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蘇明一起來卡瑪泰姬的一行人,不光吃到了哈米爾親手料理的李莊白肉,還在席間欣賞了這所魔法學校的傳統節目,包括相聲小品,魔術和戲曲。
儘管以他們的水平,很難理解‘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精妙之處,但大家還是一致給予表演節目的小姑娘以熱烈掌聲。
“很好,你今年的學分加一分。”蘇明笑眯眯地丟給堂下的小姑娘一盒巧克力蛙,三歲小孩能講出魔改的《西遊記》,確實很有當法師的天賦了。
因爲施法者要在任何時候都保持鎮定,吐字清晰地念好咒語,嘴皮子功夫可不能差。
雖然這段單口相聲講得奶聲奶氣的,她的表情也有點僵硬,但在外人面前表演,能有這水平就可以了。
託尼一開始還以爲是在聽《紅樓夢》,後來又懷疑是《水滸傳》,但結果讓他瞠目結舌,頻頻打臉。
雖然倒拔垂楊柳這個包袱是老的,可女孩講得是林黛玉去耶路撒冷取耶穌裹屍布和聖盃的新故事啊。
小丫頭就是胡說,客人們也就是閒着無聊時胡聽,可故事太扯淡了,他們又沒辦法和三歲小孩計較什麼故事的正確性,所以這些人古怪的表情就成了喪鐘的樂趣。
大家都算是各取所需,人人都得到了滿足,這就是共贏。
新入學的小孩獲得了獎勵,高高興興地鞠躬行禮後就蹦跳着離開了,蘇明叫出了副官,看看投影星圖裡克林塔到底飛到哪裡。
“比我預計的時間要慢不少,這個共生體星球在路過其他星區的時候,會捕捉其他星球吞食,這行爲耽誤了不少時間。”
副官展示了一下宇宙的星區,現在克林塔距離地球大概還有半小時的路程,要是一直這樣走走停停,還會更慢。
她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克林塔時不時就在物質和暗影之間切換,大多數科技手段都對它無效,除非警長現在親自去堵它。
“一顆活體星球,嘖嘖。”託尼實在吃不下李莊白肉那種東西,他只是喝了點酒,這會正在打量喪鐘面前的投影:“我知道共生體可以吞噬進化,可是一顆星球吃掉另一顆星球,能進化成什麼?”
說起來,因爲絞殺給託尼的印象太深刻了,還真給他造成了一些誤導,以爲共生體都是側重於吞噬進化路線的。
實際上,共生體走這條路線的非常少,它們的宿主沒有蘇明一樣的見識,身上的共生體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超脫萬千宇宙的格局。
絕大多數的共生體,就有那麼一兩項絕活,足夠捕獵和生存,對於它們來說就能生活了。
比如毒液,換了那麼宿主,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身體組織給宿主填補傷口和肢體缺陷,它都可以算是自愈特化型了。
“大概是黑洞?”彼得年輕,腸胃功能很好,他之前倒是對飯菜一陣掃蕩,此時正在揉肚皮:“當天體質量無限大的時候,其附近的時間和空間都會扭曲。”
“所以現在是有黑洞要撞地球麼?”奧洛蘿就聽懂一個詞,主要是對黑字敏感,屬於是長期生活在美國的後遺症了。
“我可沒這麼說,就是胡猜的。”彼得連忙擺手,示意自己只是瞎說:“人類到現在連黑洞的原理都沒摸清,更別說成因了,我就是以爲大家在閒聊。”
小蟲立刻就慫了,他確實敢猜,可是不敢爲自己的猜測負責。
青少年英雄大多如此,彼得算是好的了,至少不會亂猜害人,過幾年就會穩重得多,關鍵是他確實需要經歷一些女朋友纔會成長。
現在還爲時尚早。
“這飯也吃完了,節目也看了,納爾還不來,接下來多出了半個小時時間,乾脆我們再把影王收拾一頓吧?”
坐在主位上的喪鐘這麼說着,聽起來像是在詢問衆人意見,可誰都知道,這只是走個流程。
他想要做什麼,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建議,他只是表現得民主罷了。
“當然可以。”白皇后每個菜都嚐了一下口,酒水都是淺嘗輒止,她一直很自律地保持着自己的身材:“影王想要害查爾斯,而我和查爾斯是老朋友了,自然要給他報仇。”
“問題是從哪裡下手。”
託尼摸摸自己的鬍子,他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死魚的表情:
“之前喪鐘也說過了,影王可以在無數宿主之間來回橫跳,也許上一秒在北極的那個宿主心裡,下一秒就跳到南極去了,更何況我們現在沒辦法分辨出誰是他的宿主,誰不是。”
影王的宿主或者說小號,平時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吃喝拉撒,喜怒哀樂,他們全都有。
不光能夠工作學習,還能結婚生子,如果影王一直不上這小號,他們的秘密甚至可以帶進棺材裡。
“先去埃及把阿馬爾·法魯克先弄死總沒錯吧?”暴風女都激動得站起來了,可是下一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喪鐘:“只是,我不殺人”
“切,幼稚,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和彼得有一樣的想法?”
託尼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手錶,構成戰甲的液態金屬從中流出,他摘下自己的橙色墨鏡塞進西裝口袋裡,張開雙臂讓盔甲着裝:
“是不是超級英雄,關鍵不在於是否殺人,而是行爲的初衷和過程是否正義,當敵人想要殺我的時候,我是肯定要殺人的,這叫無限防衛權。”
“殺人還是不對的”彼得小聲說着,他擦了擦嘴後從褲兜裡掏出面罩戴上,又調整目鏡的位置。
但想起其他平行世界的那些蜘蛛俠們,他的話又說不下去了,因爲他腦海裡浮現了四百大媽端着衝鋒槍朝敵人掃射的場面,還有猩紅蜘蛛以及暗影蜘蛛那些個殺人好手。
毫無疑問,他們全都是超級英雄,殺人的初衷也是爲了制止罪惡蔓延。
“行了,我這裡不是讓你們討論不殺理念的地方,跟着我一起行動,也就別想着要留敵人性命的事情了。”蘇明站起身來,黑黃盔甲在皮膚下蔓延滲透出來,他擡手摸摸小富的腦袋:“孩子,吃好了嗎?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殺人玩啊?”
小富擦擦嘴,他給自己具現了一套銀白色配着綠色條紋的緊身衣:
“當然要去,我還沒殺過人呢,叔叔你要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