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最後停在了別墅區西北角的一棟二層小洋樓的前面。
張鐵悄悄地繞着小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安保力量。俗話說大隱隱於市,山河會的龍頭敢大刺刺的住在不設防的別墅裡,到底是有所依仗,還是單純的不怕死呢?
“進去看看。”
避開攝像頭和報警器,張鐵躍過圍欄爬上了樓頂。
“大小姐,幫裡的情況很不好,自從大龍頭病逝之後,下面的堂主蠢蠢欲動都想登上龍頭的位置。整整一年時間,幾個堂口互相爭鬥極大的削弱了幫派的力量。”
“前幾個月手合會侵入了我們的地盤,白虎堂堂主被殺,朱雀堂和玄武堂的那兩個白癡爲了當龍頭竟然引狼入室,自甘墮落給小鬼子當起了狗腿子。”
“幫派虛弱,地盤也被其他幫會逐漸蠶食。”
“大小姐,山河會快完了。”王寬一臉悽苦的說道:“你真的想趟這渾水嗎?”
被稱爲大小姐的女子安靜的躺在沙發上,面色平靜壓根猜不到她的心思,她端着一杯紅酒在燈光下輕輕的搖晃着,目光掃過王寬最後落在了猩紅的酒液上。
“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你不是說有超級英雄上門嘛,聊聊他吧。”
看着心意難猜的大小姐,王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個面具人聲稱和手合會有仇,修車廠的事情應該是他做的,我聽他的言辭不像是作僞,是有和我們山河會合作的意向。”
大小姐又問:“他的力量如何?”
“很強!”王寬實話實說:“他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夜店,我的手下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啊。”大小姐若有所思的道:“還有嗎?”
王寬道:“他想和龍頭見面。”
“見我幹嘛?我雖然接過了龍頭杖,可是幫裡面有人服我嗎?”大小姐放下酒杯道:“我會把手合會的情報資料給你,到時候你轉交給他。”
大小姐站起身來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無意間裸露出來的小腹在燈光下宛如白玉。
王寬老臉一紅趕緊把頭扭來。
大小姐邁着貓步走上了二樓,然後她便看見了一個戴着猴臉面具的不速之客。
張鐵靠在牀沿上向她打了個招呼:“嘿,沒想到山河會的龍頭竟然是個女人。”
大小姐沒有絲毫的慌張,她微笑着朗聲說道:“超級英雄大駕光臨,小女子真是有失遠迎啊。”
“噔噔蹬蹬!”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衝上二樓的王寬徑直的朝張鐵撲了過來。
“休想對大小姐不利!”
別看王老頭一把年紀了,速度着實不慢,衝到張鐵的面前後,他攏臂挺腰肩膀如重錘一般的撞了上來。
“砰!”
“咔嚓!”
一聲悶響過後,張鐵身體一震卻是紋絲不動,王寬倒退了好幾步,腳下的瓷磚更是被猜的稀碎。
鐵山靠?看走眼了,這老頭身手錯啊。
張鐵閃到王寬的面前,雙手搭上肩膀將他牢牢的控住。
“哼哈…呼嘿……”
王寬吐氣開聲渾身亂顫,老臉憋的通紅愣是動彈不得。
“住手吧。”大小姐求情道:“王叔一把年紀了,請英雄手下留情。”
張鐵微一用力將王寬推出三米多遠,老頭猶自不服氣,甩着膀子還想往上衝。
大小姐攔住他道:“王叔,你回去吧。”
“這怎麼行?!”
王寬怒視着張鐵,那目光彷彿是在看一個變態、惡徒、大色狼。
大小姐微笑着安撫他道:“這位英雄不請自來,若是有歹意,我們兩個早就遭殃了。回去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眼見大小姐意志堅決,王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臨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忘衝到張鐵放狠話:“你敢動大小姐一根頭髮,我就跟你玩命!”
目送着王寬離開,大小姐無奈的道:“他是我父親手下的老人了,看着我長大的。”
王寬和大小姐這兩個山河會的高層都有一個特點,喜歡用閒聊拉家常的方式來控制聊天節奏。
張鐵哪有閒工夫聽她聊家長裡短呀,他往牀上一坐道:“你是山河會的龍頭?怎麼稱呼?”
“我叫司徒靜。”大小姐苦笑着道:“龍頭?名不副實罷了。”
一看這語氣和做派,張鐵樂了。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也有故事?
張鐵道:“隨便聊聊唄。”
司徒靜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那咱們就隨便聊聊。”
司徒靜,21歲,哈佛法學院高材生,父親司徒海是山河會的龍頭老大,妥妥的24K的純正白富美。
一年前,司徒海因病去世,由於死的太快導致沒有留下繼承人的任命。爲了爭龍頭的位置,山河會的幾個堂主大打出手差點兒把幫派搞到分裂。
爲了穩定幫派局勢,青龍堂堂主王寬讓回家奔喪的司徒靜接手了龍頭棍,而白虎堂堂主是司徒海的鐵桿嫡系。在兩堂堂主的支持下,另外兩個堂口哪怕不願意也得捏着鼻子認了。
三個月前,白虎堂堂主被暗殺,失去一堂支持的司徒靜瞬間龍頭寶座不穩,勉強靠着王寬的支持保持着平衡。
然而手合會的插手打破了這個平衡。
朱雀和玄武兩堂背叛山河會倒向了手合會的懷抱,對司徒靜這個表面龍頭完全是愛答不理。而在手合會的拉攏和威脅下,越來越多的小弟叛逃,用不了多久手合會就能完全吞併山河會的勢力。
聽到這,張鐵疑惑的問:“手合會這種龐然大物入侵紐約,紐約的地下實力難道沒有反應嗎?”
司徒靜冷笑道:“手合會和金並達成了交易,聲稱和我們的衝突是私人恩怨,絕對不會冒犯其他人的地盤。”
得到金並等大佬的支持後,手合會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倒向手合會的那些山河會叛徒更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清楚。
紋龍哥等人自覺抱上了金大腿,於是向華人街所有的店鋪加收保護費,結果在吉祥餐館遭到老劉拒絕後怒而擦槍。
老劉受傷,張鐵爲了報仇不但將修車廠燒成了白地,而且殺掉了手合會的村上正堅。
暴怒的手合會在無法確定兇手的情況下無差別報復,順手把吉祥餐館給炸了。
訴說了一通後,司徒靜盯着張鐵說道:“原本我已經要絕望了,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可以。”張鐵伸出右手道:“不過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我累了,我想去一個澡。”
司徒靜扭身走進了浴室,古怪的舉動讓張鐵有些摸不到頭腦。
十分鐘後,大變樣的司徒靜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張鐵瞬間睜大了眼睛,這是啥情況?!
赤着腳的司徒靜扭動着性感的腰胯向張鐵走來,溼漉漉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一襲半透明的短小睡衣將s型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隱隱約約的顯露着裡面白色的蕾絲內衣。
隨意流淌的水珠反射着燈光,讓司徒靜的小蠻腰和大白腿璀璨奪目。
溼身誘惑的司徒靜走到張鐵的身邊,依偎着他的身體坐在牀上,纖纖玉手從張鐵的光頭上劃過,原本清純的女大學生瞬間變身成了美豔的尤物。
張鐵全身僵硬的裝起了木頭人,他聲音嘶啞的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體現我的誠意啊。”司徒靜的舌尖在嘴角劃了一個圓,媚眼如絲的道:“你滿意嗎?”
張鐵儘量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去看不該看的地方,他有些窘迫的道:“你用不着這樣的。”
“我必須這樣!”
司徒靜身上的那股嫵媚之意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弱小和無助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我雖然出身幫派,可是我並不喜歡幫派,我的父親希望我成爲一名律師,從小他就不讓我接觸到幫派中的事物。”
“山河會是我司徒家一手創立的,我父親只有一個女兒,哪怕我不願意混幫派,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山河會被一羣日本人奪走!”
司徒靜淚眼摩挲的看着張鐵,眼神中流露着無限的期待和希翼。
“你是超級英雄,你會幫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