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分鐘後,喪鐘和摩納克回到了地球40K的紐約,具體位置是位於長島的忠嗣學院,此時的小王正在準備中午飯,看樣子今天的午餐是觸手燴菜來着。
“夢之國度,嘖,真是個瑰麗的地方。”
摩納克還在感慨之前看到的景色,他的手裡拿着喪鐘從睡魔那裡好說歹說借來的面具。
那個面具看起來有點像是一戰時期的防毒面具,但它是一件聖物,只要有了它,就算是普通人都能隨意進出別人的夢境,完成許許多多在現實中做不到的事情。
比較直觀的作用之一,那就是每個人的夢都是分層的,有了睡魔的面具就不需要準備陀螺了,它能幫人看清虛幻中的真實。
小鬍子法師能感覺到這個面具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飄忽不定,卻十分強大且隱秘。
“好了,準備一下計劃,先說說拐走死侍的誰?是夢中殺人的弗萊迪嗎?”
喪鐘抓起莫度送來的紫砂壺喝了一口水,讓摩納克趕緊熟悉一下這件道具該如何使用,喪鐘自己不會在夢中迷路,X金屬某種程度上就是想象力的具現體,而摩納克沒有這個本事,只能依靠外物的幫助。
初代睡魔經常使用睡魔面具,但到了丹尼爾這個二代睡魔,則更多時候把它掛在城堡的走廊裡當作裝飾品。
丹尼爾比起初代來講更加佛系,他不喜歡潛入別人的夢,更不想通過夢改變什麼。
即便如此,他一開始也不太情願把這面具借出來,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喪鐘想做什麼,萬一是毀滅多元宇宙呢?
喪鐘只表示他是想多了,隨後又拿出路西法和死亡說事,糾纏了好半天才算讓睡魔鬆了口,但這個借用是有時間限制的。
“弗萊迪是不太可能了。”
魔法王子對於喪鐘的笑話表示無奈,他試着戴上了睡魔的面具,這陳舊的面具中有股怪味,就像是皮革和灰塵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難形容,因爲就連臭味都是似有似無的,就像是人從夢中醒來後,鼻腔裡還回蕩着夢境中的餘韻:
“要讓我來說,誘拐死侍的人應該是個陰謀家,他個人的戰鬥能力不太強,但卻有着一個計劃。”
“你怎麼看?針對我的?還是針對韋德的?”蘇明又抓着茶壺來了一口,看着庭院中飄散的雪花落在臘梅樹枝頭:“因爲不管怎麼想,韋德似乎身上都沒有什麼價值。”
“我覺得這件事必有蹊蹺,斯萊德,韋德雖然又下賤又下流,總是說各種廢話,看上去一無是處,但你猜他是怎麼進入夢中維度的?”魔法王子戴着面具,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窨井蓋下面傳來。
“劇情連續性寶石。”蘇明早就想到了,既然摩納克也想到這一點,那就直說吧:“有個狗日的想要改我們的故事,還真被他找到一種可能性。”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想那個藏在暗處的傢伙,很可能觀察了我們很久,最後找到了最薄弱的一環下手,也就是韋德。”
摩納克掏出兩隻兔子掐死,抽泣着開始施法,他顫抖得厲害,聲音卻很堅定:
“所以我們得加快進度了,就算韋德喜歡把東XZ在底褲裡,也不知道他能藏住多久。”
喪鐘身上的休閒西裝蠕動着變成黑黃裝甲,他試着讓光劍從手掌彈出又縮回,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你說的對,老夥計,不過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一件事?那就是,睡魔面具其實不用扣在臉上,只要隨身攜帶就能生效了,你真的沒必要吸臭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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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噩夢如此恐怖?
爲什麼噩夢讓人胃部抽搐,冷汗大冒?
爲什麼噩夢在人驚醒後依舊揮之不去?
答案也很簡單,因爲能夠被稱爲噩夢的,往往都是孤獨的夢,在夢中你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別人可以依靠,沒有別人可以傾訴。
夢會扭曲人類對時間的感受,也許在外界的短短几小時,就有人在夢中渡過了自己的另一段完整人生,而這段人生如果充滿了悲劇,那麼這夢也會把其中的悲傷和恐懼相應拉長到那個程度。
無論遭遇什麼,無論面對什麼,人類是一種羣居生物,在獨自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啊,這旁白說的都是什麼啊?嘀嘀咕咕的一堆廢話,因爲死侍大爺我現在一點都不恐懼,甚至還有點想笑。”
走在一條漆黑的走廊中,死侍一邊拍打自己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地前進,走廊兩側懸掛着一幅幅油畫,油畫裡則是一個個死狀悽慘或者面目猙獰的亡者面容。
“直播間的觀衆朋友們,我想死你們啦!不過現在信號似乎不太好,你們也許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你們的彈幕,這讓我開始覺得有點孤單,也可能是因爲我沒有帶衛生紙出門,要是我想要大便沒人給我遞紙可就不妙了啊。”
“不過也許我可以用這些油畫來擦屁股。”死侍看着牆壁上的怪畫,捏着下巴歪嘴思考道,隨手一錘自己的掌心:“我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我大概是被一個瘋狂的藝術家綁架了,他趁着我睡覺的時候,把我丟進了一個迷宮,不看夠他的多少畫就不準出去。”
“一定是這樣的,真是可惡的傢伙,但我不得不承認,他還挺有眼光的,可是爲什麼把我的腰帶也脫掉了?他好色色。”
死侍在褲兜裡掏了掏,取出一頂法國藝術家常戴的小帽,隨後則是連着假鬍子的玩具眼睛,他裝備上這些東西后,假模假式地欣賞起油畫來了。
他所看的畫很奇怪,一開始看上去只是個慘死的人,但當視線落在上面的時候,那畫面開始扭曲着變形,開始展現出另一幅隱藏在水面下的圖畫。
在這幅畫裡,明顯是在描繪一場激烈的戰鬥,最顯眼的地方,就是喪鐘,美國隊長,蜘蛛俠這些熟人都死了一地,而死侍則握着雙刀,坐在大家屍體堆成的王座上。
“嘖,色彩很鮮豔,有着現實主義的運用和筆觸,油彩的厚度恰到好處,畫面佈局也很合理,完全凸顯了我作爲主角的身份。”
“不過,嚴格來說,這應該是超現實主義的作品吧,畢竟我死了表哥都不會死,畫這個的人八成是個瘋子。”
“這可不能讓表哥看到了,我先把這幅畫收起來,嘿嘿,結婚以後我自己擦屁股用,不給別人欣賞的機會,到時候我的A眼B眼和C眼都算是有藝術鑑賞力了,對吧,小左小右?”
說着,他雙手拔出後背上的雙刀,將牆壁上的油畫從畫框裡切了下來,捲成一卷,塞進褲兜之中。
他完全沒想過,自己在幾秒之前,似乎背上什麼都沒有,更別說趁手的雙刀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