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衆人問候的方向,胡祿看見了一個大胖子,人不高,約莫一米七,很胖,肉眼估計兩百斤打底,這樣的一個大胖子正緩步向他走來。
胡祿很吃驚,因爲他根本沒有聽到這個大胖子走路的腳步聲,一般來說,胖的人走路都會比較沉重,不是下意思的控制的話,腳步聲相比於其它人會比較明顯。
但是眼前的這個胖子不同,即是胡祿有着順順風耳,能清晰的分辨出任何聲音,但依然聽不見他的腳落地的聲音,這種事情只會在兩種情況下發生。
一,他穿的鞋子採用了特殊材料,消去了腳步聲;二,那就是這個人是一個高手,雖然胖,但是身輕如燕,所以纔會落地無聲,就像港島的老洪頭。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胖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因爲他們常年習武,看起來似胖實壯,寬鬆的練功服下面,其實隱藏着結結實實的疙瘩肉。
只不過華人的體質使得他們的肌肉不會像歐美人一樣那麼明顯,而是呈現一種流線型,看似平滑,其實爆發力十足,而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越胖,代表着他們的拳頭越重,也就是所謂的勢大力沉,一力破千巧。
看着這個中年胖子微微隆起的太陽穴,聽着他綿長而規律的呼吸,胡祿立刻就判斷出,眼前的這個胖子,明顯是屬於第二種情況,也就是說,他是個高手。
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在哥譚擁有這樣一家飯店,並且不被哥譚的勢力打擾,這胖子顯然在哥譚華人中有着很高的地位,這樣的人,胡祿絕對有理由相信,在他手底下一定有着不少人命。
“看樣子真正做主的來了,我是該認慫呢?還是從心呢?還是認慫呢?”胡祿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就是你在老子的地盤鬧事?”大佬就是大佬,一開口,整個人就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迫過來。
胡祿眼神一凝,心知今天這是肯定不是那麼容易過去了的,當下也不能落了自己的威風,不然以後再想翻身就難了,其實說穿了,他的金手指,就是靠各種各樣的行爲去刺激別人。
一個從心了的人,還會讓別人再生出劇烈的情緒波動嗎,這得使用多麼激烈的手段才能達到原本效果,更何況,就算是殺人,殺的多了,別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所以,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從心,剛好也覺醒了新的能力,三娃的銅皮鐵骨,捱上幾下,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畢竟到都不能輕鬆劃破,要很用力才行,總不至於挨兩下就跪了吧!
想到這裡,胡祿心中打定注意,上前一步,雙眼直視大佬,道:“是本座鬧事嗎?用你那豬腦子想想,到底怎麼一回事,組織好語言再來跟本座說話。”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吧,大佬首先就貢獻了一根比平時看到的情絲粗了數十倍的情絲,紫色的,屬於七情裡面的“驚”。
經過胡祿的研究,七情剛好對應七色,因爲欣喜而出現的情絲是紅色,憤怒而出現的情絲則是橙色,就比如剛剛,一羣人包圍過來的時候,就給胡祿貢獻了不少橙色情絲。
在小公園遇到的母女則給他貢獻了黃色情絲,對應七情裡的“憂”,被他偷襲的四眼“弱雞”貢獻了除了橙黃綠青藍紫六種顏色的情絲,相必他當時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
一路行來,胡祿獲取了不少的情絲,尤其是代表“怒”的黃色情絲是最多的,胡祿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似乎更加靈敏了。
不僅是大佬,周圍的觀衆們也是一臉的震驚,同樣也貢獻了一大波的紫色情絲,胡祿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萌芽了。
“呵,呵呵,真是好久沒有人敢這樣跟我司徒信說話了,二十年了,你是第一個,我覺得我有點欣賞你了!”
大佬,也就是司徒信怒極反笑,非但沒有動手,反而直言讚賞,似乎是起了愛財之心。
“欣賞!”都怪點娘新編的詞語字典,下意識的,胡祿腦中就想到了一些不怎麼美好的畫面,不過看到司徒信銳利的目光,應該沒有什麼引申義。
“這麼說,大佬你要收我做徒弟嗎?”胡祿的雙眼瞬間就亮了,一臉驚喜的說道。
剛剛還一臉正氣,轉眼馬上成舔狗,胡祿當然不是無的放矢,其實在聽到大佬自稱司徒信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在燈塔國,這裡的華人大多抱團取暖,其中就以當年因爲躲避蟎清的追捕而外逃的洪門勢力最大,等到了近現代,在傳奇大佬司徒美堂的帶領下,洪門在燈塔國重新站穩腳跟,並一度成爲了世界上最大的華人幫派。
甚至在後來,洪門還一度反哺國內,爲國家的強大,民族的復興增添了濃重的一筆,當然,這是歷史上的洪門,美漫世界裡的是什麼樣,這胡祿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胡祿賭一把,萬一這個司徒信真的是當年的司徒美堂的後代呢?這樣一來,胡祿如果拜師成功,搖身一遍,直接變成黑三代,哦,也可能是二代,畢竟老一輩能活到現在的也是少數。
有了這樣的身份,只要胡祿不是腦殘的去招惹那些毫無原則的反派,別說在哥譚,整個燈塔國都能橫着走,到時候,就算當不成狼滅,也至少是個狼人吧!
想到這,胡祿不由得笑出了豬叫。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看着一個人站在中間傻笑的胡祿,所有人都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呵呵,想當我徒弟,這可不是我一句話可以決定的,也更不是你一句話可以決定,我看你小子似乎很有誠意,我託大,就勉爲其難指點你一番,看你談吐不凡,相必也不是普通人家,不管輸贏,這頓算我的!”
胡祿的幻想破滅了,狼滅是當不成了,估計還會挨頓揍,因爲司徒信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擼袖子,這擺明了是要跟胡祿過兩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