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很順利,羅利清理了兩隻開菊獸,和麻子一起圍着那有王八殼的開菊獸猛攻,雖然對方縮進殼裡以後感覺有些刮痧,但也意味着對方無法還擊,死亡只是註定的結局。
羅利預計戰鬥會在三十秒內結束,甚至不用喊下一句激活語了。
但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變化,眼前的烏龜‘開花’了,是真正意義上的開花了。
它的背甲原本堅固又厚實,就像是一座特殊晶體堆成的藍色石頭山,在那頂端位置還能發射光柱作爲攻擊手段,但就在兩人圍着這海面小山狂轟濫炸的時候,這背甲卻如同蓮花般自動張開。
緊接着,大量的黑泥從其中涌出,而開菊獸也在這時發出了慘叫聲。
羅利和開菊獸不知道戰鬥過多少次了,但他從來沒有聽過它們叫得這麼慘,尤其奇怪的是,他覺得這慘叫聲中似乎還有點愉快的舒爽在裡面。
如果不是看到怪獸那猙獰的面孔,還有那到處亂撥的四肢,他都會以爲這是真的了。
伴隨着大量黑泥出現的,還有濃密的黑煙,烏龜似乎變成了一座火山,或者是派對上的巧克力噴泉。
那些黑色的粘液流入了大海,大海因此被污染,之前被電死的那些魚本來飄在海面上,可在接觸到這種物質時,它們猶如蛆蟲般扭動了起來,並且很快復活了,只在海面上露出一個個魚頭,發出古怪的笑聲。
開菊獸烏龜也在發生着異變,它被黑泥包裹了起來,並且在開花的背甲上,長出了一朵巨大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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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武德,插手別人的遊戲。”
游泳池裡的喪鐘跳出水面,他身上的泳褲也瞬間變成了黑黃色的裝甲:“我就說先驅者應該沒有這麼會玩,果然是虛無之手追來了。”
雖然不知道棱背龜是怎麼被轉變爲蘑菇頭活屍的,可是這種不可名狀的變化,就是虛無之手的拿手把戲。
看着那蘑菇上開始長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接着孔洞裡開始朝外掉落喪屍類型的惡念權貴,蘇明的假期不得不中斷一下了,惡念權貴這種外部力量的代表,還是得自己來解決。
“請安排計劃吧,警長。”
副官也不游泳了,她直接傳送回了賽普爾克,準備好了調動軍力和提供場外援助。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循着歐米伽的味道跟來的,可這種事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種敵人是這個地球無法應對的,只有警長親自出手才行。
“搖人,虛無之手在先驅者的世界裡,我帶人過去先剁他一隻手再說。”蘇明抓起腰帶扣好,又吹了個口哨,在花園裡玩的斗篷就飛回他的背後:“叫韋德和大貓過來,別人就不用了。”
“因爲調節過時間流速,所以在dc多元1那邊,時間距離你離開只是過去了幾小時.......”副官的言外之意,就是召喚死侍的時候需要小心。
他之前跟着路西法去玩了,現在很可能沒穿褲子。
“咳,先打個招呼,確定他穿上了再傳送過來。”蘇明咳嗽了一聲,他一點也不想看死侍光溜溜的樣子:“大貓它肯定有時間,畢竟無盡家族開會只需要丹尼爾這個睡魔,和它沒有關係。”
“命令執行中......”副官給出了迴應。
大概幾秒之後,不用副官傳送,小花就以幼貓的形態出現在了喪鐘的腳邊。
哪個世界有夢,有會做夢的物種,它就能出現在那裡,外部力量不是隻有虛無之手,夢也是其中的代表性存在。
貓咪的腦袋轉了轉,小耳朵又抖動幾下,擡起貓臉來:
“這個世界.......夢有點臭喵,喪鐘,我以爲我們已經消滅達克賽德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開菊獸在地球進行呼吸時就會釋放惡臭毒氣,很顯然,貓咪所說的臭味,就是來自於人們做夢時最多夢到的東西。
那就是怪獸登陸,把他們一家人全部踩成小餅的場面。
在這種世界生活的人們,除非真的是瘋子,要不然,誰能保證自己不夢見開菊獸和機甲啊。
“可能是達克賽德故意算計了我,他料到了我可能要奪取他的歐米伽概念,直接來了手甩鍋.......只是有可能,但簡單來說,現在虛無之手現在開始盯我了。”
喪鐘摸摸貓咪的腦袋,等着死侍的到來,他還掏出個魚罐頭來掀開蓋子:
“我準備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別來惹我,這需要你的幫助。”
“喵,好麻煩啊,其實你知道虛無之手作爲外部力量的一種,是無法‘被消滅’的吧?也許你可以取代達克賽德,可是虛無之手是集體意識,你無法取代。”
貓咪伸了個懶腰,隨後就跳進人類的懷抱開始吃那手裡的罐頭,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尾巴上的小火苗一甩一甩:
“不過嘛,你喜歡貓,而虛無之手想要把所有一切都變成虛無,這太無趣了,我自然站在你一邊。”
“謝啦,回頭給你搞一條藍鰭金槍魚吃,找日本的料理大師給你做壽司,你以前沒吃過吧?”蘇明給出了報酬,雖然不值多少錢,幾百萬的樣子吧,但大貓就喜歡這一口。
“我們還是貓的時候,做夢都想天天吃魚和老鼠,更別說是在哥譚只有大佬才能吃得起的好魚了。”貓咪擡起頭來,用爪子擦擦鬍鬚:“而在我們成爲夢之後,夢中的魚又沒有了魚的樣子,它們就像是飄渺的絲線,一點也不好吃。”
夢中的魚,就是一縷念頭,並沒有物質形態,而且是貓自己夢到的魚,吃了也不會有任何滿足感,反而只會越發空虛。
“行,我也沒指望能在這裡打掉虛無之手,只是想讓他老實一點。”蘇明蹲了下來,把貓和罐頭都放在游泳池邊:“等一下我的表弟,他到了,我們就開工。”
“你的表弟啊.......喵。”貓咪抖抖前腿,臉上露出個難以理解的表情:“我該怎麼說呢?他和路西法那樣的墮落之源真的非常合得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那是相當明白啊......”
喪鐘擡頭看看天,先讓絞殺把自己的嗅覺神經屏蔽掉一些。
貓貓說的意思,就是說韋德和路西法大概玩得很髒,現在到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