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莊。
這個時候,有人要問娘娘廟命運幾何,怎麼還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呢?原來,早上鎮長走的時候就在小南娘耳邊低語了幾句,鎮長意思是問小南娘昨晚安排人把神像丟掉了沒有?小南娘點頭默認,意思是都按鎮長說得那樣辦了。可,小南娘剛想責問幾句鎮長爲麼要隱瞞審批結果的事實真相,鎮長卻着急忙慌給溜走了。所以,這一路上,鎮長才給小胖子說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的。而小胖子和小南一樣一直都被矇在鼓裡,到現在仍一無所知。
小胖子這個沒心沒肺的貨,直打放下車子,就自不量力找鎮長的海歸外甥女林燕去了,你還白說,經過一番死纏爛打、甜言蜜語,林燕真還經不住這“糖-衣炮-彈”的誘惑,竟然手牽手真跟這小子一起到香城西沙河裡喝羊湯去了。鎮長有看見不免一笑,“這年輕人,出國真給出傻了吧?”此後,會議室裡一波人又開始研討將來應該如何大力建設“大美香城”的具體事宜及完美部署。
而待小南醒來時,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他一望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便自己刷了刷牙洗了把臉,也沒有打算去看戲,上樓下樓急不可耐出了大門。那速度盡像風掃落葉一樣麻利灑脫,就直奔娘娘廟去了。
這一路上,小南心情那是無比的興奮,非說娘娘廟是百年塵封,可批文總算讓郝鎮長給辛辛苦苦申請準批下來了。那麼這一刻,小南似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此時精神的亢奮,走着道不由自己便哼起曲來。因小南平時比較喜歡樊桐舟甜美的聲音,特別是《雪花》這首歌令他非常喜歡,所以,這不他正哼着呢:雪花,雪花,帶上我的祝福吧/海角天涯,一直的伴隨他/雪花,雪花,捎去我的心裡話/日日夜夜想念他/期待着他快回家/有一片小雪花,停留在我的長髮/好想用指尖親吻它/可它又瞬間融化/雪越下越大,像一副美麗的圖畫……
哼着歌,而在小南的意識裡,歌詞裡那個男的他,早已唱成了那個女的她。那個她,不是別人,而正是他這些年來一直朝思暮想牽腸掛肚銘心刻骨的夏小雪。
不多時,娘娘廟上,小南輕輕推開廳門,突然,小南的腦袋上猶如捱了一聲霹靂,當即只見他眼睛猛地一瞪,給徹底愣住了。眼前情景不光讓他大驚失色,更是讓他癱了下來。
恐怕這一刻,他,就連聲音都也有氣無力,“天哪,這、這是怎麼了?娘、孃的神塑呢?這這這、這兒怎麼忽然成了‘古玩店’了?這一夜之間,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撲通跪倒在地,徹底茫然,也徹底絕望。
“搞什麼名堂嘛?這是誰幹的?”
他突然強打精神一臉特別嚴肅的表情大喊起來。
“挨千刀的,到底誰幹的?出來!”
此後,起身想徑直向廳裡走,可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無論怎麼用力,就是怎麼也拉不動自己的腿了。是啊,一夜之間,娘娘廟突然變成了古玩店,擱誰都接受不了。
這個事實太殘酷了。
真的太殘酷了!
可不管他怎麼喊,就是沒人答應。
此時此刻,小南的兩根腿就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卡在廳門口,想拉似乎都拉不進去。很明顯,這個時候,在小南的世界裡,天塌了,地也陷了。因,這個突如其來的厄運,簡直就如驀地遭遇了一場十分罕見的自然災害,小南也被無情活活給埋進了谷底正身處生死兩難之間。活着甚至比死還難受,憋得哼哼的。
更是一時半會兒真正想活過來,也似乎很難。嘴說小中有看見哥的痛苦模樣,可他此時此刻哪裡敢近前半步,只有偷偷觀望,東看看,西瞅瞅,呆頭呆腦,動作顯得更是滑稽。
過了好久,小南他才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這會兒,整個娘娘廟裡,再也沒有了昨天的任何一點痕跡。有的只是滿牆的字畫和宣傳海報跟一些新布幅。還有,更多的就是玻璃櫃臺和展示櫃了,裡面千種別樣也都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玉器。好像就連小南自己畫的《城裡城外》與《落葉滿城》的那兩幅字畫,也都讓小中給掛在了廳裡邊最耀眼的位置。
“天,這?可擺置好了!”
小南急得直撓頭皮,“那,那,孃的神像呢?”勉強站起來,忽又癱倒了。
其實說真的,咱也別站着說話不害腰疼。出了這麼大的事,擱誰,誰都得急。
雖然說小南平時爲人處世是個很有耐性的人,但在這個時候目前這個狀況,小南也是一臉的焦急和不快。看,他現在沒有丁點兒僞裝的樣子,他急得都快哭了,仍大聲呼喊着:“人呢,人都在哪裡,這到底是誰幹得?挨千刀的。都、都給我出來。”喊罷,小南樣子完全變了,邪氣冷燃,像個天魔,非常奪人心魄。
好嚇人。
模樣,真的好嚇人。
傳說中的三哥小中,似乎早就聽到了二哥來時的動靜,覺得二哥小南此番來路必定非同一般,自己一定要必須刻不容緩得暫且迴避,不然後果則不堪設想。
見二哥還在咋呼,這樣想罷,小中他趕緊正往蓄貨櫃裡撅着屁股亂鑽呢,怎奈,那櫃子太小,根本容不下他。傳說中的三哥,就這樣好是無奈,只能顧得了頭卻顧不了腚。雖說頭鑽在了裡面,可是外頭卻露了自己半個身子。狀況之所以這樣尷尬,只因他體態有些偏胖,尤其還有他那個屁股還在左右不停地晃動,樣子真是滑稽難看死了。轉瞬,小南似乎也看見了三弟的那副囧相,兀地有點哭笑不得,可以說真想立馬上前狠狠揍他一頓。
而人家傳說中的這位三哥,更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該怎麼辦纔好,還是一個勁地撅着屁股使勁往裡鑽,只是這回,屁股後邊多了自己兩隻大手,弄得模樣更滑稽更搞笑。於是讓小南越看眼圈越紅,想樂,也越想哭,斟酌再三,憋住哭笑,擡起來的腳還是收了回去,心想:即使弟弟再有什麼不對,可這一奶同胞,自己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哦,不對!應該是腳。”
小南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隨即糾正了自己的口誤。剛想前去伸手拽小中出來,小南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了。“快出來吧,仨兒!別在那裡丟人啦?有麼事,娘給你撐着。現不現眼哪?在那兒窩着,翹着個屁股根本不像個爺們,倒像個狗熊!”娘在轉角起身,說着話就給小中屁股踹了一腳,只聽“稀哩嘩啦”好幾聲。當即,只見小中四爪朝天,鐵像一隻翻了個的大烏龜,滿頭亂草不說,卻還帶出一些瓷器的爛包裝紙和麥瓤皮兒。
瞬間,他不但弄得整個地面上亂七八糟,更是還躺在那裡望着娘和二哥“嘿嘿嘿”地憨笑。
“呵呵呵。”
“呵呵呵。”身子還轉圈。
就小中表現那出傻樣兒,滿頭亂草,呲牙咧嘴地活像個野鬼,當場真能笑死一批人。
就是真不能笑死,都能讓他的滑稽模樣給逗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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