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瘋子?恐怕是精神病人吧。”
史蒂夫搖搖頭,他不這麼看,這個紅骷髏就因爲蘇聯快要完蛋,就打算拖着地球上所有人陪葬麼?
蘇明慢慢地搖下車窗,任由田野上的風吹在盔甲上,那泥土的芬芳以及森林的氣息,讓他有些放鬆。
“他怎麼想,我並不在乎。但你要注意,他不是一個人,是帶了特殊部隊的,同時美國內部也有他的間諜,否則他不可能找到卡拉維爾角聯繫旅行者一號的具體辦法。”
“你認識他麼?”
史蒂夫又問,他把油門踩下去了一些,這裡距離卡拉維爾角距離很遠,他得去軍營借一架飛機。
“不認識,但是成爲吞星使者,他會獲得非常強大的宇宙能量作爲報酬,你們要面對的是一個星球級的超級反派,行動慎重一些。”
“你呢,不跟我們一起?”
因爲喪鐘的話聽起來像是打算走人了,史蒂夫多少有些慌。
“你們四個人,只需要對付一個吞星使者,而我要去宇宙中對付好幾個,外加吞星本人,要不我們換換?”蘇明發出了一聲嗤笑,同時往車窗外飛去。
就算史蒂夫願意換也沒法換,因爲現在的美隊還沒有宇宙作戰的能力。
“我不知道你說的吞星使者和吞星是什麼,但我明白了,你一切小心。”
史蒂夫也不是拖拉的人,聽明白了前因後果以及可能面臨的問題後,他堅定地點點頭,目送喪鐘離開。
同時,他還多少有些感動,僱傭兵喪鐘居然主動保護地球,連報酬都沒要,真是個大好人呀。
好吧,這其實只是因爲他完全不知道天穹議會的存在,還有喪鐘早已經替地球做主很多年了,畢竟現在大多數宇宙勢力都默認至尊法師喪鐘是地球的統治者。
暗中統治無人知曉?那也是一種統治手段,真要算起來,白打工的反而是隊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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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華盛頓三飛飾大樓內部的娜塔莎,正在局長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一具綠色的屍體就丟在旁邊。
老闆告訴弗瑞的情報居然是真的,新任局長還真的是一個外星人,連僞裝的必要都沒有,屍體可以大大方方地丟在這裡。
但說好的等隊長過來演戲呢?這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怎麼人還沒來?
娜塔莎一邊抱着槍來回走動,一邊不斷嘗試聯繫弗瑞,但就是聯絡不上,鬼知道那滷蛋跑哪裡去了。
所以她乾脆就用自己的權限召集了一些特工,向他們宣佈了外星人入侵的消息,並且讓神盾局進入了一級警戒。
她自己呢,則通過神盾內部的蛛網特工,獲得了史蒂夫目前的位置,開着昆式戰鬥機去找隊長了。
反正弗瑞說弄死科勒,她做到了,接下來怎麼樣,她就不管了。
在娜塔莎走後,終究還是有一個人挺身而出,以巴黎分部長的身份接任了新任神盾局局長,還拿出了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的任命書。
他叫亞歷山大·皮爾斯。
別的先不說,就是這局長暴斃的短短時間內,他就走通了聯合國的關係,從這一點上來看就能量非凡。
而且他上任後立刻親臨一線,指揮部隊準備防禦,派出特工打探消息,對盟友進行提前預警,聯絡當地的國民警衛隊以及治安力量,各個方面都做得井井有條,展現出了非常強的領導能力。
他和普通特工一樣吃着外賣快餐,熱情地關心每個人的狀況,臉上總是帶着親切的笑容,讓和他交談的每個人都如沐春風。
短短半小時內,他就獲得了很多特工的認可,總有人會向身邊人說出一些皮爾斯以前的光輝事蹟,把他襯托得異常偉大。
聽到別人的誇獎,他也只是矜持地點點頭,一點也不居功自傲,只表示自己只做了一點基礎的工作,能夠把地球保護好,是大家每個人的功勞。
一個懂行的領導,至少比科勒要強,跟着他混大家也不會那麼容易白白送命,要知道現在可是外星人入侵,身邊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外星人變的。
那麼於公於私,皮爾斯順理成章地接過了神盾的領導權。
而這一切,正在營救科爾森特工的弗瑞並不知曉。
滷蛋帶着梅琳達,正僞裝成斯克魯人的模樣,在人家的前哨戰裡搜索科爾森的位置呢。
這項行動風險奇大,他們只是通過光學面具改變了外貌,看上去像是斯克魯人,但實際上語言和文字都不通,從駕駛飛船抵達前哨站星港後,兩人下來就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通過眼神交流。
弗瑞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綠色光頭,倒是顯得不那麼突兀,而且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有神。
倒是梅琳達,像是十分不適應,總是覺得身上的衣服短了一樣,用手去拉扯它。
弗瑞的光頭從一個牆角慢慢縮了回來,這些斯克魯人的地下建築內也沒有什麼燈,顯得黑乎乎的,但是牆上看不懂的文字在發光,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不過好在,即使是再黑暗的地方,弗瑞的眼睛還是夠白,梅琳達能夠讀出大致的意思來。
比如現在弗瑞的意思就是:‘別扯那破衣服了,偷來的斯克魯軍裝不合身也要適應。’
梅琳達翻了個白眼,意思就是:‘斯克魯軍人全是男性,這些軍裝太緊了啊。’
弗瑞瞪了她一眼:‘我們又不在這裡長住,救到科爾森就撤。’
梅琳達撇撇嘴,不去看弗瑞了,他不是女人,完全理解不了咪疼是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弗瑞說的是對的,早點救到科爾森,早點離開纔是正道,自己兩人混進來,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被發現了。
所以她面前吸了口氣,咬緊牙關,用眼神詢問:‘我們去哪個方向?這裡有三條岔路。”
弗瑞示意稍等,他趴在地上側過腦袋,像是在吸氣,又像是在藉助微光觀察什麼。
然後他站起身來,指了指對面一條漆黑的走廊,意思是走這邊。
梅琳達掏出了手槍,跟上了他的腳步,兩人鬼鬼祟祟地向着目的地摸去。
殊不知此時在前哨站的安保室內,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部被放在了屏幕上,那高清的程度,就連弗瑞早飯喝的咖啡有多少沾嘴邊,都列出了一行數據分析。
只不過,看着屏幕的並不是斯克魯人,他們綠色的屍體倒了一地,綠色的血跡也不知何時乾涸了,此時坐在監控席上的,是一隻看起來外貌酷似異形的巨型怪物。
它一邊看着弗瑞二人的表現,一邊用前肢的刀足插着一個斯克魯人吃呢,就像是看電視劇吃零食一樣。
“布魯?布魯......”
布魯蟲族之所以得名,因爲它們的語言中只有這個音節,通過不同的語氣和所處環境的不同,‘布魯’也有不同的含義。
宇宙中有很多種族的語言都是這樣的,宇宙翻譯機往往也無能爲力,比如樹人族,它們只會說自己的名字。
大口吃着斯克魯人的屍體,一口就咬掉了半截胸腔,蟲子歪歪腦袋,按下幾個控制檯上的按鈕,對弗瑞二人進行了跟拍。
說不上爲什麼,但是看着這個假冒斯克魯人的背影,它覺得前面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哎。
它把屍體塞進滿是利齒的嘴裡,像是吸麪條一樣一吸,屍體的兩條腿就擺動着被它吃下了肚。
蟲子把一對前肢刀足在一起擦了擦,像是擦手,然後在椅子上翻了個身,一溜煙地站起來貼着牆壁滑進了牆上的通風管裡,就像是縮骨一樣。
人類?食物......
這就是它之前自言自語說的話,它並沒有去叫其他蟲子的意思,而是把這兩塊肉都當作自己的盤中餐了。
是的,這個斯克魯空間站在弗瑞抵達前就已經淪陷,就連他們能順利降落,都是這隻蟲子給他們打開了大門。
本以爲是來的是斯克魯點心,但仔細辨認後,設備給出的分析結論是人類,這讓蟲子起了獨佔美味的心思。
斯克魯人嚼起來有點韌,人類看起來就嫩多了,它現在就打算順着通風管過去,給這兩個人類來一次突襲。
而順着漆黑走廊走了好久的弗瑞多少也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不說整個基地死氣沉沉的,就連他們行動了這麼半天,連一個斯克魯人都沒有看見。
弗瑞不覺得自己兩人的光學僞裝能夠騙過宇宙勢力的傳感器,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兩人應該也被圍住了纔對。
還有這牆上的文字一直不停地閃着紅光,總覺得有點不吉利啊,像是警報一樣。
“事情不對,加快速度。”他直接說話了,也不顧什麼會不會被聽到了。
察覺到出了問題,弗瑞也沒有想過要放棄營救計劃,他只是催促梅琳達快一些,畢竟不可能連敵人面都沒見到就撤離吧?
“長官?”
“不要問,跟緊我!”弗瑞也掏出了自己的能量槍來,霍華德的遺產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兩人在空曠的走廊裡狂奔起來,而就算啪噠啪噠的腳步聲傳出很遠,依舊沒有斯克魯人出現,更是讓弗瑞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裡出事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蟲族入侵了。
“早知道我就該問問喪鐘,蟲子的弱點是什麼。”弗瑞有些遺憾地吐槽,不過他已經看到那扇門了,他之前在地面上看到了模糊的血跡,而紅色血液只有人類會有,所以他判斷有人被拖進了這邊。
但是不是科爾森,他不敢保證,只能賭運氣。
“打頭,長官,我看丹佛斯少校就是這麼做的。”梅琳達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認真地給出了建議。
弗瑞閉上眼睛撤去了斯克魯面部僞裝,長長地嘆了口氣,人家那是宇宙能量,自己手裡的是改造後的九頭蛇能量槍,能一樣麼?
但打個門鎖應該沒問題。
弗瑞朝着眼前厚實的大門縫隙處開火,隨着藍光亮起,一個大洞出現在二人面前,他們魚躍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