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白了我一眼,非常自信的說,“智輝,你就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也不看看,本姑娘這麼出色,會寂寞嗎。再說了,我就是想用產品,比你高檔的多的是,你啊,還是陪你的藍小姐吧。”
我心說你說的該不會是張軍吧。外表看起來高大威猛,就是不知道能力行不行呢。還是本山大叔說的好,別看廣告,看療效啊。想起藍歆朵和徐燕相處起來必然會很不容易的,我提醒她,“燕子,朵兒這丫頭不好相處,她有時候會做出一些很古怪出奇的事情。你別太介意啊。”
徐燕不以爲然說,“放心。比起那些好色的客戶,藍小姐是好對付的。我應付的來。”她說着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徐燕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不過我知道她其實一直在忍讓藍歆朵。但是說到底我其實還是很感激她的。還有張毓芬。她肯抽調一個對自己非常重要的助手來侍候我,我就覺得事情並不是很簡單。雖然張毓芬說我很像她所認識的朋友,但是這聽起來總是荒謬。
“哦,對了,智輝。我來的時候張總讓我交給你一張銀行卡,說是給你的營養費和一天保鏢生活的酬勞費。”徐燕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操,還是個VISA。我估計這裡面的錢不會少了。聽說這卡能全球通用啊,去外國旅遊一定用的着。心裡雖然很想去接,不過我想不通張毓芬幹嘛對我這麼好啊。
我問徐燕說,“燕子,在我接這個銀行卡之前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徐燕應了一聲說,“你說吧。”
“張總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有嗎?我沒覺得啊。”
“你別給我裝糊塗。咱們別的事情就不說了。就衝她今天堅持讓你來照顧我,就充分說明問題。”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徐燕眼神很慌亂,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我。
“燕子,你說啊,究竟是什麼事情啊?”我催促道。不行,這件事情我必須搞清楚,我暗暗下了決心。
徐燕嘆口氣,說,“智輝,難道張總沒有給你說這件事情嗎?”
“說了,說我像她的朋友。可是我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張總在騙我。”
徐燕臉上是非常不安定的表情。輕輕抿着嘴。我尋思她肯定是在做思想鬥爭吧。大概幾秒鐘,她終於說,“好吧,智輝,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能對任何人說。”
我點點頭說,“就是比爾蓋茨的女兒問我,我也絕對不說的。”
徐燕看了一眼門口,確定藍歆朵沒有來之後,這才緩緩說,“其實你長的和張總的弟弟非常相似,哦不。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有這等事情。其實關於有些完全不相干的人長非常相似這種事情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據說有些人不僅形象上相似,而且在氣質和愛好上都非常相似。不過這種發生這種機率的機會是非常低的。聽聞外國曾搞過多次所謂尋找自己的這種找尋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的活動。
“弟弟,是表弟嗎?”我想起張毓芬曾在酒店裡這樣稱呼我。
徐燕搖搖頭說,“不是,是親弟弟。你們不僅在外貌上非常相同,而且氣質,走路的方式,以及說話的口氣都驚人的相似。”
“真,真的嗎?”我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這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老是活在別人的影子裡啊。藍歆潔說我貌似她的前男友,如今我又成了張毓芬弟弟的翻版。老天爺也不用這麼捉弄我吧,你不能因爲我用山寨手機,穿山寨名牌,就把我眼熱弄成了山寨的了。
雖然心裡有所不平,但是對這種可與可求的事情我還是很有興趣的。當即說,“燕子,那他現在在哪裡,我很想去認識一下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對着這樣的人就省去照鏡子的麻煩了。”
徐燕的神色忽然變的很傷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他死了。”
“什麼,死了?”我愣住了。
徐燕點點頭說,“是的。張總又一次帶着弟弟去迪士尼旅遊。在半路上遭到歹徒槍擊。她弟弟替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是什麼人乾的?”我尋思這張毓芬仇家怎麼那麼多啊。看來當名人確實不容易啊。一將功成萬骨枯,古訓啊。
徐燕吐了一句,“三槍黨。”
“三槍黨,怎麼又是他們。”我吃了一驚。這個國際犯罪團伙還真夠囂張啊。
徐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算了,我們不說那件事情了。哎,智輝,這個卡你今天必須拿着,否則我到張總那裡可是不好交差的。”
拿就拿,我總不能讓徐燕爲難。
我本想在多詢問一些有關三槍黨的訊息,這時,藍歆朵進來了。拿着一份寫好的合同書跑到徐燕面前,說,“徐小姐,看吧,可以的話就在上面籤個字。我這個人是很公正的。”
我一看那合同,忍不住笑出來。這哪是什麼合同書啊,分明就是一份主權聲明。除了基本的不能和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兩個人的距離要始終保持在最少一米開外的地方。我問藍歆朵爲什麼要是一米。藍歆朵很認真的說,根據科學研究,男女之間距離超過一米,彼此的吸引力就會加強,也是最容易發生事情的。這是那個國家的科學研究,簡直是謬論。在我和徐燕相處的問題上,徐燕特別下功夫,比如在不經藍歆朵允許的情況下徐燕是不能和我說話的。就是對視都不行。
我苦笑道,“朵兒,人家這是來照顧我了,你這種條約約束人家還怎麼照顧啊。”
藍歆朵頗爲得意的說,“你懂什麼。我這是防患於未然。哼,照顧人,名頭而已。誰不會玩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
我哭笑不得。“朵兒,你這那是防她灑,你這是把我當非典病人給隔離起來了。照這麼說,護士給我打針我們不僅超過了一米的安全距離,而且在某種意義上我們也算是有肌膚之親了。難道我們也會發生感情啊。”
藍歆朵聳聳肩說,“哎,你還真別說啊,這種事情很難說的。又不在少數。”她說着壞壞的笑。我知道估計再說那制服片裡的內容了。要說護士,給我印象,除了兇殘可怕,根本沒有一點好感。
徐燕這時卻很痛快的說,“好的,藍小姐,我這就簽字。”當即就把字簽了。
得了,又是一個不平等條約。我看到藍歆朵臉上展露出一個帝國主義得勝的笑容。
“智輝,你無不無聊啊。”我正捧着一本《故事會》看的津津有味,藍歆朵忽然湊到我耳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