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明第一次見到阿爾貝拉嚴肅起來念誦咒語,漫長的咒語簡直都能寫出一張宣傳單了。
她體內的力量像是爐火般燃燒起來,連蘇明這樣的外行人都能感覺到附近的空氣變得灼熱起來,絞殺更是直接鑽進了他身體深處,貼着冷冰冰的X金屬避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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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和路西法玩牌喝酒的時候,也許是喝多了,他教給我一個古老魔法。按他的說法,是他當初從‘白銀之城’墮天時順手捎帶的,經過地獄改造後,這個魔法就算是神被正面命中,也會灰飛煙滅。”
咒語完成了,力量正在匯聚於此,從地獄位面籌集的烈火正在積蓄,而阿爾貝拉現在的任務已經結束。
她呼喚力量,力量因此而來,之後就會按照既定軌道,毀滅阻擋地獄之火的一切。
所以她除了伸出一隻手指向那奇怪的塔樓外,此時另一隻手只是夾着香菸,半夢半醒地和蘇明說話。
“我想現在會有不少的巫士羨慕你,不光依舊能施法,而且威力強大。”
阿爾貝拉搖搖頭,朝身後吐吐沫:“實際上,這只是因爲我還賬的時候還沒到罷了,我和他們的區別無非是生前還債,還是死後還債。”
“......有理。”
蘇明只是看着眼前等待着,他沒有注意到魔浮斗篷偷偷把一個小角鑽進他的揹包裡,把幾根魔杖上的寶石吸收掉了。
這些寶石在失去力量後,變成了細碎的灰塵,之後斗篷像是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又軟軟趴在蘇明身後不動了。
蘇明此時的眼前完全被紅色強光充斥,這是他至今爲止見過的最大規模的魔法。
不是說阿爾貝拉的魔法要強過古一大師,但這個毀滅性的氣勢,還有簡單粗暴的原始魔力,實在是奪人心神。
因爲距離太近,除了熱浪和火焰之外,他甚至都沒有看清這道魔力洪流究竟是什麼形狀,持續了多久。
只知道當強光從眼前消退之後,幾人面前的法師塔已經不復存在,連山丘都沒有了。
原地只有一個如同被隕石撞擊過的大坑,還像是岩漿池一樣,有熔岩在坑底燃燒。
阿爾貝拉隨手把菸頭彈向大坑裡,她剛剛塑造了一個地獄棒球場。
“如果你說你肚子裡裝的是核彈,我也相信了。”
蘇明滿意地點點頭,也只有魔法可以如此簡單地,摧毀一個位於空間裂隙中的城堡。
當然如果他想要自己親手這麼做,倒是也能做到,只不過需要用夜幕大劍一點點削罷了。
女法師笑着搖搖頭,釋放大型的魔法讓她精神有些萎靡,不過鑑於她平時就是蔫頭耷拉的樣子,倒是更像是犯了酒癮的樣子。
“我想我的肚子裡只有紅色的內臟,而這些毀滅性的力量,歸根結底都來自那裡......”
她一邊從風衣口袋掏出酒瓶,另一隻手則指了指天空。
“啊,那位的事情還輪不着我們操心,他不管我們,我們也不管他,挺好的。”蘇明抓起波波,幾人開始向原路返回:“你知道路西法失蹤了嗎?”
阿爾貝拉被戴安娜抓着飛,她自己抓着酒瓶:“我已經習慣了,路西法三天兩頭就會失蹤一次,大概又去哪裡泡妞了吧。”
“那你知道睡魔也失蹤了嗎?”蘇明又問,呼嘯的風聲從幾人耳邊掠過,但他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幾人的耳中,波波和戴安娜都瞪大了眼睛。
睡魔是無盡家族中和人類打交道最多的一個了,而且現任的夢境之主,丹尼爾,就是六代命運博士赫克托爾的兒子。
阿爾貝拉也嘆了口氣,她搖了搖頭:“睡魔曾經幫路西法監管過一段時間地獄......我的建議是,和無盡家族有關係的事情,最好都不要去碰。”
“但如果做成了,好處也很大,他們雖然看起來是人,但實際是世界規則的具現.....被規則所認可,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蘇明誘惑道,他還有睡魔要找,而阿爾貝拉作爲法師,很重要。
“我考慮一下,找路西法我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睡魔......”
.....................
幾人再次返回了遺忘酒吧,出乎意料,這裡現在人山人海,喧囂和熱鬧的氣氛充斥着每個角落。
原本點唱機播放的爵士音樂,也被換成了DJ舞曲,就差燈光配合了。
波波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就知道會這樣。
“這是在開趴體?”
蘇明看了一下,眼前全是一羣魔法少女,基本都不到二十歲,說起來基本都是‘魔二代’,也就是著名施法者們的女兒。
黑猩猩爬上一邊的桌子,在人羣中尋找特蕾西的身影,這個小惡魔,她居然又在酒吧裡搞趴體!遺忘酒吧是清吧,不是夜總會!
他這隻猩猩還沒死呢!
“這是女巫的一個小團體,巧手姐妹會,該死的,她們裡面有不少人的父母可是超級魔頭。”
戴安娜阻止了波波試圖喊人的舉動,把他從桌子上抓了下來:“沒有必要,她們還是孩子,她們父母犯下的錯誤,不該由她們承擔。”
“不止是孩子,有些知名的反派也會來這裡傳授她們魔法,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波波對女俠說道,他上次就發現了天蝕的代行者。
巧手姐妹會原本是不打算再遺忘酒吧聚會的,她們有的是安全的地點,畢竟在金屬事件後,波波就站在了正義聯盟的一邊,這裡對很多人明顯都不是很安全。
不過特蕾西這個叛逆少女向她們保證,如果聚會開始之前,波波在店裡,她就會負責把他灌醉。
少女們覺得這樣可行,但沒想到這次又被抓了個正着。
“算了,波波,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蘇明也沒興趣在這裡抓小女孩,還是以她們父母的罪名。
再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施法的危險性,她們也就是聚在一起喝幾杯悶酒罷了。
這對酒吧也是好事,畢竟營業額增加了。
波波又審視了一番現場,沒有發現什麼魔頭,就在他打算鬆一口氣的時候。
他看到了在酒吧的角落中,一個危險的男人正抽着香菸,小口喝着杯裡的威士忌,那是他最不想再酒吧看到的人之一,甚至排名比阿爾貝拉還要靠前。
不光是因爲那人身上的氣味足以逼走周圍的一圈人,而是因爲他只要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沒有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