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
“大功告成,嗝!”
說完成功宣言,阿爾貝拉趕緊站起來揉揉肚子,今天喝了太多酒,蹲下的時候感覺有火辣辣的液體都泛到嗓子眼了,她丟下手裡的黑色粉筆, 捂着嘴對身後的衆人解釋:
“用惡魔骨灰製造的筆本身就具有能量,用它來繪製聚能法陣,事半功倍,當然,像康斯坦丁那樣,用充滿怨氣死去的朋友骨灰其實效果更好。”
此時衆人正在一座雪山的頂峰之上, 這座山被新人類們取名爲貓須山, 海拔11000米,空氣稀薄得厲害,周圍更是冰天雪地,寒風刺骨。
在清理出來的冰冷山岩上畫魔法陣,女巫只覺得自己指頭都要凍掉了,這必須來瓶烈酒暖和一下。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喪鐘遞給了她一個大水壺,壺上還寫着‘悶倒驢’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隨後傭兵湊近了法陣,檢查一番後對懷裡抱着的貓說:
“應該沒問題,小花,接下來看你的了,匯聚歐米伽新人類們的夢境之力,看看能不能拖達克賽德入夢。”
蘇明看不懂這個魔法陣, 他只是檢查女巫有沒有哪裡線畫歪了,或者說該封口的地方沒封上。
不過阿爾貝拉雖然走路有點搖晃, 但法陣畫得非常圓, 至少對於直徑三十米左右的圓圈來說,很不錯。
“丹尼爾來幫我一把。”
跳出人類的懷抱,大貓當仁不讓地接下了使命,他們來這裡本就是爲了對付達克賽德的。
只不過真正的睡魔本人,這一路上光是夢遊了,就連吃火鍋的時候都閉着眼睛不說話。
倒是這樣也好,丹尼爾張嘴就是謎語,聽得人云裡霧裡,哪有貓貓說話好聽?
此時聽到了大貓的呼喚,丹尼爾也睜開了眼睛,兩團灰色的星雲在他的瞳孔中緩緩旋轉着,他邁步走向法陣,並且戴上了那古怪的老式防毒面具。
此時此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全世界的貓貓人即便沒有靈魂附體,也都在夢中貢獻着自己的力量。
無形的戰鬥開始了,是一人一貓兩位睡魔對抗真實的達克賽德,爭奪宇宙控制權的無形戰役。
倒是其他人,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法陣外站着幹看, 感受着刺骨的寒風。
“呵, 呵呵,好冷啊,不過還是很搞笑。”波波在喪鐘肩頭縮成一團,凍得上下牙牀都打顫,可嘴角還是翹起的:“斯萊德,你說達克賽德在你手裡吃過那麼多次虧,之前還有賽普爾克被你搶走的敗績,他怎麼就沒想到這次你會趁他不注意,又偷走了他的歐米伽地球呢?”
“不是沒想到,我敢肯定他想了,只是覺得我做不到。”蘇明用燈戒放出大碗,把衆人扣住保溫:“在我看來,他大概是沒有算到千貓之夢,而且要是我們真沒有大貓的幫助,我如今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
事實就是這樣,如果沒有大貓,蘇明就要換別的計劃了,比如拿自己的某個宇宙過來,和達叔玩撞球和吞併。
黑暗塔宇宙就很適合來幹這事,那裡的‘循環’概念可謂是無比強大,應該可以用來對抗歐米伽。
還有一點,就是達克賽德搶走了《命運之書》,覺得自己看到了命運,但他根本不瞭解那玩意的作用機理,也不知道只有瞎子才能從書裡看到真相。
無盡家族的大哥命運是死了,可臨死前還是坑到了達叔啊,雖然不知道那本書撒了什麼謊,但蘇明可以猜一猜。
大概當達叔看書的時候,裡面寫滿了‘達克賽德恆在’?
呵呵,命運就是這麼一種東西,當有人以爲自己無比強大,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時,實際上他只是掐住了命運微不足道的一根毛髮罷了。
“果然還是跟你一隊比較輕鬆,如果讓我去跟蝙蝠俠,我是不敢的。”波波笑着搓手手,他美滋滋地摸出小酒壺來了一口:“等到消除了大氣層裡的歐米伽效應,就該處理神速力位面了吧?”
“是的,不過還要用到靜滯力的精細操作,把蝙蝠俠他們撈出來才行。”
蘇明從腰包裡取出那張絞殺用植物人打造的椅子來,一屁股坐上去,看着法陣中的大貓和丹尼爾像是紙片一樣上下亂飛,伴隨着各種詭異光影:
“達叔的計劃是用神速力位面接入超時間流,然後用那個更高級的概念,去覆蓋多元宇宙1的現實,改造成他理想的世界。而我的計劃是抄近路,直接用夢境來接入超時間流,用未曾寫下的故事和沒有譜出的詩歌,這些種種代表着起源的念頭,去對抗代表終結的歐米伽。”
“那麼,這是阿爾法嗎?”波波又來了一口煙,這菸酒一進嘴,狀態就好多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知道,‘故事’是最接近‘宇宙根源’的概念,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而只要合理修改起源故事,達克賽德也得死。”
這麼說着,蘇明自己也點了根菸,在煙霧繚繞之中,繼續看一人一貓的跳大繩動作。
“其實還有個辦法呢,歐尼醬。”死侍湊了過來,伸手要煙抽,他賤笑着扣扣屁股,又把指頭放在鼻孔下面聞聞,歪嘴一笑:“那就是讓達克賽德進我的死侍妙妙屋去玩遊戲,我腦子裡好多聲音一直在叫喚呢,它們的主人都想要和達叔玩啊。”
嫌棄地瞄了表弟一眼,蘇明撇撇嘴,丟給他一根菸。
不得不說,死侍的辦法也是個辦法,那就是引誘達克賽德用反生命方程去控制並讀取韋德的思維。
就小表弟腦子裡的那些東西,誰看到了都會發瘋,而一個失去理智的精神病達叔,無疑就好對付多了。
“算你還有點腦子,來,我給你把煙點上。”
“嘻嘻嘻嘻”死侍高興地扭動起來,他掀開一半面罩彎下腰來湊火,隨後就開始搓指頭:“那麼看在我提供了備用計劃的份上,是不是加點?”
“給你加五百。”喪鐘大方地從腰帶中取出幾張鈔票,丟給表弟:“不過錢給你了,一會見到達克賽德,我說讓你上,那時候你可別拉胯。”
“放心,我可是職業傭兵啊,拿錢辦事,這是職業操守。”
死侍開始用剛纔扣屁屁的手指蘸口水數錢,即便只有五張票子也要數,因爲這是生活的儀式感,在清點結束後他又問:
“對了,如果我偷襲達克賽德,見面就把他褲子偷過來,還能再加錢不?”
“羞辱加激怒的這套降智戰術麼?估計行不通,達克賽德的意志力也很堅定”蘇明沉默了一下,但說到一半又改了口:“不過就這麼試試吧,反正伱死不了,嘗試一下又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