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博士跑了,他帶着唯一的一艘木筏離開。
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徹底走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對喬丹動手!
要知道,整個隊伍裡喬丹是唯一一個支持傑克博士的人,
除了喬丹,所有人都反對他那個瘋狂的計劃。
血蘭雖然寶貴,但生命只有一次,沒人願意爲了一株植物犧牲自己的生命。
不過,也恰恰是因爲喬丹的信任,傑克博士才選擇對方。
畢竟沒人會相信傑克博士會對喬丹出手。
而傑克博士的作案手法,則是通過一種婆羅洲特有的毒蜘蛛,這種蜘蛛的毒液具有極強的麻痹效果,毒性強大到足以在數分鐘內,讓人心臟停止跳動。
至於大家是怎麼知道的?
主要是因爲納吉尼找到了他的攝影機。
傑克博士並不知道在他毒殺喬丹的時候,那隻喜歡拍攝的白喉長尾猴,將這一切都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也正是因爲這樣,大家才知曉傑克博士這個瘋子究竟在想什麼——直到現在,哪怕周圍有可怕的巨蟒,對方仍然沒有放棄對血蘭的尋找!
這是一個瘋子,一個完全不顧及生命的瘋子!
黑人小哥瘋狂的喊着:“媽惹法克,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告到他破產,將他送進監獄!”
船長強森眼裡閃爍着絕望,剛纔喬丹死的時候,這裡來了一條巨蟒,而爲了驅趕巨蟒,衆人將唯一剩下的那個還沒來得及拆走的木屋點燃。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徒步穿過婆羅洲,另一個則是游泳離開婆羅洲。
而這兩條路的任何一條,都是死路一條。
反倒是一旁的珊姆,她展現出極限運動愛好者,特有的那股堅韌不拔的韌性,她思索了片刻,憑藉着記憶在地面上畫了一幅草圖:“別急着絕望,我們還有機會!”
強森船長眼裡閃爍着思索:“什麼機會?”
“本來我們是沒有機會的,但納吉尼的攝像機給我們了機會。傑克需要獲取血蘭,這也就意味着,對方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說着,珊姆指向草圖中,那片位於彎形河道內的雨林,眼裡閃過一抹認真:
“這便是我們的機會,只要穿過這片森林,便能抄近道攔截他。傑克需要血蘭,只要找到血蘭,就能找到傑克,就能找到船!”
黑人小哥眼裡閃爍着抗拒:“也就是說,我們要穿過這片到處都是食人巨蟒的雨林?”
他不喜歡雨林,不喜歡蛇,他心中甚至有一種感覺,與其跑進雨林和那羣大蛇比拼速度,還不如在這裡好好躺着,等對方將自己吞掉。
反正只要遇到都是死,部落裡遇到噬人巨蟒的機率,怎麼也比雨林概率低。
但珊姆就好像一個惡魔,她殘酷的給了黑人小哥希望:“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然就只能等死,我不想死在這裡,我想活下去!”
一句簡單的活下去,衆人神色複雜,但眼神卻逐漸堅定了下來。
他們這一天爲什麼要逃跑?
還不是爲了活下去!
而就在衆人打算再次進入雨林的時候,這期間一直沉默的納吉尼,此刻略顯疲憊的開口道:“抱歉,我不能陪你們去了。”
黑人小哥楞了一下,他眼裡閃過一抹驚訝:“沃特?”
他很不解,經歷了這麼多,黑人小哥已經不再將納吉尼當成一個普通的孩子。
對方那瘦小的身軀裡,彷彿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說真的,在很多時候,黑人小哥甚至感覺,自己還不如納吉尼這個16歲的孩子。
至少對方某些時候會起到幫助,而不會像自己這樣只能拖後腿。
但納吉尼苦笑了一聲,他舉起自己蒼白的手臂,上面有一顆猩紅色的痘痘:“我貌似被蜘蛛咬了。”
衆人愣住了,珊姆的反應最大,她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
這枚猩紅色的痘痘,大家很熟悉。
因爲此前傑克博士毒殺喬丹,使用的那種蜘蛛就會留下這種傷口。
納吉尼慘笑着搖搖頭,他蒼白的臉色在火光下,多了一抹異樣的紅暈,那感覺就好像迴光返照:
“可能是因爲,傑克博士認爲一個喬丹不夠保險,所以我便成爲他瘋狂計劃的另一道保險。”
黑人小哥臉上多了一抹難色,他看着情緒激動的珊姆,神色糾結的看着旁邊的船長強森:“我們現在怎麼辦?”
未等船長說話,珊姆直接搖搖頭,她神色帶着一抹決然:“你們去吧,我留在這裡陪納吉尼。”
黑人小哥眼裡閃過一抹遲疑:“可是……”
整個計劃是珊姆制定的。
當然,這個計劃很簡單,根本不需要指揮,所以隊伍裡有沒有珊姆,其實區別不是很大。
但問題是,這裡是危機四伏的婆羅洲,腳下這片原始人部落,前不久剛被一羣噬人的大蟒襲擊!
留在這裡,無疑是在等死!
而珊姆也知道這一點,但她搖搖頭,看着納吉尼的眼神,溫柔中帶着一抹堅決:“沒有可是,他是我弟弟,是我的家人,我不能拋棄他。”
此刻,納吉尼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他稚嫩的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虛弱的說到:“珊姆,我應該沒求過你任何一件事情吧?”
珊姆一愣,她明白納吉尼準備說什麼,情緒瞬間失控:“別說了,該死的,我不會答應你的。”
兩人認識了十年,納吉尼從未求過珊姆一件事情,但今天?
看着珊姆,氣若游絲的納吉尼,神色帶着一抹堅持:“聽我的,活下去……”
這句話說完,納吉尼虛弱的閉上了眼,彷彿這句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和生命!
而看着納吉尼緩緩的閉上眼,眼眶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崩塌了!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莫名的哀傷,珊姆腦海中不斷的回憶着兩人的相遇,從第一次海邊的相遇和救贖,到這一次生死訣別。
珊姆感覺心臟驟然一陣劇痛,這種劇痛甚至讓她無法呼吸。
而身後的強森船長,黑人小哥,以及船長的小弟,他們看着哭泣的珊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無法理解珊姆和納吉尼,這對毫無血脈關係的姐弟,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但看着哭泣到哽咽的珊姆,衆人只能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吉尼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珊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雙眸充斥着血絲,一股讓強森船長這個越戰老兵,都忍不住頭皮發麻的殺意在珊姆的眼裡閃過:“我們走!”
簡單的一句話,不知道爲什麼,哪怕是在燥熱的婆羅洲,周圍這三個大男人卻感覺身體一陣發寒。
此刻的珊姆,那冷漠的眼神,猙獰的神色,就彷彿一頭從地獄爬出的復仇惡鬼。
雖然她沒說要幹什麼,但大家卻在心中爲傑克博士默哀三秒鐘。
珊姆瘋了,而一個瘋狂的女人,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生物,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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