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還有點燙。”
巴里把披薩丟回了茶几上，他用手摸自己的耳垂降溫，有點急切地說：
“我是很歡迎你來中城找我玩的，可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我牀邊上，不會真是地球出事了吧？”
小閃是蘇明在地球0這邊關係最密切的人，關係最密切的動物則是波波，除了這兩人之外，他還真沒有什麼像樣的朋友，只有工具人和冤大頭。
所以開玩笑或者惡作劇的對象往往也是他們倆。
“沒有，不過接下來要是事情惡化，還真說不好。”
笑着的蘇明從腰包裡取出啤酒來，準備和小閃喝一瓶，但鑑於可能一會要出任務，巴里搖頭拒絕了，喪鐘就又換了一瓶汽水給他，才接着說：
“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幾人分開之後，這幾天裡發生的事情，給巴里大概說明了一下。
比如記錄員溜到自己的40K宇宙去了，比如說自己去至尊小超人的世界玩耍時，遇到了創造之手的一員。
至於至尊小超人那邊進行的惡劣遊戲，沒有說，因爲那行動多少有點黑暗，小閃可能接受不了那種拿別人性命開玩笑，當祭品的行爲。
說了一些大概的情況後，蘇明又進行了一些分析，給巴里講了DC宇宙中頂尖的‘三位一體’結構，又說了一下珀佩圖阿留下的爛攤子，可能要大家一起買單。
起源法庭和起源判官，隨時可能降臨來執行‘財產清算’，而起源判官中自己只知道‘雄鷹’，還有沒有更多的具現體，暫且是未知的。
既然話題都說到這裡了，他也順便說了一下自己坑掉母夜的事情，還有現在路西法的情況，以及事後上帝之聲找到自己傳的話。
“差不多就這樣，巴里，你怎麼看？”
說了大概五分鐘吧，蘇明停下了，喝了口啤酒潤潤嗓子，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小閃，等他迴應。
這是一棟建築於上個世紀中期的磚混結構小二樓，客廳的空間不大，但是佈置得很溫馨，在凌亂的傢俱擺放中還透着一些生活的氣息。
這裡沒有壁爐那種東西，但是橙色的燈光讓氛圍十分溫馨，蘇明去過蝙蝠俠的家，去過亞瑟的家，去過超人的家，但就巴里的家最接地氣。
至於哈莉的家嘛，她那裡應該說是古怪，正常人也不會在頂樓的大平層裡養貓種樹，更別說還在樓頂上建造貓屎投石機了。
可是現在閃電俠卻不怎麼覺得溫暖，瞭解到部分宇宙的黑暗真相後，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纔對，就更別說拿主意了。
他拿着一片披薩的手微微顫抖，像是突然就得了老年帕金森一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會一變。
茫然、恐慌、驚訝、費解等等情緒接連浮現，最後變成了一個苦笑。
“我能有什麼看法？你突然告訴我這麼多東西，我都要嚇死了。”小閃趕緊咬了一口披薩壓驚，補充一下腦細胞高速運轉所消耗的熱量：“我現在就像是鄉下人進城了一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是不是應該去找蝙蝠俠商量？”
“來中城之前我隨便看了一眼，蝙蝠俠現在忙着和小丑玩遊戲呢，我不好意思去打攪他們。”
搓了搓手指上沾到的油，蘇明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再說如今的情況，蝙蝠俠應該手裡也沒有資料，在沒有準備好計劃，只能隨機應變的情況下，蝙蝠俠其實還不如綠箭呢。”
“呵呵，奧利弗要是聽到你這麼誇獎他，他一定會很高興，因爲他這個人十分缺少自信心，做事太追求穩健了。”
綠箭受到的訓練，十分像是獵人的路數，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獵人是不會放箭的。
一邊說着，巴里把手裡的食物都塞進了嘴裡，他示意自己要去把身上的居家服換成制服，讓喪鐘稍等幾分鐘。
失去了神速力之後，換裝戒指不太好用了，他只能用笨辦法把陶瓷裝甲往身上套。
不過他確實也需要時間來消化那些情報，喪鐘說了很多，他現在腦子裡亂哄哄的，得自己找個安靜地方理清思路，或者直接放棄思考。
喪鐘示意他請便，畢竟小閃纔是這裡的主人，這個披薩熱過之後味道還不錯，絞殺可以吃一點。
幾分鐘後，換上了紅色制服的閃電俠重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他活動着胳膊檢查腋下，確定沒撕裂後再次坐下：
“好吧，我發現自己是想不明白了，你就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不過你也看到了，現在我根本無法調動神速力。”
說着，他還在原地來了一串小踏步，儘管他已經儘可能地提高了雙腿的輪換頻率，但過去那些早該出現的金色閃電，這次沒有出現在他腿上：
“呼！就是這樣，我感覺自己和神速力之間的聯繫，像是被什麼東西切斷了，怎麼說呢，也許像是保鮮膜？”
停下來的他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自己的感受，只能用一個比較生活中常見的產品。
保鮮膜的特性很簡單，就是它透明卻有韌性，而且確實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聽起來像是被隔開了，而不是被切斷了。”蘇明拿出煙盒來示意了一下，得到閃電俠同意後，才點上煙抽着說話：“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差異的，就像人的胳膊腿，脫臼和截肢是兩回事。”
“你是說骨頭斷了還連着肌肉和皮膚對嗎？”巴里似乎是領悟了什麼，他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晚上來找我，是關於神速力的事情。”
“沒錯，你還學會搶答了。”
伸手勾住小閃的脖子，蘇明摸摸他的腦袋，笑着說：
“是的，我準備帶你去檢查一下神速力位面，如果它真的毀滅了，我們就想辦法重塑一個，在可能面對‘起源’一脈的那些傢伙時，掌握時間的網道挺重要的。”
“呃，我是沒啥問題，給我女朋友留個紙條就行，現在就能出發。”小閃搓搓手，他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早點修好神速力，但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就等着你來找我，才方便說這事呢。”
“就是暫時沒有什麼太清楚的思路啊。”蘇明從沙發上站起來，用手指一揮，桌面上剩下的披薩就飛進了自動敞開的冰箱裡，盒子還伸手把冰箱門帶上：“要不我們先去找另外兩種力的持有者，去看看有沒有觸類旁通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