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祿開着千里眼,尋找着時空之力波動的痕跡,很快就確定了當初蟲洞將他吐出的位置。
他迅速的來到了時空之力最活躍,空間壁障最爲薄弱的位置,正想直接穿梭過去。這時,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這個奇妙的地心世界,頓時眼前一亮,再一次摘下了腰間的煉妖葫。
“反正你們與世隔絕,待在哪裡不是待呢,正好我的葫中世界還沒有什麼裝點,不如就把你們收到裡面,爲我的葫中世界增添一點生氣。”
言罷,他將葫蘆輕輕一拋,葫蘆緩緩地上升,最後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後胡祿輕喝一聲:“收!”
葫嘴大開,和收取卡爾森時一樣的紫光再一次射出,直接籠罩住了整地心藏海,不多時,整個地心藏海都蒙上了一層紫光。
緊接着,胡祿心念一動,加大了靈氣的注入,葫蘆開始收取這個地心藏海世界。
霎時間,地動山搖,地心藏海里的生物紛紛嚇得四處逃竄,一個個都跟沒頭蒼蠅似的。
在葫蘆的牽引下,整個地心藏海世界慢慢地縮小,最後化作一粒塵埃進入到了葫蘆之中,正應了那句佛偈,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搞定!”葫蘆收取完地心世界,然後飛回到了胡祿的手中,他嘴角微微一翹,得意的說了一聲,隨手將葫蘆掛回腰間。
放好了葫蘆,再看周圍,整個地心藏海已經被胡祿收走,原本地心藏海的位置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時不時的還有些砂礫從上方落下。
他擡頭看了看,頭頂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岩石層,而在岩石層的上方,則是灼熱的岩漿。
“這裡應該不會塌吧?”胡祿有些心虛的自言自語道。
隨即馬上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然後閉上眼睛,仔細感應起空間壁障周圍的時空之力,他要藉助這些時空之力,直接穿越回去。
由於胡祿纔剛剛穿越過來不久,這裡的時空之力還很濃郁,他很快就感應到了有些紊亂的時空之力。
在感應到時空之力的瞬間,胡祿立刻催動了體內的靈氣,讓體內的靈氣和時空之力產生了共鳴,然後將時空之力凝聚在雙手上,用力一撕,一道漆黑的縫隙出現在了他面前。
胡祿用千里眼透過縫隙看了看,確認了對面的確是把胡祿傳送過來的蟲洞所在的海溝,二話不說,立馬鑽了進去。
一陣眩暈之後,胡祿出現在了海溝族生活的海溝中,離蟲洞不算太遠,由於有着蟲洞中的雷霆釋放出的光芒,這裡並沒有海溝族存在,所以胡祿並沒有遭受到海溝族的攻擊。
胡祿見已經回到了原地,直接往海面上游去,他操控着海水,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股推力,很快,他就躍出了水面,與此同時,一朵潔白的雲朵在他的腳下凝聚成型。
胡祿輕輕地落在了雲上,隨後控制着這朵雲彩飛快的向亞特蘭蒂斯所在的方向飛去。
騰雲駕霧飛行的速度很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胡祿就來到了亞特蘭蒂斯所在海域的上空。他直接從雲上跳了下去,在空中反身翻騰兩週半轉體兩週半屈體後,胡祿一頭扎進了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差評。
進入水中後,胡祿再一次調動水流,將他不斷的推往亞特蘭蒂斯所在的位置,有着水流的推動,他自己倒是不用費勁的游過去了。
當亞特蘭蒂斯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已經是深夜了,沒有了亞特蘭蒂斯贈予的專門在水下使用的潛艇,胡祿在水中移動的速度下降了一大截。
好在他直接從海上飛回來,縮短了不少的時間,不然的話,等他回到亞特蘭蒂斯恐怕已經是第二天了。
對於亞特蘭蒂斯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黑夜與白天之分,因爲深海本就漆黑務必,他們的光源都來自亞特蘭蒂斯的科技,所以,即便海上已經是夜晚,亞特蘭蒂斯的入口處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胡祿順着人流走進了亞特蘭蒂斯,有着維科給的通行證,胡祿順利的進入了亞特蘭蒂斯。進入了亞特蘭蒂斯後,胡祿就直奔老國王的寢宮。
從他離開到現在,前後也不過七八個小時,想來亞特蘭娜應該還陪在老國王的身邊,所以胡祿徑直前往老國王的寢宮。
“什麼人?”
當胡祿靠寢宮的時候,立刻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護衛給攔下了,奧瓦克斯被下獄後,護衛隊的統治權落到了亞特蘭娜的手中,原本密密麻麻守在這裡的護衛也只剩下兩個小隊而已。
“是我!我是你們公主回來時帶來的客人!勞煩你們進去通傳一下,對了,亞特蘭娜公主在這裡嗎?”
胡祿翩然落在了寢宮門前,提着黃金三叉戟說道。
他並沒有說我是你們公主的老公之類的話,畢竟奧瓦克斯雖然被抓進了監獄,但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宣傳出來,名義上,奧瓦克斯依舊是亞特蘭娜的未婚夫。
如果胡祿這樣說了,那麼首先倒黴的就是他,因爲他會被認爲是敗壞公主的名節,而公主又是亞特蘭蒂斯王位的唯一繼承人,侮辱公主就相當於侮辱亞特蘭蒂斯,這簡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兩人仔細看了看胡祿,亞特蘭蒂斯的人都是歐羅巴人長相,胡祿的長相對於他們來說非常顯眼,他們很快就認出了胡祿,的確是和亞特蘭娜一起來到老國王的寢宮的,只不過後來又出去了。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去拿他手上的三叉戟了。見狀,兩個護衛立刻向他行了個禮,然後其中一個跑進了宮殿中。
不一會,進去通報的護衛又跑了出來,對胡祿說道:“公主殿下請您進去!”
他說話很客氣,想來已經通過亞特蘭娜的態度知道了胡祿不是一般人。他剛說完,胡祿就拿着黃金三叉戟走進了宮殿中。
“那人是誰啊?公主殿下居然請他進入國王的寢宮?”護衛甲瞄了一眼胡祿的背影,悄悄對護衛乙說道。
“不知道,不過這人一定很騷包。”護衛乙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護衛甲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看他的三叉戟,居然塗成了金色,那可是黃金三叉戟才擁有的顏色,如果不是騷包,怎麼會把三叉戟塗成那種顏色,難不成他手上拿的還會是真的黃金三叉戟嗎?亞特蘭蒂斯的人都知道,黃金三叉戟已經丟失了幾千年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
面對護衛乙的說法,護衛甲覺得他說的挺對的,下意識的點點頭,同意道。
他們的對話自然落入了胡祿的耳中,順風耳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會聽見自己不應該聽見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胡祿走進了寢宮中。
一進去,就看見亞特蘭娜坐在老國王的牀邊,時不時的幫老國王按捏一下胳膊和腿腳,同時不停的說一些兩人之間的回憶,期望老國王能夠聽見醒來。
“我回來了,亞特蘭娜!”
胡祿悄悄地走到了亞特蘭娜身邊,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亞特蘭娜驚喜的回頭一看,淚眼婆娑的撲到了胡祿的懷中,顯然,老國王的情況讓她非常的難過。
胡祿連忙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不停的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乖,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這不是有老公在嘛,你看老公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吸,吸……”亞特蘭娜抽泣了幾聲,在胡祿懷中痛哭了好一會,總算是鬆開了胡祿,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問道:“帶了什麼東西啊?”
說完,她順勢看向了胡祿的手,左邊,空的,右邊,一支三叉戟,很普通的樣子,除了顏色是金黃色外,和亞特蘭蒂斯流行的三叉戟沒啥區別。
“不就是一支三叉戟嘛!你跑出去那麼久不會就是爲了找它吧?這種三叉戟在亞特蘭蒂斯多的是啊?不過你怎麼把它塗成金色了,亞特蘭蒂斯的傳統中,金色是隻有國王才能使用的顏色!”
亞特蘭娜看到了胡祿手中的三叉戟,下意識地說道,她也沒想到胡祿手中的會是消失了千年的尼普頓三叉戟。或者說,換做任何人都不會這樣想。
就連維科,他也是在三十餘年後找到了有關尼普頓三叉戟的線索,才讓亞瑟去嘗試尋找它的。
“……”
胡祿有些無語,他千辛萬苦找來了失落的三叉戟,結果反而沒一個人相信,難怪一路走過來,所有看見他拿着黃金三叉戟的人眼神都怪怪的,感情都是在鄙視他,認爲他是在造假啊!
“我哪有那閒工夫啊,這是我特意爲你找回來的,尼普頓三叉戟。”見亞特蘭娜一臉嫌棄的樣子,胡祿哭笑不得地說道。
“Excuse me!!!”對於胡祿的話,亞特蘭娜嚴重表示懷疑。
他們剛剛纔提到尼普頓三叉戟,轉眼間胡祿就給帶回來,這簡直就跟天方夜譚一樣,就算她和胡祿之間關係匪淺,也難以相信這件事。
“好吧!咱們用事實來說話!”
胡祿說着,把三叉戟放在了老國王身邊,然後等待着三叉戟發揮作用。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老國王沒有一點反應,亞特蘭娜充滿不信任的目光在一次投射過來。
“或許需要什麼咒語,要不你試試看?”
胡祿尷尬的笑道,有些欲哭無淚,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這玩意又沒認他爲主,當然不可能像日後的海王一樣,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只能讓亞特蘭娜自己摸索一番。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難道你覺得我就會用這個失蹤了幾千年的老古董嗎?”
亞特蘭娜翻了個白眼,俏生生的說道。
“要不,我和它商量商量?”胡祿說道。
“商量?”亞特蘭娜奇怪的看着胡祿,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胡祿笑了笑,拿起了放在牀邊上的黃金三叉戟,走到了寢宮的一處角落裡。隨後,他對着黃金三叉戟說道:“我知道你應該能夠聽懂我說的話,給你個機會,要麼,乖乖聽話,要麼,消失。”
細細一聽,胡祿這似乎是在威脅黃金三叉戟,這是鬧得哪一齣呢?
事實上,胡祿這麼做並不是突發奇想,空穴來風,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他想到了神器的一個特點,相比於普通的兵器,所謂的神器,除了更鋒利,更堅固,具備更多不可思議的能力外,最重要的是,它具有靈性。
黃金三叉戟能夠自主的選擇自己的主人,那也就是說,它是具有靈性的,有靈性的兵器,就算沒有仙俠啊,玄幻啊,這些小說裡經常出現所謂的器靈,至少對外界也能有所感知,也能明白別人說的話。
既然能聽懂,自然也會作出相應的反應。所以,胡祿決定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強迫黃金三叉戟服從命令。更何況,凡事好商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果不其然,在胡祿說出威脅的話後,一直沒有動靜的黃金三叉戟微微一震,中間的那根戟刃還彎了彎,似乎是在嘲笑胡祿一般。
“果然有靈性!”被一支三叉戟給鄙視了,不過胡祿一點也不在意,相比於這個,知道了神器的使用方式更值得他興奮。
只見他左手一招,一團火焰出現在他的掌心,然後他將手中的三叉戟慢慢的靠近火焰,連空間都能夠被熱的扭曲的火焰,區區一把尼普頓三叉戟那扛得住,一靠近火焰,它就開始拼命的抖動了起來,想要從胡祿手中掙脫。
然而,胡祿怎麼會輕易讓他從自己手中逃脫呢?緊緊地握住了三叉戟,然後依舊有條不紊的將它靠向左手的火焰。
“好說,好說,一切都好說!”
就在這時,三叉戟終於不在抖動,一陣奇怪的念頭出現在了胡祿的腦海中,似乎是由手中的三叉戟傳來的。
“你的條件我同意了,千萬別讓那火焰靠近我,我一切都聽你的。”
不等胡祿尋思明白,又有一股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這就慫了?”胡祿見狀,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