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奧皺了皺眉,他不明白阿德里奇-基裡安臉上那種笑容究竟代表着什麼,但他能看得出對方眼裡並未有絕望的驚惶。即使他在瞬間被孟奧重創!以孟奧的性格,他在決定幫助託尼-斯塔克,順帶着爲斯托姆解決一個麻煩的時候,當然不可能不去了解一下對手。
阿德里奇-基裡安毫無疑問,也許他在研究天賦上不可能和託尼-斯塔克相媲美,甚至遠遠的不如,但他足夠的陰狠和隱忍,他能將自己掩藏上十年,積蓄了一定的力量後才展露獠牙。
他也膽大包天肆無忌憚。但他的勇氣像是出於一種溺水深陷的絕望!這類人通常已經絕望到沒什麼可以失去了,所以他們也都什麼都不在乎了。根據艾倫-布蘭特等人提供的情報和訊息,阿德里奇-基裡安毫無疑問,是一個複雜多變,時而神經質一下的瘋狂的人。
他起家之路不能算光明正大,這點對現如今的巨頭級企業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因爲相比起這些巨頭,aim那點起家的齷齪只能算是小兒科。他的做事手段也算不上坦蕩柔和,這點更不算什麼,作爲一個軍火商,哪怕他再仁慈溫和,他們也會不折手段的應對飛來的威脅。
但阿德里奇-基裡安這個十年前落魄到一無所有,在託尼-斯塔克的戲弄下走投無路,絕望到想要自殺的男人,能夠將aim在幾年的時間裡將它從無到有,近乎奇蹟一樣的拔升到現在的地步,毫無疑問,他並非當初託尼-斯塔克想象的那般不堪。
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拉攏了一批和他志同道合,或者有求於他的人,而這些大都和政府以及軍方。還有地下黑暗世界有着密切的聯繫,他花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和付出了諸多的利益,一點點的從最底層將他的人脈關係網,隨着他的aim規模不斷增長,擴展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這個時候的阿德里奇-基裡安是精明的。他很好的利用了這份人脈,並讓這份滾雪球一樣不斷擴張着的人脈隨着他的aim不斷的高漲!
這些人給aim提供一些便利。然後aim利用這些便利來發展,並反過來再讓出一部分利益給這些人。然後隨着aim的規模與實力越來越大,和aim接觸和被拉上戰車的有份量的合作者也越來越多,兩者相輔相成的被阿德里奇-基裡安捏合成了一個無比契合的共生關係。
而阿德里奇-基裡安也每每總是敢於孤注一擲的進行拼搏,在時機到來時也會不惜一切的如餓狼一樣死死咬住。他的運氣很明顯不錯,在斯塔克企業全面退出軍火業,轉而將能源作爲新的利潤主攻點,而漢默軍工也因鋼鐵士兵的暴動,以及斯塔克和神盾局的落井下石而元氣大傷。暫時黯然退場時,aim近乎奇蹟的接過了斯塔克與漢默軍工國防部軍火供應商的身份,從而真正開始進入一些大人物的眼界,開始崛起。
一個奇蹟。
這是所有人對現如今aim企業的評價。
沒有斯塔克的退出和漢默軍工的落魄,就沒有aim的崛起!這也是所有人的共識!
孟奧對於好運的aim,以及這家企業的執掌者阿德里奇-基裡安很感興趣,無論承認不承認,這都是一個巨頭分割和統治的國家。而想成爲巨頭級的企業,好運和適合的環境只是最基礎的。
在軍火業這個領域。資本和背景纔是一家企業能否成爲巨頭的標誌。
斯塔克企業的規模是因爲霍華德-斯塔克幾十年的人脈積累,這種積累包括政府和神盾局,而斯托姆企業則是因爲孟德爾-斯托姆的聲名以及威斯坦家族在軍方龐大的影響力。
另外無論是特拉斯克還是漢默軍工,又或是聲名較爲不顯,但技術實力人脈關係一點不弱的沃辛頓實驗室,都是經過了起碼幾十年的積累。這些企業無比的龐大,背後的關係也盤根錯節無比的複雜。
相比起這些軍火業的巨頭而言,aim的崛起簡直是一個異類。
孟奧不相信這種詭異的奇蹟,在對方和神盾局搭上線,並暴露出改造暴君後。這種懷疑就更加的深刻。
幾個人在夜色下忽的突入戰場,分散着遊走在孟奧和阿德里奇-基裡安他們兩人之間。幾個絕境士兵如保鏢一樣,拱衛在這突然出現的六個人身邊。突然出現的六人身上震盪着一股奇異的能量,一種讓孟奧感到無比熟悉的力量。
完全喚醒的殖衣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下緩緩的褪去,就像是一隻強大的猛獸,在一首強效催眠曲的作用下沉沉欲睡。
完全體的殖衣開始退縮與枯萎,活躍的x基因開始沉睡,就如同被抹除消失一樣,任由孟奧呼喚也不迴應。孟奧的臉色一時間有些冰冷,他看着依然在笑的阿德里奇-基裡安,冷冰冰的說:“水蛭。”
“是的,水蛭!所有具有x基因的變種人,乃至生化武器的剋星!強大如x教授查爾斯和萬磁王埃裡克,包括在紐約曼哈頓之戰強大無比的你,在水蛭能力籠罩的領域都不值一提!”
阿德里奇-基裡安肆意的笑着。殖衣在水蛭的力量下消退和沉睡,但絕境病毒卻絲毫不受水蛭的影響,孟奧再也無法阻攔阿德里奇-基裡安身上傷勢的復原。
攔腰而斷,落在普通人身上幾乎只能苟延殘喘,痛楚無比的傷勢,在絕境病毒的作用下,幾乎是飛快的癒合着。六個突然闖入的人死死的將孟奧夾在中心,既不和他相隔的太遠,卻也絕不和他接近。
“你的背後是九頭蛇?還是說,你就是九頭蛇的人?”孟奧站在原地並未有什麼激烈的舉動,甚至和連不知什麼時候被引開的託尼-斯塔克聯絡的意願都沒有,他只是皺着眉問。
“這就是你今天想來問我的問題?”說話的間隙,阿德里奇-基裡安身上那可怕的傷口已經徹底癒合,他完好無損的從地上站起身,絲毫不顧及他有些極端暴露的軀體,絕境病毒的高溫將他身上的衣服化爲灰灰,他一邊伸手接過身邊某個人遞給他的衣服隨便遮掩了一下,一邊輕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