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其各自的幸運與不幸。
對於彼得·帕克來說,他卻大多是幸運的,因爲他有一個爲他留下一筆無價的財富的已逝父親,而且又有一個爲他改變了原本厄運的朋友。
但是這也僅僅只是對於彼得·帕克而言罷了,其他人卻還是要遵循開始的那句話。
科特·康納森無力的坐在實驗室裡的椅子上,接着桌上的檯燈燈光,他目光迷茫的看着自己捲起的白大褂袖子,那裡,一條只剩下半截的手臂光禿禿圓滾滾的,並不顯得猙獰,但是卻格外的怪異。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怪異,失去這條手臂已經有十幾年了吧,具體的時間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是他卻仍然還記得當初的那種絕望,那種恨不得死去的心情!
這是他的不幸,但是這樣的不幸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之中。
理查德·帕克,這個名字代表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在生化學上面名留青史的科學家,對於他來說,理查德·帕克就是突入他生命之中的天使,爲他絕望的灰暗生命帶來了一絲金色的光芒,名爲希望的光芒。
雖然理查德·帕克已經去世了十五年之久,但是他那名爲跨物種基因遺傳技術的創舉仍然讓他堅持不懈,只是也許是他的天資不足,即使十五年的時間他仍然沒有找到合適衰變率算法來讓他以爲那只是中設想的技術變爲現實,直到幾天前。
仍然是帕克這個熟悉的姓氏,只是這一次卻是理查德·帕克的兒子——彼得·帕克,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帕克,仍然是他生命之中的希望。當他看到了那張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白紙的時候,他幾乎是喜極而泣,他也終於知道了,原來在十五年之前理查德·帕克這位他十分尊重的科學家就已經將困擾他的問題解決了,可憐他居然被困擾了十五年之久。
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緒,心中只是難以言表的興奮,他只知道有了這個鑰匙,他就能夠達到曾經書中描述的沒有缺陷的世界,他只知道有了這個衰變率算法,他就可以重新擁有完整的身軀,而不是搖晃着光禿禿的手臂強自拿這悲劇來開玩笑自嘲!
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份遲到十五年的鑰匙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而結果也是喜人的,有了這份衰變率算法,一直困擾他的難題直接被通關,血清被成功研發了出來,小白鼠的實驗也是順利進行,如今需要的僅剩下觀察小白鼠有沒有異常,之後便可以進行人體實驗了。
而作爲一名跨物種基因技術的信奉者,他同樣深知這種前所未有的創新技術中所包含的危險性,他深知如果貿然進行人體試驗存在的風險,結果很可能不僅僅只是實驗的失敗,更可能是一場災難的爆發。
所以他即便內心已經無法壓抑激動,恨不得直接在自己的身上使用這種創造奇蹟的血清,恢復這殘破的身軀,但是最終卻還是將這種衝動壓抑下來。
可是如今這些已經不再是令他困擾的問題了,甚至此時他所在的實驗室從明天開始都不會再屬於他,因爲他被開除了!
他十幾年的奮鬥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被人直接奪走,唯一留下來的只有一個叫做弗萊迪的實驗小白鼠,這讓他無法接受,不!是完全無法接受!
他的視線突然凝聚起來,轉而落在了左手上,被他緊緊攥在手掌心裡的是一支標識着奧斯本工業的白色注射器,而在注射器中的則是一筒碧綠色的血清,這是通過徹底完善起來的跨物種基因遺傳方程式製作出來的含有蜥蜴基因的跨物種蜥蜴基因血清。
很多人認爲科學家是瘋狂的,但事實上他們卻是大多理智中帶有着一絲瘋狂,如果能夠令他們瘋狂,那麼必然是因爲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這些刺激或來自外界,又或者來自自身。
但是此刻科特·康納森卻只感到了心中的瘋狂,理智已經徹底離開了他,他收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前前後後,從堅持不懈十幾年的刻苦研究,到知道諾曼·奧斯本死期將至的緊張,之後從彼得·帕克手中得到了衰變率算法的喜悅激動、然後測試成功、小白鼠實驗順利完成並且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變異,他的喜悅已經無法言喻,但是這些在不久的剛纔都徹底化爲了灰暗的笑話。
絕望充斥着他的內心,一如十多年前在疼痛之中醒過來後被告知的命運。
他狠狠的咬咬牙,雙眼閉合一仰頭,手中的注射器猛地按在斷臂上…………
……
輕鬆順利的收拾了一處俄羅斯黑幫分子集聚地點後便向家中歸去的肖恩並不知道,就在同時,他準備回家睡覺的時候,在威廉斯堡大橋上,已經出現了一隻隱隱還能夠看得出人形的巨大蜥蜴怪。
而用自己製作的裝備接收各種報警信息的彼得·帕克也在第一時間趕往了現場,並與那隻大蜥蜴照了個面。
看着那個隨手掀翻汽車快速離去的巨大蜥蜴,彼得·帕克心中猛的一驚,一種不好的想法頓時令他恐慌起來,但是他卻沒有時間繼續去想這些東西,慌張的求救聲讓他收回情緒,繼續縱身飛躍射出蛛絲做起了義務服務,拯救蜥蜴怪造成的種種事件。
在解救了出了一個孩子,交給了其父親之後,一身紅藍網格裝的彼得·帕克擋着蛛絲快速離開了現場,帶着他的疑惑的不安。
而此時,明確寫着‘NYPD’的警車才正到來,處理這剩下的局面。
與此同時,在下水管道的某個地方,科特·康納森猛地驚起,一身赤裸的他眼中卻閃爍着驚人的光芒,口中喃喃念着:“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PS:明天有事,不一定更的說。
提前鞠躬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