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從綠色的小鍋裡慢慢地飄起，縈繞在這滿是荒淫氣息的套房中，路西法看着喪鐘用宇宙能量煮奶茶的行爲，像是十分欣賞地連連點頭：
“聽起來閃電俠的情況很不妙啊，不過也正常，雖然睡魔算是我的朋友之一吧, 可說實話，他那個人有點無趣，太過於沉迷於虛幻之夢，只會讓人忽略現實。”
魔王優雅地一甩頭髮，金色短髮就隨這個動作變成了能夠垂落地面的長度，他用潔白的手指繞着髮絲玩, 一副貓咪玩毛線球的架勢。
蘇明用過濾後的茶葉開始煮雞蛋, 對此只是微笑。
倒不是睡魔真的無趣, 關鍵在於丹尼爾成爲了二代睡魔之後，完整繼承了前輩的力量，也揹負着責任和那份因果。
而身位夢境之主，他的一切行動在正常人看來都變得像是夢遊，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夢話或者謎語，只有精神病人可以理解他。
要不你以爲當初巴巴託斯入侵的時期，丹尼爾爲什麼要給蝙蝠俠託夢？明明託夢給超人才更靠譜的。
路西法是個直脾氣的人，從他當年一言不合就帶着兄弟們墮天，和上帝老爹正面開片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最討厭的就是猜謎和破案了。
但爲了彌補自己這個弱點，他其實對偵探們都非常好，從康斯坦丁到阿爾貝拉，再到那些作爲路人甲的洛杉磯警局探員們，路西法爲他們慷慨地提供了各種幫助，甚至連地獄的規矩都能破壞。
一般來說, 借用惡魔的力量, 就必然支付代價，這是惡魔交易的核心內容。
但在魔法界中有件事衆所周知, 阿爾貝拉就是一直在從路西法這裡借取力量, 但當她問路西法是不是要她的靈魂時，撒旦只是從她那裡拿走了一份外賣炒麪。
他讓偵探女巫什麼時候想還債都可以，不還也沒關係，反正他有的是力量，隨便拿去玩。
再說了，她死後也是變成惡魔的料，到時候大家還和現在一樣生活在洛杉磯，靈魂在誰手裡有什麼區別嗎？
至於康斯坦丁，路西法就更喜歡了，有時候這位撒旦會在半夜偷偷潛入渣康的家中，然後把自己和賤人都脫光光，親熱地抱在一起入眠。
不管渣康多少天沒洗澡，魔王依舊會對醉酒昏睡的他上下其手，在胸口處舔來舔去，絲毫都不嫌棄的。
如果扎坦娜當晚也在的話，路西法就會把她撥拉到一邊去，睡在她和康斯坦丁中間。
第二天早上大家醒來後，撒旦還會說種種綠茶語錄，故意逗扎坦娜生氣，讓她和康斯坦丁吵架，扇耳光扯頭髮，並以此取樂。
路西法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外貌和氣質也能千變萬化，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完美，他在任何人眼中看起來都是完美的模樣。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丹尼爾是個謎語人，而且我猜他現在也對巴里的事情沒了辦法，所以我是來談條件的。”
茶葉蛋用宇宙能量煮好了，蘇明把它們從黃燈變出的第二口鍋裡撈出來，一人發一個剝着吃，同時這麼說着。
此時已經變成美少年的路西法玩着手裡的雞蛋，微笑着搖搖頭：“我是應該可以幫上忙，但你能給我什麼呢？一顆煮雞蛋可不行，你要讓我開心一下。”
“當然，我來這裡之前就有所準備。”蘇明敲敲桌面，漂亮的松木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副官，發動TVA的能力，把韋德和夏坷垃的女僕團，在他婚禮前夜胡搞的時間線監控錄像傳送過來。”
藍光一閃，一個小小的U盤就出現在桌上。
喪鐘嘆了口氣，彷彿這不是U盤，而是什麼能夠毀滅宇宙的危險武器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之色後，還是緩緩地把它推向了路西法面前。
接着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對方隨便驗貨。
只要不是當着自己的面看就行，因爲那真的不是人類應該知曉的事情。
墮落天使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他挑起秀氣的眉毛，收下了這份交易的籌碼，接下來就一邊連殼吃着茶葉蛋，一邊走到套房中的書房裡去了，還順手關上門。
“你跟着他幹嘛？別過去，你會吐到暴斃的。”
這麼說着，蘇明拉住了同樣一臉好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吧檯附近的傑西，她顯然是也想跟着撒旦而去，去看看監控錄像裡的內容。
被這麼一拉扯，傑西也回過神來了，她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怎麼站到這裡來了？我之前只覺得路西法笑起來很好看，然後就......”
“然後就不知不覺被墮天使魅惑了。”波波面無表情地用毛爪子剝蛋殼，作爲一隻猩猩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他對於路西法的魅力免疫，兔子隊長也是同理：“少看點路西法，年輕人，這可對身體不好。”
神速力女孩顯得有點羞愧，她掩面而走，白色電光一閃又回到窗口邊去了，這次她甚至都不敢再看屋內，而是面朝窗外，看着天空中的雲朵。
具有超級聽力的蘇明此時也聽到了書房裡傳來路西法倒吸涼氣的聲音，接下來則是一連串的咳嗽，顯然死侍的行爲再一次刷新了這位墮天使的認知，讓他大開眼界。
驗貨只需要看個開頭，路西法就已經確定了這些內容的質量上乘，甚至可以說給了他不少啓迪，下次折磨麥子的時候都能用上。
所以他很快就滿意地回來了，回到了他的吧檯後面：
“好東西，我們的交易成立了，我的夜總會也隨時爲韋德敞開大門，那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類啊......對了，斯萊德，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用菠蘿來當拉珠的？”
“停，不要描述任何細節。”蘇明連連搖頭，既然交易籌碼被路西法接受，那別的事情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了，不過作爲售後服務，他還是用推理解答了撒旦的疑問：“我知道另一件事，你在錄像中看到那粉色軟泥怪沒有？她的名字叫潤滑油。”
路西法恍然大悟，笑着緩緩點頭：“原來如此，韋德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狠角色（Badass）。”
“雙關語的笑話就別說了吧，我們這裡還有年輕女士呢。”蘇明趕緊打斷來了興致的天使，要不然話題就跑偏太遠了：“巴里·艾倫，現在我們還是說巴里的事情吧，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