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力氣根本不足以承受住他的這一刀，但根本沒有躲閃迎難而上的夜翼，拉爾斯好像冷笑了一聲，力道不見減弱反倒增強了些許。
夜翼只覺得兩個胳膊一沉，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被更強的力道抵不住的擊退，想要躍起躲避卻忽然意識到這是他主動的迎擊，後面還有人。
“唔…”
剎那間他居然被打飛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在那瞬間夜翼居然慶幸至少沒被打斷成骨折。
拉爾斯冷哼一聲，轉身追向萊克斯盧瑟離開的方向，一時間場中就剩下了兩個人。
達米安還是站在原地沒有異動，甚至於從一開始夜翼迎擊的時候，他連躲都沒躲，刺客聯盟數十年的教育好像完全不存在了一般。
“你怎麼…”達米安終於回過神來，但卻被同樣看不下去沉寂範圍的夜翼打斷。
“那一刀砍得可真夠狠的，不愧是活了六百多年的成了精的…呃，小d我沒有侮辱你外祖父的意思，我緩不過勁來了，可以拉我起來嗎？”
好吧，也不知道夜翼到底是因爲剛纔一直在嘗試爬起來還是真的認爲現在無法等待下去了。
達米安也沒繼續說什麼，在夜翼看來多米諾面具幾乎擋住了他所有的面部表情，他向前走了幾步一手拽住夜翼的胳膊，雖然身高差距有些大，但拉起一個半趴在地上的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嘶，輕點，拉的太急胳膊都要被拽斷了。”夜翼站起來，“所以雖然不知道他們因爲什麼先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該回哥譚了？”
達米安點了點頭，一聲輕啼響起，莉莉落到了高樓之上。
“我擔心剛纔的搏鬥會傷到它，”達米安解釋：“畢竟不是什麼動物都能躲開那些槍械，它是我們到達哥譚的最快方法。”
夜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然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隔着一層手套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一滴雨滴。
夜翼擡頭仰望，無雲無月，夜空中一片漆黑，帶着陣陣的潮溼與沉悶，剛纔在緊張的交戰期間還沒緩過神來，現在只覺得這天甚至沉重的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下雨了，我們必須要快。”達米安躍上莉莉的背上，不知道是在單純的描述這一事實，還是在感嘆或感慨什麼。
……
“你剛纔，爲什麼要替我擋住那一刀？我能躲開，就算躲不開應付也不會向你那樣費力。”達米安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所以你剛纔一直在想這個？但是你一直沒有動作？”
夜翼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他在哥譚還曾經給企鵝人擋過致命的一擊，那時候前一刻他們還在對峙，下一刻搖搖欲墜被炸彈炸掉的樓房就坍塌了下來，當時的夜翼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把他推開，爲這種衝動的行爲甚至還捱了企鵝人的一槍…好在他也不是完全良知未泯，也好在蝙蝠俠及時趕到，所以最後什麼事也沒有。
達米安更覺得夜翼的關注點出了問題，“我理解不了，畢竟這次的麻煩一半以上是我造成的。”
夜翼一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也只是在盡力的幫助蝙蝠俠和超人。”
達米安忽然有種有口難辯的感覺。
生存環境的差異，讓他百口莫辯。
……
……
“露易絲姐姐！”
正當露易絲要登上前往哥譚的飛機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叫住了她。
“你是誰？”她轉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女，下意識的有些警惕：“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的名字叫妮娜，是…”妮娜咬了咬牙：“是克拉克的學生。”
“帶上我，我會幫上忙。”
“克拉克又不是老師…等等？”露易絲忽然意識到，克拉克曾經在星球日報的一次出差下去做過一陣的地理教師，當時因爲沒有教師證卻依舊被學校接受這件事還在星球日報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吃驚。
因爲那所學校…
澤維爾天賦學院。
“你是變種人？”露易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轉而想到了變種人沒那麼可怕，硬生生的停下後退的腳步，忙不迭的道歉：“抱歉，我只是…”
妮娜倒是不在意這些，當然也沒時間去在意：“沒關係的，帶上我，這次的事情能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和我也有一定關係，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解決它。”
“這次我並不代表變種人，x戰警和兄弟會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甚至不知道超人和蝙蝠俠之間有矛盾。”
妮娜儘可能的簡化她所說的，畢竟除去控制動物之外，她的變種能力並不能給她帶來什麼增幅，露易絲如果不帶她她可不能像快銀那樣瞬息千里到達哥譚。
現在的她只有說服露易絲一個選擇，她從來不是那種容易被排除在外的人，既然選擇了幫忙就一定要堅持到底：“我只是以超人朋友的身份來幫助他，更何況，他有資格接受任何地球人的幫助。”
露易絲一怔，情緒突然劇烈到險些波動到站不穩。
沒錯，超人拯救了地球，當然有資格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儘管現在被多數人誤會，但知道他的困境來幫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沒有。
“地球需要超人，超人也需要地球。”
…
“上來。”
……
……
雨一直不曾停下，哪怕這之間間隔了兩個城市，兩個城市同時的雨水已經打溼了他的全身。
超人在大雨中很輕易的找到了早早等在那裡的蝙蝠俠。
“我來了。”
超人皺了皺眉，本能的感覺到了惡意。
“布魯斯，拜託，”知道了全過程的超人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場鬧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一個萊克斯盧瑟精心設計的讓兩個人關係惡劣到極點的局。
“我錯了，你得聽我說，”超人走近蝙蝠俠面前：“萊克斯想讓我們…”
“你不明白，沒時間了…”
“我非常明白。”蝙蝠俠走近，機械聲音刻意的經過了壓低，但依舊能聽出其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