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觸動了那個隱隱作痛的地方。回頭狠狠的斥了她一句,“好了,不要在說了。”說着當即向外面走去。我徑直去了衛生間。打開水管,將冷水拼命的往自己的臉上澆。慢慢的,我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我意識到剛纔言語上有些太過了。打算給徐燕道歉。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我用毛巾擦擦臉。回過頭就見徐燕正站在門口。我有些錯愕。愣愣的看看她,嘆口氣說,“燕子,剛纔對不起。我言語上有些太激烈了。你別介意。”
徐燕並沒有生氣,臉上滿是溫婉。她的目光很溫柔,很淡。猶如一杯溫開水。她緩緩向我走了過來,輕輕說,“智輝。你不要給我說對不起。我沒關係的。只是你應該好好的想想你自己。我是把你當一個非常好的朋友。我纔會這麼關心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徐燕想要說什麼。是的,這是我們間的承諾,我們是好朋友。就應該互相關心對方。但是我卻做不到讓別人去過問我那段往事任何人都不行。我輕輕笑笑說,“燕子。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領了。我知道該怎麼辦。”
徐燕笑笑說,“智輝,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談過戀愛,受過傷的人又何止你一個人呢。這種情傷就好比潰膿的傷口,你不把膿水擠出來這傷口永遠不會好的。”
我輕笑。這女人說的還挺有意思啊。是啊。這都多少年了,爲什麼我心裡還是想着那個女人呢。難道我還愛着她嗎。切,這絕對不可能。我不敢往下去想。那些記憶對我而言是一種苦味。我想過要忘記這一切。但是,這一切真的可以這樣放的開嗎?我不知道。
我穿好西裝,徐燕幫我打領帶。這女人做事就是認真啊。一絲不苟,非常細緻的打着。到底是專業的人員啊。我開玩笑說,“燕子。你做事還真是認真啊。要是我以後能有你這樣的秘書就好了。”
徐燕笑笑說,“好啊。那你準備給我開多少錢的薪水啊?”
我笑笑說,“你看你看。多俗啊。咱們之間的交情還提錢。唉,真是世道變了,現在的女人動不動就提錢。”
徐燕說,“交情和錢是兩碼事。現在問個路都要收費了,何況我這種高級服務呢。我這屬於特殊工種。不僅要收費,而且錢也不能少了。”徐燕說道這裡頗有得意之色。彷彿她這秘書能趕得上聯合國的秘書長了。
我心說,嘿,還高級服務呢。你在高級能高級的過公關小姐。你的工種在特殊能特殊的過遠郊小姐嗎。人家可是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顧客的意旨就是他們的聖旨。那種錢,一個小時花一千也是值得的。我隨即說,“我看你身上散發的都是銅臭味,眼睛裡都是人民幣的符號。”
徐燕笑說,“你錯了。我身上散發的是香奈兒6號的味道。我這眼睛裡肯定不是人民幣的符號,就是有符號也是英鎊的符號。”
我“……”唉,這丫頭這會兒怎麼伶牙俐齒的。我都對不上了。我擺擺手說,“燕子,你說像你這麼伶牙俐齒的人以後那個男人敢要你啊。我真爲你將來發愁啊。”
徐燕將我的衣領整理了一下,輕輕捶打了我一下,說,“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發愁了。我打算做一輩子單身貴族。”
我說,“唉,你可別啊。你知不知道。本來這社會就是男多女少。男同志本來就有娶老婆的巨大壓力。你說你再單身。那不是浪費資源啊。何況你這個資源是這等優越。要是閒置了,不說多少人惋惜扼腕。你這是自私自利,等於說是置天下多少男人的福祉於不顧,你於心何忍啊。”
徐燕此時將我的西裝也整理好了。聽到我這句話,當即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你說她掐就掐吧。偏偏選擇在我的胸部掐。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她這種方式來隆胸啊。那個疼啊,自然是無法形容的。徐燕似乎拿出了地主老財虐待長工的氣勢。咬着牙,瞪着眼。
我撫着胸口叫道,“燕子。你也太狠了吧。這麼嬌柔的地方你居然下那麼大的力氣。你這人就是太不人道了。吃我的豆腐不說,還想把我的豆腐做成豆腐乾啊。”
徐燕哭笑不得。無奈的搖搖頭說,“智輝。我看你這嘴也該讓掐一下,不然它就不會老實。”
我一看不好,閃身向外面跑去。徐燕直接追逐而來。
不過剛纔是被她套牢了所以才橫遭禍害。現在我是自由的鳥兒任她跑的再快,也是追不上我的。老子現在怎麼說也是鍛煉出來了。經過和藍歆朵一起艱苦卓絕的歲月,我的腿已經磨礪的快成神行太保了。
在房間了繞了幾圈,徐燕眼看追我是無望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擺擺手說,“算了。不跑了。看來,獵人在厲害,也是跑不過兔子的。”
我一屁股坐在偌大的窗臺上,得意的笑道,“燕子,就你現在的速度,和蝸牛賽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徐燕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大概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到底沒有說。隨手拿起一個抱枕向我扔了過來。這個抱枕自然是砸不到我的。我信手接住了。隨手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我笑笑說,“燕子,你繼續。如果你能砸到我,我聽任你的擺佈。”
徐燕說,“你是說真的嗎?”
我笑笑說,“這是當然了。”一般而言,只要開出這樣條件,對於人的誘惑力是空前絕後的,這尤其表現在女人對男人上。雖然我是一介男人,但能開出這種條件同樣也是誘惑人。不過我的利用價值估計也就體現在超強的勞動上了。
徐燕笑笑。說“智輝,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淡淡的說。“呦,燕子,看不出來,你似乎成竹已然在胸。”
徐燕非常自信的點點頭說,“這是當然了。”
哼。她還挺自信的。不過我現在沒有看到成竹在他的胸口,倒是看到一團豐滿的隆起。嘻嘻。我忍住笑,說,“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徐燕白了我一眼。她當即抄起兩個抱枕,正準備扔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門口有人說,“燕子。張總問你們準備好了沒有,她都在下面等的不耐煩了。”
徐燕一擡手看錶。吐了吐舌頭。慌忙說,“啊。馬上就好了。”
這是張軍的聲音。這小子看不出來對徐燕還挺一往情深啊。叫的聲音都那麼嬌滴滴的。通常說對女人說話越是嬌滴滴的男人他某個器官就越是堅如磬石。屬於粗魯性的男人。
徐燕這時瞪了我一眼,說,“智輝。這都怪你。讓張總久等了。我們快走吧。”她說着已經站起來急急忙忙的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