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娜薇。”
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的白髮女子伸出了一隻手說道。
“胡祿。”
面對陳娜薇伸出的纖纖玉手,胡祿楞了一下,立刻伸手握住,同時自報家門道。
本以爲陳娜薇只是單純的想認識一下自己,因爲胡祿覺得自己很好的扮演了一個路過的路人,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然而,下一秒,陳娜薇的另一隻手就突然襲向胡祿的咽喉。
作爲人體的要害之一,咽喉部位的喉骨如果遭到重擊的話,瞬間就會失去發聲能力,同時會導致窒息,嚴重的甚至可能引發出血而使得血液倒灌入肺部,總之一句話,基本上就等於判死刑了,而且還是很痛苦的那種。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胡祿雖然是銅皮鐵骨,但是這幾年的鍛鍊,加上絕頂的天賦,早就讓格鬥變成了他的本能,下意識的,他的手就擋在了咽喉前,將陳娜薇的手捏在了手心裡。
陳娜薇的攻擊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下一秒,她的大長腿就筆直的踢向某個不可明說的部位。對於男人來說,這個部位一旦被命中,基本上就失去了再戰之力了。
胡祿當然不想體驗那種瀕死的感覺,雙腿一夾,擋住了陳娜薇的腿的去路。
陳娜薇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作戰經驗無比的豐富,一手一腳的攻勢俱備胡祿攔下後,原本和胡祿握手的那隻手瞬間鬆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匕首刺向胡祿的心口。
“當!”
刀尖暢通無阻的刺在胡祿的心口,發出瞭如同金屬碰撞的聲音。
陳娜薇眼神一凝,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些許波動。
“尊下果然不是普通人。”
刺在胡祿胸口的匕首瞬間被收回,陳娜薇被胡祿抓住的手腳也沒有繼續用力,似乎放棄了抵抗一般,弱弱的說道。
胡祿見狀,也不好在大庭廣衆之下繼續抓着一個女孩子的手,放開了陳娜薇。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鬆開了陳娜薇之後,胡祿冷着一張臉,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陳娜薇一生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面對胡祿的質問,陳娜薇非常的囂張的說道,胡祿聞言,不由得撇撇嘴,暗自吐槽道:“你以爲你姓陳就能學陳北玄裝B了。”
“只不過……”不等胡祿開口,陳娜薇又繼續說道:“你有讓我解釋的資格,介不介意借一步說話。”
“不如去我房間。”
裝B裝的如此清新脫俗,順便還捧了他一把,胡祿忽然對這個女人有了點興趣。
“不勝榮幸!”
陳娜薇微微一個欠身,優雅的說道。
胡祿見狀,也不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去吧檯結了賬,便帶着陳娜薇離開了酒吧。
來到他的車子前時,陳娜薇看見了胡祿的車子,頓時眼前一亮,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人!”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請。”
胡祿非常紳士的打開了車門,邀請陳娜薇上車,隨後自己回到駕駛位,開車返回了酒店。
……………………
四季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中。
胡祿和陳娜薇相對而坐的坐在沙發上。
從陳娜薇的一口港普,胡祿知道了她八成來自港島。港島的風氣還是很偏向國外的,上流人物談事情,不開瓶紅酒就好像沒檔次一樣,爲了展現出自己的檔次,胡祿特意開了瓶紅酒來招待她。
“重新認識一下,鄙人胡祿,來自北邊。”
在兩個杯子裡都到了酒杯五分之一左右的紅酒後,胡祿將其中一杯放在了陳娜薇的前面,另一杯則放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了杯子說道。
“北邊?哦——”
胡祿含糊其辭的描述讓陳娜薇有些迷惑,不過馬上她就領會了胡祿的意思,所謂的北邊,指的是東方的那個古老國度,也是他們共同的家園。
得知胡祿來自北邊,陳娜薇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她馬上就掩飾了過去,說道:“沒想到北邊還有胡先生這樣的能人,不但身手不凡,而且家財萬貫。”
面對陳娜薇的恭維,胡祿毫不猶豫的承認道:“好說,好說,不知道陳小姐想要和我談些什麼呢?”
“談一談生意!”
“什麼生意?”
“剛剛……”
“說起剛剛,陳小姐,我只是去那裡上個洗手間而已,你突然間就對我發動攻擊,不分青紅皁白的想要置我於死地,若非我也有兩下子,恐怕就要交待了,陳小姐,這筆賬,咱們應該怎麼算呢?”
胡祿會承認自己偷聽嗎?當然不會,而且中間隔着五六米的距離,還有一扇厚重的防火門,就算胡祿說自己什麼都聽到了,也沒有多少可信度。
陳娜薇當然知道這一點,她之所以出手攻擊胡祿,純粹是直覺使然。
當她路過胡祿身邊的時候,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問題。陳娜薇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多年來,這個直覺讓她避免了很多次的危險,同時,也獲得了許多次的成功。
這也是她能夠以二十出頭的年紀成爲幫會裡負責亞洲和美洲地區之間一切事物的負責人的主要原因。
覺得胡祿有問題,她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一個隱患溜走,這樣就有了兩人在酒吧裡的那一輪交手。如果胡祿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一得手,自然會抽身而去,也就不會有後續的麻煩。
可惜,交手後,習武多年的陳娜薇才發現了胡祿的身手極爲不凡,匕首和胡祿的身體發出的金屬碰撞聲更是讓她立刻覺察到了胡祿不是一般人,所以她馬上就收手了,並試圖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跟着胡祿來到這裡,陳娜薇也看出來了,胡祿並不缺錢,想要用金錢擺平兩人之間的矛盾,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衝動是魔鬼啊!
且不說不知道胡祿的底細,單說胡祿所展露出來的身手,就足以給自己和組織增添很多麻煩了。一想到這個,陳娜薇不禁有些後悔。
可惜,事情到了這一步,後悔也沒用了,胡祿看上去並不缺錢,陳娜薇想到了兩人初次見面時胡祿的眼神,頓時把心一橫,端起桌上的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緊接着,在胡祿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她緩緩地拉下了胸前的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