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的三人小隊在做什麼,蘇明一清二楚,副官對於40K地球的監控力度可不是地球0可比的,更何況在剛纔就連七日之席尼巴斯都發來了聯繫,報告了有異物出現在陽光下這件事,
這些情報會通過不同的途徑匯堅到副官那裡,然後副官再通過圖騰傳輸到絞殺,絞殺則因爲和宿主是一體,所以彙報過程悄無聲息,但一切相關的情報和畫面此時都在喪鐘腦子裡。
其實40K的常備力量非常充足,只要一個命令,副官傳送個幾十萬人下去圍攻那「母親「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殺了又能復活,還不如就讓巴里先拖着呢。
「又一個母親找到蝙蝠俠那邊了,閃電俠先拖住了對方,但我們這裡得加速了。」
他簡單地給大家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隨後把手裡的罐子端起來又看看:
「我說先知啊,還有多遠?「
大家現在都在虛空裡飄着呢,斗篷的速度非常快,一個個不同的多元宇宙體系都在視線中掠過,一個個各色圓球都化作虛影和光斑。
「唔往前。」
正在抽菸的蟑螂似乎是有點底氣不足,黑溜溜的小眼睛迴避了喪鐘的獨眼凝視,它的心裡也在打鼓呢,因爲在過去,他可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多元宇宙啊,不對,應該說連地球0這個單體宇宙都沒有走出來過。
誰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在外面還靈不靈啊?現在只能希望上帝神通廣大,賜予自己的本事足夠大吧,阿門。
要不然的話,喪鐘可能真的會把自己榨成蟑螂汁喝掉,他可不是超級英雄,是真的能做出這種殘忍事情的。
「你說一個母親找到了蝙蝠俠,那他能應付嗎?「戴安娜有點擔心,在知道超人犧牲的消息之後,她對於這些敵人就格外重視。
正義聯盟並肩作戰了很多年,彼此之間的感情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清楚的,無論是哪一個人遭遇了不幸,都是一次沉重的心理打擊。
其實她還算是好的,如果不是事發時她在其他的世界裡,而是留在地球0的話,那恐怕她也已經忘記超人的任何存在痕跡了。
「沒問題,就算正義聯盟的其他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死。「蘇明自己點了根菸,淺淺地吸了一口,他和猩猩對視了一眼,笑道:「因爲他是蝙蝠俠。」
「哩嘿!「波波也呲牙笑了起來,他就知道喪鐘又要拿蝙蝠俠講笑話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喪鐘總是拿蝙蝠俠開涮,可波波總有一種感覺,斯萊德在正義聯盟中最中意的也是蝙蝠俠。
這大概就是黑暗之人的惺惺相惜吧,
「空白第一個針對的是超人,第二個是蝙蝠俠,如果蝙蝠俠死了,第三個應該才輪到小戴。「蘇明收斂了笑容,繼續說起了正事,他朝着一旁的虛空彈彈菸灰:「之前我就發現了一點,那就是空白做事情有點機械,她似乎在按照一個模式,或者優先級在行動,要說主觀能動性,還不如手下的黑袍人們。「
「這也合理,斯萊徳,因爲我們之前不是有所猜測麼,空白是一個概念具現體的可能性不小。」猩猩也不笑了,他蹲在男人的啓上,看着漆黑的前方:「而大家都知道,所有的概念具現體無論表現得再怎麼像人,它們也依舊不是人,反而會遵循各自的規則,這是它們的立身之本。「
就像是死亡不能殺陽壽未盡的人,命運不能隨便改寫自己的命運,睡魔自己不能做屬於自己的夢一樣,這都是死規矩,是宇宙本身的運行邏輯,無從更改。
別說是概念具現體們了,就連路西法都有需要遵守的規矩,別看他現如今的日子這麼自在,可如果他在撒旦之位上的時候,受到的約束那是一點都不少。
如果不是他放
棄了那個位置,另闢蹊徑地來到人間,那恐怕他現在還在組織手下繼續和天堂血戰呢。
對,波波說的就是千年戰爭,每過一千年,天堂和地獄就要交戰一千年,這就是路西法必須遵循的規矩之一,即便當初想過要反抗,但各方勢力和命運都會推動着這場戰爭按時發生,無可避免。
路西法這才幹脆擺了挑子,而總是有天使去找他,勸他回地獄,那些天使裡可沒有一個好人。
「直是麻煩啊,我的猴,「蘇明嘆了口氣,乾脆靠在了戴安娜的肩頭上,獨眼一閉:「人比較好殺,概念具現體就有點辣手了,你有什麼看法?」
「達克賽德能殺掉命運,那麼你就應該能殺掉另一個概念具現體,不是麼?「猩猩也身子一歪,靠在喪鐘的腦袋上,倒是把重量都壓在了戴安娜肩頭:「而且我不是猴,是猩猩啊。」
以前說他是猴的時候,波波一開始還很激動地糾正來着,但時間長了,他似乎已經適應了喪鐘的猩猴不分。
「哼,你要是殺不了,就讓我來。滅霸突然又出聲了,他擡起了自己的手緩緩握拳:「我要救出我的女神,無論什麼東西擋在我的面前,我都會把它碾成齏粉!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味。」死侍立刻從口袋掏出個手機來自拍幾張,以霸氣外露的滅霸作爲背景板:「你不要看鏡頭,我需要一種偷拍一樣的效果,哎,就是要一種意外感,嗯,還有,我也是想要救死亡的啊,你們要是都幹不掉空白,那就讓我來,呵呵,因爲人家是主角嘛,總比你們這些配角強一點。
說着,他的面罩下還露出一個歪嘴笑容,堪比都市龍王一般。
蘇明沒吭聲,他只需要知道士氣可用就行了,真要指望他倆那還不一定被怎麼玩死呢。
「原來打仗是那麼可怕。」
這時特蕾茜似乎纔回過神來,她說的是之前看到虛無之手和空白兩方手下之間的那場戰役,從來沒有見過打仗的她第一次就看到了畸形怪胎們的戰爭,級別是有點高了。
而猩猩見到她回魂了,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敲敲她的腦袋:
「知道跟我們出來有多危險了吧?死丫頭,以後還敢不敢瞎湊熱鬧了?「
誰知道原本還小臉發白的酒保,很快就滿面紅光,還激動得扭來扭曲,大聲回答道:
「還敢,因爲實在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