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車返回HQ,大屠殺的現場自然有後續人員會去解決,這一場遊戲玩了好幾個小時,也已經快要到下午。
中午吃得太油膩,晚飯就在食堂湊合一頓,反正只吃三明治的話也不用擔心吃到什麼黑暗料理。
吃完飯沒一會,就在蘇明和赫敏圍坐在K的辦公桌周圍閒聊的時候,有另外的特工來通知,那個鳥人找到了。
“我來審問,你們在隔壁看着。”
K表示要展現一下自己的技巧,畢竟人家兩位天朝探員是來學習的,不能什麼事都靠人家。
蘇明自無不可,反正只要給自己一個接觸鳥人的機會,有的是操作辦法。
JK組合帶着嫌疑人去了審訊室,而男女師徒則在隔壁透過單向玻璃旁觀,結果自然不用多說,嫌疑人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和人販子集團有關係,更別說那連環殺人案了。
審訊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探員O也走進了觀察室,癡迷地看着K的英姿。
哪怕嫌疑人死活都不肯吐口,可是K審問時那皺眉的動作,向下彎曲的嘴角在她眼裡都特別的帥,尤其是旁邊還有J的襯托,更顯得K英明神武。
不過身邊還有外人,O還是很快收斂了癡迷神態,輕輕擦了下嘴角:
“看起來不太順利,你們確定沒有抓錯人嗎?”
“K探員認爲他很可疑,我也不太懂。”蘇明笑着回答,隨即用拳頭一錘掌心,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不過我們天朝有另一套審訊方法,能讓J和K出來,換我進去試試嗎?”
“如果按照章程來說,無關人員不能參加審訊,不過你願意幫K一把的話,倒是可以破例。”O笑了一下,隨後擡手敲了敲單向玻璃,示意JK組合先出來。
黑衣二人組此時有點輕微上火,這個被抓來的可塔塔星人嘴巴硬得很,問什麼都是用‘不知道’作爲答案,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知道很多啊。
而蘇探員此時只是遞給他們蘇打水,表示自己進去和對方談談,用天朝特有的‘教育感化’法來讓人招供,大家都可以旁觀一下。
反正領導同意了,J也無所謂,倒是K想要說這不合規矩,可是想了想,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要爲死難者討一個公道,至於過程,也許並不重要。
於是蘇明就在衆望所歸之下,笑眯眯地走進了審訊室,坐在了鳥人面前桌子的另一端。
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一身白衣彷彿散發着聖潔的光,他平靜地看着對方的眼睛,溫和地開口說:
“朋友,我是來幫你的,說說你現在有什麼需求,我儘量滿足你的心願。”
“法克魷!法克!放我出去!我沒有違法!我什麼都不知道!”
鳥人被拷在椅子上不斷地掙扎着,表現得十分暴躁,同時顯得缺乏家教。
隔壁的觀衆們看到這裡,都爲它捏了一把汗,因爲在不久之前,這位天朝白衣人幾乎只靠肉搏殺掉了一支軍隊。
但蘇探員並沒有生氣,還是那溫和又寬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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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要求沒辦法幫你實現,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請你來配合調查就是爲了避免冤假錯案的發生,我進來只是問問你想不想抽菸,喝水,吃飯?這是出於人道主義立場的幫助。”
“法克!你們穿白衣服的和穿黑衣服的都不是好人!我只是站在街上就違法了?!地球是你們說了算嗎?”鳥人噴吐着唾沫星子,情緒異常激動。
但很遺憾,鳥喙這樣的嘴部結構,無法讓它吐出太遠,對蘇明不構成任何威脅。
“要煙?水?飯?”
蘇探員依舊波瀾不驚,重複自己的問題,隨後還從西裝內側摸出一根菸自己點上抽着。
外星人不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因爲是鳥類,所以看人時需要稍微歪着腦袋,它沉默了一會,可以看到那喉結一樣的嗉子上下動了動。
“......我想喝水。”
被抓進來就上了疲勞審訊,它一直大喊大叫,當然是渴了。
蘇明微微一笑,朝着觀察窗打了個響指,很快赫敏就送了一個紙杯進來,放在鳥人面前。
那鳥低頭用吸管一樣的喙吸着水,滿意地吧唧着嘴,又提出了要求:
“我想吃點東西。”
教授向赫敏一點頭,女孩就出去了,幾分鐘後拿了一個漢堡進來,在鳥人面前打開包裝,讓他啄着吃。
在食物製作和嫌疑人就餐的期間,蘇探員並沒有閒着,只是從人文,感情,道德,倫理等等方面,向嫌疑人講述着不存在的政策。
說什麼‘抗拒從嚴,就地槍決,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之類的話。
一邊平靜地交談,一邊淡然地抽菸,耐心地勸導着嫌疑人,充分體現出了人性的光輝。
“你就交代了吧,在我們東方有句老話,叫好死不如賴活着。”亞洲探員朝一旁抖抖菸灰,認真地看着嫌疑人的眼睛:“如果你認罪了,最多也就被關到月球監獄無期徒刑。可是死扛着的話,結果不變,你還要受很多苦,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了你的作案證據,你飛不掉的。”
“我真沒有殺人,也根本不知道什麼人口交易。”冤屈的鳥人苦得嘴裡的菜葉都掉出來了。
“不急,不急,抽根菸,好好思考一下。”蘇明在西裝裡摸了摸,沒有拿給鳥人自己抽的香菸,而是取出了一根粗壯的雪茄來,對身邊的助手說:“小赫你出去吧,這裡煙霧繚繞地對你皮膚不好。”
赫敏一聽就知道教授要搞事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手段,但聽話離開就是了。
那雪茄聞起來好奇怪......好像有點蘑菇味?
沒有多想,她離開審訊室回到了隔壁,而O探員用羨慕的眼神看着她,又幽怨地看着K,心思完全不在審訊上了。
蘇探員把大雪茄塞進鳥人嘴裡,還親切地幫他點上火,隨後兩人就對坐着默默抽菸。
三分鐘的沉默過去後,蘇探員在地板上掐滅了自己的菸頭收好,正了一下領帶開始新的審訊,他顯得很有把握,甚至用陳述句來取代疑問句:
“卡巴拉星駐地球的大使一家是你殺的。”
鳥人低着頭,他的表情無法被隔壁觀察室裡的人們看清,衆人只能通過收音系統聽到他很肯定地回答。
“是。”
“地獄廚房那兩個站街女,也是你殺的。”
“對。”
“眼珠,魚鱗,鞋子,你都吃掉了。”
“嗯。”
“非法人口貿易你也參與了。”
“我參與了。”
......
一連串的高速問答,殺人動機,殺人過程,殺人時間,全部被蘇探員‘猜中’。
嫌疑人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下,只得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唯唯諾諾地跟着探員複述內容。
十幾分鍾後,一切都水落石出,蘇明站起身來,走過去拍拍鳥人的肩膀:“你做得很好,記住今天你的招供,不管以後誰問你這些問題,都這樣回答就行。”
“行。”
得到肯定的答覆,公正的白衣探員離開了審訊室,去隔壁接受黑衣特工們真摯熱烈的掌聲,真是一場精彩的審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