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間最懂男人的,往往還是女人。
“不管誰的女人玩了背叛,都特麼噁心?!”沐萱兒望着湖心的小島心心默唸。
“唉!男人的一生,不易啊!後悔有妻,真是後悔有妻吶!可是,一個男人的一生,若沒有女人陪伴,又如何才叫完美的人生呢?”
須臾間,段凱又迷惑了。
“那麼,這個《美麗無界》的項目,最終自己能做好嗎?”眼皮一耷拉,段凱有些落魄。聽他口氣,很顯然,這個時候,這個導演也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甚至自己的人生。
***
“後悔有妻,真是後悔有妻呢?!”
“尤其傅莉這樣的女人!”
“那麼由此看來,不光外遇是罪,背叛也是罪,兩者都不可以寬恕!”
娘娘廟裡,小南還在追憶過去,內心像凱導一樣感慨萬千。
段凱又說,“其實,往日裡的小南一點也不憨,他早從兩個年輕人冷淡的性生活當中有所察覺傅莉的背叛,以致後來從範二口中更是獲知了信息詳情,隨後也詢問傅莉得以驗證,一切都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那時的小南如受奇恥大辱,他氣急敗壞惱羞成怒,腦子一熱便拿把明晃晃的菜刀找到那位野醫給狠狠摑了一頓鼻青臉腫,但卻沒有痛下殺手。因爲小南懂得法律,所以點到爲止。”
“當然,隨即過後,小南、九弟、牛田便也把那個野醫給趕出了傅莉那個村子,不再讓他假借行醫的幌子爲非作歹迫害良家女子。就因這,九弟和牛田都受了牽連。”
“後來,政-府多個方面本着人道主義,對小南他們進行了處罰、警告和教育,便有了一段監外執行的寬恕和諒解。而那個野醫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其餘無有大礙。”
就這樣,段凱又重複了劇情的回憶片段。
“那麼,傅莉呢?”
沐萱兒隨口追問道。
“傅莉?”
段凱一愣答道。
“她、她當時恐怕僅是懷揣一些心驚膽戰的不屑和微笑吧?卻還不知反思和反省自己曾犯下的那些錯誤。”段凱的語氣開始斬釘截鐵。
這個時候,小南又回憶了。
記得當時打小鎮派出所回來,晚飯間,傅莉咬着湯匙目光灼灼地望着衆人,少女一般,曼美的令人窒息。表情裡似乎完全沒有一點沮喪,完全沒有一點悔意……
“唉,好可怕的女人!?”
想到這些,小南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
隨後,他又想到牛田。
原來,好心的朋友牛田和小南是同村發小,而且跟小南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聽說,只是出生時哥倆的淵源只相差了一個時辰,小南爲哥,牛田爲弟。還可以說,兩個人天生似乎同病相憐,共同有着類似的家庭經歷,同樣,也都有着對藝術和文學的酷愛和熱情。些許,只是這哥倆生不逢時,要擱古代,必定都是唐伯虎樣式的倜儻風流才子。
“可,人生就是這樣無常。不光命運弄人,更是命運多舛。哥倆的人生都不盡人意。”
段凱滿腹愁腸,似有同感。
“是啊,傅莉曾經錯了,給小南戴了綠帽子,卻還那麼傲慢,更不知悔改?”
“可,自己的妻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唉,這女人啊女人!”
段凱倍感落魄。
隨後點燃一支菸,段凱又看了劇本,他知道那晚在傅莉家飯桌上,傅莉甚至還曾聳聳肩傲慢地對小南的娘倆說,“我就這個樣子了,怎麼的?愛要不要?如果不想要,那就趕緊分手,後邊的男人還都排着隊呢!”
天,傅莉當時這麼說,當即就把小南氣個夠嗆,“廉恥哪,你的廉恥呢?”大火攻心之時,小南一把就把傅莉家一桌子飯菜都給掀翻在地。
那一晚,所有的人都沒吃好飯,心情也都不愉快。臨走的時候,傅莉還給娘倆出了一個難題:要想登記,那也行,明天必須去城裡買三金,買衣服。
就這樣,回家的途中,小南的娘倆都委屈地哭了一路子……
尤其小南還說,這樣的‘女’子不要也罷。卻又被娘一陣數落。
是啊,十年的感情怎麼說放就能放得下呢?老話說,破牆扶起來是好牆。小南是個孝順孩子,只好聽了母親的話,第二天便按照傅莉的要求,置辦全了東西。但那也只是加固訂親而已,絕非登記或舉行實質‘性’的婚禮。
同樣,爲了謹慎起見,那個時候傅莉果斷辭去礦院製劑的工作。小南便也把傅莉帶到濟南,兩個人開始過起了雙宿雙飛的日子。也可以說是“非法同居”。
那個時候,小南在濟南市裡一家非常知名的機箱製作公司做製圖設計分解工作。當然,月收入也是相當可觀。零二年就拿四千多人民幣。而,傅莉那時開始閉‘門’不出,時刻宅在家裡,成了真正的腐‘女’。不是洗衣就是做飯,不是整天看電視,就是盼着小南快點下班早早到家。從而,讓兩個相差四歲年紀卻十分相配的愛恨冤家着着實實也度過了一段人生裡十分難忘甜蜜快樂的幸福日子。
也可以這樣說,在那段時間裡,兩個年輕人的城市生活,全是幸福,全是和諧。包括‘性’,也十分完美、默契,相得益彰。
就這樣,轉眼兩年過去,那時,周圍的親戚朋友都漸漸忘記了過去的那些不快,就連老家村裡人也不再關注此事,因此,那些不堪往事都以慢慢平息。
於是乎,兩個人便也心甘情願名正言順地回當地民政部‘門’順順當當領了一紙之約,從此,便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合法夫妻。
是啊,鴛鴦成雙人成對。靚仔美‘女’的結合,那時,的確也讓不少人都羨慕不已。尤其,好多村民分吃了喜糖,都覺得幸福,甜蜜。可是,怎奈好景不長,隨着社會經濟、信息、網絡等不斷高端升級,人的求知‘欲’也隨之更加貪婪,更加奢華。
而現實生活壓力也越來越大。
從而,讓傅莉內心的野心不再平靜,老‘毛’病又開始犯了,而且,更加肆無忌憚。可你要知道,這種野‘性’的喚醒,真不亞於恐龍時代的復出。
傅莉那些不理智的奢求,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期間,小南多次與她善意相勸、妥協,但,仍都無濟於事。
那時,這種身心雙重摺磨的摧殘,小南覺得自己近似乎瘋了,幾乎崩潰;甚至,幾近抑鬱。很多時候,恐怕就連心理醫生都無法爲其詮釋心中壓抑很久的心結……
但他還是能慢慢從中走出來,找到自己。一個身心健康的自己。
其間,儘管傅莉一次次和他胡鬧,小南都不會無情痛砸傢俱或痛罵她一頓。只是小南覺得大老遠把人家一個‘女’孩帶來這裡陌生城市,還丟掉了人家那麼好的工作,再說了,人家在這邊無親無故的,還只有自己這麼一個親人。自己要是不好好照顧人家欺負人家,再趕出家‘門’,真是有着太多於心不忍……
可是的可是,最終傅莉給予小南自己那些傻呆的痛苦和不捨,還是讓小南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艱辛和悲催的磨礪。似乎一切的一切,還是“欲哭無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