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好的歸宿

維克多.扎斯,精通逃獄和殺人,號稱不管什麼樣的監獄都困不住他,黑門監獄他七進七出,而且他可不是等着別人去救,而是全靠自己搞事跑出去的,是個非常難纏的罪犯。

但秦蘇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給了他一個痛快,因爲殺死扎斯不用承擔任何的輿論壓力,就如扎斯自己所做的,他喜歡裸露身體展示自己殺人的數字,以增加自己在黑道的名聲,這令他臭名昭著。

而且秦蘇現在很趕時間,他必須立刻截停那輛疑似載有漢密爾頓屍體的車,如果沒找到他還得重新尋找線索,沒有時間給他和扎斯多糾纏。

活點地圖是不會展示死人姓名的,因此秦蘇並不確定漢密爾頓的屍體在不在車上,好在當他用劍劈開後備箱,順利找到了屍體。

當漢密爾頓的屍體被找到,戈登局長當即召開新聞發佈會,通報了所有案情。

窮兇極惡的連環殺手扎斯盯上了可憐的漢密爾頓,並打算利用他的死來陷害善良的企鵝人,被英勇的光明騎士斬於劍下。

而在企鵝人掌控的媒體口中,扎斯的動機變成了對企鵝人的忌憚,因爲一旦企鵝人上任市長,哥譚黑幫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這句話倒也沒說錯,以企鵝人的性格,當他大權在握,絕對會跟自己作對過的人一一清算,尤其是其他的黑幫,正所謂同行是冤家,更何況這回企鵝人出手佔了大義,絕對不會手軟。

案情公佈之後,之前公衆對企鵝人的質疑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飆漲的支持率,畢竟唯一能跟企鵝人競爭的漢密爾頓已經死了,哥譚市民並沒有太多選擇。

而時間倉促,貓頭鷹法庭暫時也推不出第二個漢密爾頓了,原本他們是準備了繼任者的,但之前在下水道的迷宮中,那個繼任者參加了貓頭鷹會議,現在還在黑門監獄陪法爾科內打撲克呢,能不能活着出來還是個問題。

最後漢密爾頓是以被害者的身份下葬的,秦蘇和戈登還參加了他的葬禮,站在最前面的是布魯斯.韋恩和企鵝人。

葬禮上,企鵝人聲淚俱下,彷彿打生打死的漢密爾頓是他生死與共的好朋友,而尚未暴露身份的貓頭鷹對此咬碎了牙,但他們現在拿科波特無可奈何。

因爲這一次計劃不過是法庭配合漢密爾頓的最後一搏,貓頭鷹法庭本就計劃暫時收束力量,停止一切聚會活動,深潛於哥譚地下。

【現在姑且把城市交由蝙蝠,未來哥譚依舊屬於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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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蘇的工位上留下這麼一張紙條後,貓頭鷹法庭就此在哥譚銷聲匿跡。

秦蘇當場就把信紙撕成了碎片。

“輸了還要放狠話,實在太掉價了。”

關在黑門監獄的貓頭鷹和漢密爾頓一樣,被捨棄了,沒人來保釋他們出獄,法爾科內得以繼續跟這些昔日對手“敘舊”,他遵守承諾,將馬符咒的下落從他們嘴裡掏了出來,並告知秦蘇。

“貓頭鷹真是喪心病狂,他們居然把馬符咒放在了哥譚兒童博物館!”秦蘇聽到馬符咒的藏匿地點後一頓痛罵。

貓頭鷹法庭不知曉馬符咒的能力是什麼,爲了方便測試,法庭藉由某位成員之手將符咒捐給了兒童博物館,作爲可觸摸藏品之一向外開放展覽。

據秦蘇所知,哥譚的每一座小學每個學年都會組織一次博物館活動,一直到六年級之後,這麼多年下來,觸摸過馬符咒的學生不計其數。

秦蘇相信馬符咒一定是有觸發過的,但由於馬符咒的能力過於隱晦,加上來的都是小孩,頂多有個感冒發燒喉嚨痛啥的,導致法庭一直沒測試出馬符咒的真正能力。

還好馬符咒的能力是治癒,不是其他詛咒性質的,否則以這種測試方法,整個哥譚的學生都將深受其害。

由於現在馬符咒歸博物館所有,後續索要的工作需要蝙蝠俠協調,畢竟他有鈔能力,不過秦蘇還是抽空過去了一趟,他想確認一下符咒是否還在。

“很遺憾警察先生,你提到的那件展品在兩天前遺失了。”博物館人員告訴了秦蘇一個壞消息。

“遺失?兩天前?”

兩天前正是漢密爾頓被殺的日子,秦蘇知道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要不是漢密爾頓臨死前把符咒的下落告知了某人,要不是貓頭鷹法庭回收了符咒。

“可以告訴我詳情嗎,那天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例如停電,癲狂的大笑,又或者博物館裡的藏品自己動起來了。”

“警察先生你真幽默,藏品怎麼會自己動呢,它們都是死的,記錄的信息纔是活的,你舉的例子一個都沒有發生,不過……”博物館人員思考了一陣。

“倒是有一點比較異常的,那天的博物館裡面特別冷,好像是空調壞了,值班的安保人員受不了就沒巡夜,結果就出事了。”

冷?

秦蘇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在哥譚能跟冷扯上關係的只有兩個,一個是超能力罪犯,一個是他的老熟人。

超能力罪犯沒有理由跑到兒童博物館偷竊一塊石頭,那麼只能是他了。

北方淨土工廠,這是秦蘇第二次來了,上一次他給了急凍人一個貝恩式的驚喜,這次不知道急凍人給他準備了什麼。

工廠內冷氣四溢,明面停產的工廠設備還在運行,這簡直就是在明擺着說,裡面不正常,有危險。

但馬符咒對秦蘇意義重大,不管是出於何種考慮,他都必須把馬符咒拿到手。

“哈嘍,教授。”

秦蘇搓着手掌走了進來,工廠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秦蘇體感溫度至少差了四十度。

伴隨着秦蘇的進入,工廠閘門直接下沉,封閉。

“你來了,秦蘇。”急凍人站在一座冰山前。

秦蘇露出瞭然的神色:“果然是這樣,兒童博物館的安保等級並不高,以教授你的智商,你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符咒,但你非要留下低溫這一顯眼的特徵,就是爲了吸引我過來。

讓我猜猜,你準備了一個專門針對我的陷阱?”

急凍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是的,這個陷阱原本在兩天前就該啓用,但黑麪具執意要玩弄你的心智,結果他玩脫了,不過他的計劃倒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至少他讓我又知曉了你的三項能力,隱形和念動力,還有神秘的變形機甲。

爲此我重新改進了計劃。”

此時秦蘇看見冰山最頂端有一塊小小的石頭,那是高貴的馬兒。

注意到秦蘇的眼珠動向,急凍人冷冷道:“不出所料,你很看重這塊奇特的石頭,將它作爲誘餌的策略是正確的。”

“我是挺看重它的,至少比你掛在嘴邊的愛人要重視得多。”

隨着室內溫度逐漸下降,秦蘇感覺到手腳開始麻痹,只能拍下Omnitrix,綠光一閃,變身成爲維度惡魔。

“我沒時間跟你敘舊了,教授,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維度惡魔讓急凍人回憶起了斷背的痛苦,即使是自稱情感被凍結的他也不禁臉部抽搐。

“那就來吧,看看這次冰與火之爭,贏的會是誰。”

“當然是我!”

維度惡魔一聲怒吼,全身覆蓋上一層綠色地獄火,一陣蓄力後凝聚爲火球擲向急凍人。

“同樣的方法對我沒有用。”

急凍人手部裝甲打開,延伸出六根炮管,藍色的能量光線射出,與地獄火碰撞在一起。

這一次不再是火焰融化堅冰,也不是冰霜凍結火焰,冰火相觸後炸成一團白霧,然後又在空中凍成冰渣落下。

急凍人確實沒有誇大事實,在經過他的調整升級後,低溫盔甲的功率輸出提高了兩個等級,而且急凍人將身體轉化爲低溫能量後,盔甲的續航問題也得到解決,再加上環境加成,他如今已經無懼秦蘇。

秦蘇見維度惡魔的火焰不起作用也是犯了難:“教授你穿的是天馬聖衣嗎,怎麼還能自適應升級的。”

急凍人聽不懂秦蘇說的話,只當他在瘋言瘋語,不斷加大功率,以阻擋維度惡魔的靠近。

“根據我收集到的數據,你這個形態維持不了太久吧,極限時間貌似在7分鐘上下。”

急凍人冷靜分析道:“現在已經過去兩分鐘了,我不需要擊敗你,只要拖延住不讓你離開,5分鐘後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教授你還真聰明,謝謝提醒!”

意識到地獄火不再無往不利,維度惡魔非但不再前進,反倒衝着進來的大門一個衝鋒鐵山靠。

維度惡魔沉重的身軀撞擊在金屬大門上,居然只是造成了微小的形變。

“這是爲你特意製造的霜凍墳墓,別想着依靠蠻力逃離,秦蘇。”

急凍人用脈衝光線製造出一座冰塊墓碑,在上面雕刻出秦蘇的名字。

————

|R.I.P|

|蘇.秦|

————

“教授你還挺有藝術細胞啊。”維度惡魔給急凍人點了個贊。

急凍人不明白秦蘇死到臨頭了爲什麼還能如此鎮定。

“很驚訝嗎,該驚訝的是我吧,教授你居然覺得一個昭然若揭的陷阱能夠起到作用。”

此時距離變身結束只有不到三分鐘,秦蘇一點都不着急,他用地獄火給自己暖身子:“上次碰見教授你那是遭遇戰,我只能依靠硬碰硬來解決,這次還是同樣的場所,你有準備,難道我就沒有嗎?”

如果有人被困在冰箱裡,冰箱門打不開,該如何不讓他被凍死?正常人的想法都不會是打爛冰箱,而是先斷開電源。

“啪嚓”一聲,所有燈光熄滅,工廠內部一片漆黑,只剩下維度惡魔的火焰綠光搖曳,急凍人的能量血管散發着藍色熒光。

“拉電閘可不是你們超級惡棍的專利。”秦蘇對停電早有預料。

他可不是一個人來北方淨土的,而是帶着一整隊警員,很顯然他的同事已經找到工廠的電閘,併成功切斷電源。

也就是這個時候,急凍人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經驗主義錯誤,秦蘇和蝙蝠俠、羅賓這些超級英雄不一樣,他有着官方背景,每次警察來蝙蝠俠都得先跑,而秦蘇還有警察當支援。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想明白了吧,教授,和我較勁,你首先得做好以一對多的覺悟。”

失去電擊供應,製冷的機器停止運轉,溫度停止下降,開始緩慢回升,但速度非常慢。

秦蘇暗道要糟,以這種升溫速度,變身結束前室溫根本回不到零度以上,必須得想些別的辦法。

他的目光轉向冰山上的馬符咒……有了!

“沒了場地加持,你現在可阻止不了我了。”維度惡魔重新向着冰山衝去。

急凍人沉默片刻,向腳下射出藍色光束,凝結成巨大冰塊將他擡到冰山頂端。

“但這也只是停止了降溫,你的變身時間只剩下兩分鐘,這點時間你制服不了我,我隨時可以帶着石頭離開,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凍成冰雕。”

他伸手抓向馬符咒,維度惡魔六隻眼睛微微眯起:“教授,一個善意的提醒,你最好不要觸碰馬符咒。”

急凍人動作一頓:“爲什麼。”

“因爲教授你有病,”維度惡魔豎起食指,多次強調:“而且病得很重。”

急凍人不明所以,抓起馬符咒就準備從預先備好的隱藏通道離開。

“你讓我別無選擇,教授。”

維度惡魔搖了搖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深吸一口冷氣。

“哈——湫!”

秦蘇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維度惡魔的口水飛濺,纔出口就凍成了冰渣,被吹風裹挾着散亂地打在了急凍人身上。

急凍人感到疑惑,惡魔……還會感冒?難道溫度已經到達了惡魔能夠承受的臨界點,可溫度明明已經不再下降了啊。

當一小塊口水冰渣打在馬符咒上,刻在符咒上的駿馬紋路開始發亮,急凍人察覺到後立刻想要將其脫手,但爲時已晚,馬的神力已經籠罩了他的整個身體。

“伊~律律!”

馬兒的嘶鳴浮現在耳畔,急凍人轉化爲低溫能量的身體再度恢復成血肉之軀,不止如此,包括急凍人細胞突變後的冷血性體質也被扭轉。

急凍人被治好了,而在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一種十年未有的感覺。

冷,透徹骨髓的寒冷!

幾乎是瞬間,急凍人就被低溫盔甲製造出的低溫環境凍成了一根冰棍。

白霜覆蓋上他的眉毛,一點點模糊了他的面容,直至再也看不清。

秦蘇拿出活點地圖,發現上面維克多.弗里斯的名字還存在,這說明急凍人並沒有死,而是和他臆想成的愛人“諾拉”一樣,在低溫中永眠。

“真是符合低溫愛好者的歸宿啊,維克多教授。”秦蘇感嘆一聲,從他的手上取下馬符咒。

如果是閃點前的急凍人,秦蘇會很樂易治好他,以及他身患絕症的愛人,但這個急凍人不同,他壓根沒有妻子,而是從韋恩實驗室偷走了一名自願進行冷凍實驗的女子“諾拉”,單方面病態地認爲她是自己的愛人。

前者是感天動地的絕美愛情,後者則是無可救藥的精神病患者,秦蘇怎麼可能會對後者心懷憐憫。

綠光一閃,七分鐘時間到了,秦蘇變回了原來的身體,但這會兒室溫還在零下三十多度呢。

“哈——湫!天啊,教授你這保溫措施做得也忒好了,這是真要凍死我的節奏啊!”

秦蘇趕緊掏出Accel驅動器

“很!行!”

穿上一身裝甲就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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