專業。所以我們需要一定的時間培訓職員。”她還在沉浸在計算他們公司能在這個生意中獲得多少的收益。
美國是世界耕地最多的國家，主要集中在東部和中部。而超級長芒莧氾濫的區域也在美國的東部和中部，西海岸三個州也早已經出現，只不過不如東部和中部的州氾濫而已。
但既是隻算東部和中部的農場，按照林克的那個小奸商價格，那也有數千億美元的市場。
她想到這個，笑得牙都露出來了。特別是她想到如果能一次性將問題都解決了也是好事，至少競爭者沒機會出現，而且公司能一次性積聚大量的資本。
再則美國的超級雜草有一百六十多種，也許那樣的生意，他們公司依然可以做下去。
晚上的時候，林克和傑西卡他們去和弗洛林一起回家，在他們家吃了一頓晚飯。然後林克帶着漢娜去住酒店，傑西卡留在家裡和父母團聚。
…………
第二天一早，傑西卡就趕來酒店和林克一起吃早餐。她這麼急着過來，是因爲她因爲那種能防治長芒莧的病毒一夜沒睡好。她想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和林克商量。
她一邊吃着酒店送到客房的早餐，一邊對林克說：“我昨晚和我爸爸談過，而且我也上網查了許多資料。發現很多農田只是受到單一的超級雜草的威脅。而且實驗室明年春天就能將東部和中部危害農田的主要超級雜草的病毒研究出來。大多數的農田通常只需要三種到五種不同的病毒就能滿足需要。有的甚至只需要一種。”
林克讓已經吃飽的漢娜先去玩，這才說：“那你有什麼想法？”
“按照一些農田，比如大豆田和棉花田，他們爲了對付超級雜草，每年使用的除草劑成本就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美元，如果我們能保證農田六年以上不會大量出現超級雜草，那麼我們每英畝收費八百美元，而且我們可以承諾，如果五年之後繼續由我們提供防治服務，我們可以按照每英畝二十到三十美元的價格提供服務。我想農場主也是願意接受的。”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對那些農田進行五年的監控？”
“是的，不過關鍵是很多農場主未必能承擔得起這筆費用，所以我覺得可以讓他們每英畝先支付兩百美元。你的奧澤特投資銀行爲他們提供貸款，讓他們分十期進行還款。而我們公司的資金就存在你的銀行。”
林克細細咀嚼過她的提議，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想法。因爲貝尼漢斯公司搬遷到華州，公司的賬戶開在奧澤特銀行。可以說銀行所謂的提供貸款，其實是用沒有的錢貸給農場主，然後慢慢將錢收回來。
銀行的保證金不足，當然不能進行無限制貸款，可是當他第一筆款子帶出去後，貝尼漢斯公司會收回第一筆資金，這筆資金又可以作爲準備金繼續貸款，那當然不夠。也許其他銀行也會搶佔這個生意。但是他的奧澤特銀行至少可以在這個生意中分到一杯羹。
他點頭說：“我會和他們說這事。”
傑西卡笑着說：“我認爲這個生意是我們公司關鍵，不僅會讓我們的獲得巨大的收益。而且也會讓我們得到無法估計的名譽，那對我們推廣有機農產品的種植有很大的好處。”
林克吃了一口麪包，有點誇張地說：“看來我請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總裁，而且還是非常漂亮可人的總裁。”
“是啊。你賺到了，應該將我薪水翻幾個跟斗。”傑西卡笑着將一份牛肉放到他的食碟上。
其實美國的有機食品，標準並不算嚴格，比如說化肥的使用，還有農藥的使用限制病不嚴，只要沒有農藥殘留就可以。有機食品就是非GMO（轉基因食品）。
所以，只要有產量更高的種子，林克就算是想要在全美推廣有機農產品的種養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