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渴望戰鬥的驚奇隊長不同,黛西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副官話語中的其他東西,她把喵喵錘放在一旁的窗臺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位置:
“爲什麼你好端端地會提到殉葬這個詞?喪鐘這次面對的敵人十分強大麼?”
在獲得了喵喵錘之後,她怎麼說也和仙宮產生了聯繫,因此通過老師簡·福斯特博士的關係,打聽到了不少關於那邊生活習俗的事情。
當然,現在看來應該算是歷史了,畢竟世界樹的重生還沒有完成,如今的仙宮一脈就算加上海拉,也只剩下四個王族而已。
黛西的博士學位不是混來的,她的腦子是一點都不差,並沒有因爲開小蛋糕店就產生退化。
副官提到這個詞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在以前的阿斯加德,丈夫戰死後妻子殉葬是比較普遍的一種現象,儘管並不是強制要求這麼做,但大多數女人還是這麼做了。
阿薩神族戰士死亡後會被放在一條船上,再給船上放入一匹馬,一些酒,死者生前的武器。
然後死者的妻子會登船,划着船離開岸邊,接着岸上的親朋好友們會朝着船隻發射火箭,引燃船上的酒水,把船上的一切都火化掉。
當然,很多時候女人和馬不是被燒死的,而是忍不住火燒的痛苦,跳船落水淹死的,但結果是死了就行。
這背後有一套完整的邏輯,比如說跟着丈夫去英靈殿享福啊,或者爲了表示自己的忠貞啊,覺得愛人死了自己活着沒意思啊,種種理由都有。
地球上的維京人,就跟阿薩神族把這套學去了,發展成了其武士文化的一部分,就像是東洋鬼子喜歡切腹,阿茲特克人喜歡砍奴隸腦袋當球踢一樣,沒啥特別的。
儘管這些在黛西這個美國大妞的眼裡,有些邪教的味道,可歷史和傳統,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改變的東西。
“唔呦,你還變聰明瞭啊?”副官露出了驚奇的神色,給女雷神比了個贊,隨後笑着搖搖頭:“不過你不用擔心,琴酒是有這個打算,但警長可沒有那麼容易死,這次的敵人確實不弱,可他會有辦法的,就像過去每一次那樣。”
話說回來,阿薩神族的武士文化中也有‘盾女’這一說法。
因爲仙宮武士基本上都很莽,喜歡的武器有雙手戰斧啊,雙持戰斧啊,雙手大劍啊,長槍長戟之類的,嚮往着英靈殿的豪傑們上陣是不拿盾牌的。
主要是戰友們都很莽,一個比一個有勇氣,你拿個盾牌上場保命,是會被歧視的。
在武士文化盛行的社會裡,要是被冠上膽小鬼或者懦夫一類的頭銜,那就是真正的社死了,家裡所有人都會被連累得擡不起頭來。
於是大家都不帶盾牌了,可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敵人的遠程攻擊剋制,那麼該怎麼辦呢?
解決辦法就是帶上自己的姐姐妹妹或者妻子一起上戰場,讓她們幫忙拿一面大盾,面對遠程攻擊的時候,站在自己身前遮擋。
女人膽小一些,帶着盾牌上戰場,這很合理吧?可她還是上了戰場,又顯得很勇敢,這就扯平了。
這個任務是隻有女人才能做的,所以久而久之,這個侍從定位的角色就叫作盾女。
不過依舊有很多戰士爲了顯示自己的勇猛,是不帶盾女的,唯獨和別人決鬥的時候會帶,主要是充當見證人,以及和對方的姐妹妻妾對打。
反正在副官眼裡,蜜絲緹過去做的事情就類似於盾女,只不過她幫警長擋的是生意場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好吧,反正我是相信他的。”黛西有點遺憾,她拎起一旁放着的錘子,朝着走廊走去:“既然用不到我,那我去找琴酒聊聊天,一起喝個茶什麼的。”
卡蘿爾倒是也想去,然而她作爲天劍局局長,不能擅離職守,只能在這個空間站裡蹲着,所以她嘆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指頭關節:
“那副官你陪我聊一會吧,給我講講喪鐘在另一個多元宇宙做的那些事情可以嗎?”
有點無聊,很多人類都離開地球之後,這裡變得風平浪靜的,過去那些三天兩頭跳出來的惡棍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可能也進入太空了吧?所以治安環境從一開始的惡化,漸漸平復了過來,因爲那些搞零元購的人弄到了足夠的資本,買了飛船也上天了啊。
如今地球上剩下的,要麼是家大業大的老錢,要麼就是麻木不仁的順民,簡直是理想的統治環境。
“你還關心多元宇宙1呢?以前沒看出你是個心懷天下的女人啊。”副官倒是沒有拒絕,只是狡黠的眼珠轉了轉:“行,那我就給你講講關於戴安娜和哈莉的事情,其實你想聽的是這個吧?嘻嘻嘻”
叮叮噹噹
在40K宇宙中發生的那些事,蘇明和韋德暫時不知道,現在他們倆正在擺弄一串鈴鐺。
確切來說,是皮套們的殘骸。
這種奇怪的生物可以像是瓷器一樣摔碎,剩下的殘骸也很像是瓷器,所以死侍在一番砍殺工作完成後,從屍堆中挑選了一些相對完整的腦袋,用繩子系在一起後,掛在自己脖子上當飾品。
據他所說,這也是一種整活兒,他這是在COS西遊記裡的沙和尚。
而且相比於不怎麼和諧的骷髏頭來說,這些死後表情依舊栩栩如生的瓷器腦袋,看起來也不那麼血腥,明顯和諧了不少。
當死侍在原地跳起扭扭舞的時候,這些腦袋之間會發生碰撞,於是就有了剛纔那動聽的清脆風鈴聲。
他高興得很,既拍了珍貴的照片,還收穫了一串風鈴,現在正給表哥顯擺呢,搖一會花手,說一句的那種。
“你看,斯萊德,這個腦袋是達克賽德的,這個腦袋是珀佩圖阿的,這個腦袋是機器頭的,還有這個,我最喜歡的,另一個你哎,我記得你是叫他老六喪鐘對吧?”
“這些皮套居然把我弄死的人還全扮演了,真是無聊啊。”蘇明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其中蜂巢的那個腦袋:“別人的腦袋你收藏也就罷了,可這個你要來幹嘛,看着像個海膽似的。”
“就是因爲與衆不同,所以纔有趣啊。”死侍滿意地摘下項鍊,把十幾個腦袋都塞進自己的褲兜裡,歪嘴一笑:“好啦,今天我的表現怎麼樣?能不能值五百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