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階段突變的雜魚,絞殺對付起來不怎麼費力氣,一口就把對方的腦袋咬掉了,血液頓時濺滿了周圍的牆壁。
“你沒事吧?彼得。”蘇明自己則扶住一旁的彼得,貌似關心地問:“他先動手傷害你,我只能還擊。”
“唉,其實我沒事的,你看。”彼得看着絞殺把無頭屍體倒過來,像是灌香腸一樣灌進那尖銳的牙齒之間,無語地嘆了口氣:“他的匕首還沒有我肚臍眼深呢,鋼鐵武器也不足以劃破我的皮膚,你不該殺他的。”
胖子掀起制服展示自己的肚皮,上面除了有幾道白印,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小巷裡的喪鐘拍拍那大肚皮,隨後自然地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不要怪我下手狠,彼得,我就是這麼嫉惡如仇,咱們一起打過繼承者家族,你也知道的。”
嘴上這麼說着,他其實在暗中無聲地和絞殺溝通,詢問這裡的食物能不能提供新能力。
“嚶。”
絞殺已經變回了豆芽外形,還幫忙把彼得那濺滿血液的車子擦了擦,月牙眼睛彎彎,表示自己也是無辜的。
其實它在回答宿主,勉強能入口,和人類沒區別,但基因突變太不穩定,所以沒法獲取對方的能力,再說它本來就能變鱷魚。
毒液似乎是感覺到了絞殺和宿主的交流,但當喪鐘肩膀上的小豆芽以死亡凝視的表情轉過頭看他的時候,蜘蛛女孩身上的紅色蛛網狀血管頓時就暗下去了,就像是斷了電一樣。
絞殺這才滿意地縮回了宿主體內。
“我們這一出門就遇到了一個劫匪,這可能是鋼鐵俠的試探啊。”老彼得擺擺手,沒有多說什麼,在這個世界就是優勝劣汰,被殺了只能怪自己不夠強,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不覺得這是巧合。
想要讓某個棋子在特定時間出現在特定位置,他知道鋼鐵俠能夠做到,那老頭對人心的操縱能力無與倫比。
彼得覺得自己得提醒一下朋友,也許現在鐵人就開始給喪鐘做側寫了。
“沒關係的,這是告知而不是試探,你只管帶我去就是了,我來和他溝通。”蘇明笑着搖頭,甚至根本不往心裡去,畢竟連屍體和血跡都沒有,不存在任何謀殺:“我們追的一羣喪屍到你們地球上了,想必老託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如果他小看了喪屍裡德,那是會吃虧的。”
“這麼嚴重嗎?哪種喪屍?”彼得拉開車門,有點費勁地擠進駕駛座,這是本叔死後留給他的老爺車,幾十年過去,想發動起來有點困難。
打火時,車子發出類似哮喘般的響動,鬆動的零件更是一陣亂響。
“飢餓喪屍,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喪鐘從引擎蓋翻過去,坐進了副駕駛,而他的人一股腦地進了後排座,外加一個梅帕克,擠得滿滿當當。
蘇珊足夠聰明,她用力場構建了一個‘拖掛’,固定在小汽車後面飄着,終極戰隊的一行人都上了拖掛,就像是搭拖拉機的人一樣。
“記不清了,其實我不是特別分得清喪屍的種類,天神組在我們的地球上前後投放過數百種不同的喪屍,但都被隊長他們搞定了。”
彼得用力踩下離合器,猛轉手裡的鑰匙,算是打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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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累啊。”
地球40K上,黛西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嗖地一下就撲向沙發上呆坐着的卡洛琳,趴在對方懷裡不動了。
跟在她身後的則是海拉和格溫侍,卡蘿爾和莫妮卡則各回各家了,畢竟時間已晚,女孩之夜是沒辦法繼續了。
倒是多出了一隻鴨子,他罵罵咧咧地走進房子,捂着屁股關上了門:
“倒黴,真倒黴,那些喪屍好像就光對我的屁股下手,有病啊!”
“噗!要是沒病,他們會變成喪屍嗎?”格溫侍笑了,她把自己的軍火書包丟進臥室裡,接着把自己丟上沙發,長長地吐了口氣:“呼~~~總之你沒有感染,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霍華德怪鴨從懷裡摸出個鋼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點點頭:“算是命大吧,就是可惜了我的鴨子地球了,果然是救不了啊。”
“反正你在那邊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無所謂吧?”海拉精神很好,怎麼說她也是個神,還是半亡靈生物,根本不存在疲勞這種情況,她立刻去開電視和遊戲機:“我們救出了小格溫的父母和兄弟,已經算是不錯的成果了。”
“對的,不過把他們安頓在富蘭克林的口袋宇宙裡,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格溫侍摘掉了兜帽,她挑染的粉色頭髮被汗水粘在臉上:“你們覺得,我如果請喪鐘把他們安頓到我們的40K主宇宙上,他會不會同意?”
“應該沒問題,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鴨子這麼說,扭頭用嘴巴給屁股上噴酒消毒,準備包紮一下,那是被一隻喪屍用玻璃劃傷的,當時嚇死他了。
“嘻嘻,我想也是,誰能拒絕我這樣的美少女呢?”格溫侍得到一點陽光就燦爛,她頓時美滋滋地掏出了鏡子,開始補妝:“我好像不太累了,一會就去找他,你們去嗎?”
“我也想去,但我動不了。”閉着眼睛的黛西翻了個身,調整腦袋的位置享受卡洛琳的膝枕,不過她還是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好奇地看着發呆的閨蜜:“哎,你怎麼了?平時我要是這樣,你不是早就把我推開,說不想被人誤會是蕾絲邊嗎?”
卡洛琳還是雙目放空的模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木然地回答道:“那是你們不知道離開後,蘇菲和奧列格做了什麼......”
“科斯莫呢?我沒看到他。”黛西有了不詳的預感。
“大狗去衛生間嘔吐了,他以前是蘇聯狗,卻沒有想到昔日的鄰居國家裡能出現這麼墮落的人,三觀被毀滅了。”
卡洛琳緩緩搖頭,她像是機器人一樣站起來,硬挺挺地往臥室走去:
“也許我現在正在做噩夢,你們不要管我,讓我去牀上睡一會,廚房裡有蛋糕,但千萬別吃,你們不會想知道雞蛋是哪裡來的。”
靜下心來仔細一聽,衛生間裡好像隱約傳來了歌聲,是了,是手機在播放《牢不可破的聯盟》,同時還傳來了受傷野獸般的痛苦嗚咽聲。
不過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黛西抓住了錘子。
“你們要的美女外賣!嘻嘻!”門口傳來一個女聲,還有壓抑的偷笑。
“你走錯了,應該是樓上訂的。”黛西又把錘子放下,這不是第一次妓女找錯門了,樓上那兩位經常叫啦啦隊助興。
門外沉默了一下,隨後聲音就變了:“是我,喪鐘,開門。”
聽到男人的聲音後格溫侍一個滑鏟就來到門邊,用腳掌開門的同時,還抓緊時間用雙手調整自己的髮型,靠着門框擺出清純的笑容。
但門外不是喪鐘,而是一個扎着雙馬尾的陌生女人,她笑得比任何人都燦爛,一手拿着個蝙蝠形狀的麥克風,另一隻手裡的滋水槍往格溫臉上猛滋龍舌蘭酒:
“騙你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