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你想多了，他說，在一個叫做歐迪姆的星球上會面，沒事我知道你不認路，我送你過去。”
“歐迪姆？對，我都沒聽說過。”
季晨點了點頭，反正他最近一直沒什麼事，再瞎管下去就要被超英集體投訴了：“現在你來帶路？”
哈爾點頭：“他說他爲他的時間不多感到抱歉，但他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季晨問，也應該是明知故問。
出乎意料的是哈爾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沒說，不過如果不是機械獵人，或者阿託希塔斯，那應該就是至黑之夜。”
“實際上這三件事，可能都是一件而已，”季晨嘆了口氣：“在那之前，就是甘瑟談及歐迪姆行星之前，你有聽說過這個星球嗎？”
“沒聽過，但我可以用燈戒找。”
“實際上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晨嘆了口氣：“不過他有說我只是一個人去，還是可以帶着其他人一起去嗎？”
哈爾滯了一滯：“他沒說，我也沒想到，你問的怎麼這麼多？”
季晨翻了個白眼：“我怕有埋伏行不行？不過既然你這麼說，基本上沒可能了，帶路吧。”
“差點忘了你被害妄想症嚴重了，我覺得真的是越來越嚴重，如果真對你不利，我和塞尼斯托根本沒可能活着出來，雖然守護者沒有情感，但其實他們只是爲了守護宇宙，爲了守護宇宙而放棄情感，我倒覺得挺偉大的。”
哈爾邊說着行動上也沒閒着，他半空起飛：“跟上。”
“然而是個人都不會這麼做吧，封印情感只是因爲…”
因爲他們怕了。
季晨嘆了口氣，現在和哈爾說這些沒什麼用，他也只好用橙色光芒包裹住自己，然後也跟了上去。
半空中綠燈燈戒製造出純能量光罩罩住了季晨，季晨一怔，倒也沒想過要掙脫出來，放任哈爾突然加速將自己帶到了歐迪姆。
宇宙中恆星的光輝瞬發在眼前點亮熄滅，這是速度帶來的極致景象。
不得不說綠燈燈戒的速度已經很接近音速，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種速度好像也只在趕路上見到過。
其他戰鬥的時候好像根本用不到一樣。
“到了。”哈爾撤去光罩。
季晨打量了四周，這這裡的景色還真的和沒污染過的地球很像，也不知道那位甘瑟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忽然之間，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季晨的頭微微上擡。
一個全身都是藍色，只有頭髮全白的小矮人在空中站立，在他感覺到季晨的目光後，身形下落，降到了季晨面前。
“晨星，歡迎你的到來。”
“嗯？嗯，”季晨打量了一眼這個小藍人，直接問：“你就是宇宙守護者甘瑟？讓哈爾把我叫來，是因爲什麼？”
“因爲至黑之夜。”甘瑟回答。
鬱凌想笑，但他的教養有不允許他笑：“你這是要告訴我，阿託希塔斯之前用至黑之夜的預言矇騙了哈爾，塞尼斯托，還有我？至黑之夜根本不存在？”
哈爾也豎起了耳朵，準備聽清楚甘瑟到底怎麼說，雖然在oa已經說過一次了，但季晨不會被騙過去，說不定這次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呢？
卻沒想到甘瑟直接來了一句：“星域扇區2814的綠燈俠，感謝你將晨星帶到，請繼續回到扇區待命。”
哈爾懵逼：“所以就這樣讓我走了？”
這是用完人就丟的節奏？
季晨卻忍不住有些想笑：“看來是這樣，不過甘瑟既然讓我來了，肯定也會把我送回去吧？這樣看來你確實沒什麼事了。”
哈爾懵逼：“什麼？不，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晨連忙賠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如果甘瑟告訴我後並不意味着我不告訴你啊，如果最後的談判不是按照我所想的這麼說的話，結果無所謂，如果真的和我想象的有些相似，那我會酌情告訴你的。”
“在你分析完之後？”
哈爾目瞪口呆：“我算是知道你這控制慾和被害妄想症像誰了，鬱凌，你不加入正義聯盟的原因該不會就是這樣，不然聯盟的日常絕對是你和蝙蝠天天吵架對吧？”
鬱凌：“……”
這話從何說起啊？他明明覺得他和蝙蝠相處的還算不錯。
然而哈爾一句話也不給季晨解釋，氣咻咻的離開。
季晨目送人離去，也沒多說什麼，直到那道綠光徹底消失後，纔看向甘瑟。
“究竟是你是一個意外，還是你們宇宙守護者，欺騙了所有人？雖然我持有的是靈魂而並非心靈，但我本就是心靈能力者，這種簡單的心裡波動還是能看懂的。”
季晨直視甘瑟，語氣輕鬆自在。
他自從見到甘瑟的第一眼就明白了，甘瑟依舊擁有着情感。
但他對自己的是平和。
不是殺人滅口，不是高高在上。在聯想到哈爾帶自己過去的前提“道歉”，纔會見這麼一面的前提下。
合起來想，這可真的有意思。
甘瑟也笑了起來：“在整個宇宙，找遍卻找不到一個心靈感應者的情況下，地球果然人才濟濟。”
季晨聳肩：“這我們也沒想到，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我們當初，確實封印了自己的情感，但情緒的迴歸，也確實是個意外。”
季晨：“究竟是什麼意外？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抱歉，或許唯有這點我無法回答你。”
“沒事，不過這樣就有你可能不是唯一，只是你們沒有發覺情感但存在，我來這裡，只是想聽你關於至黑之夜。”
“如果你告訴我這是阿託希塔斯的矇騙？不，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說謊，那麼你是要質疑我，還是要去執意有人矇蔽了阿託希塔斯的血魔法？”
甘瑟沉默了片刻：“你還有一個可能沒有說出來。”
季晨忽然問：“你覺得我之前有一句說的有道理。”
“哪一句？”
“甚至至黑之夜都不重要了，你可能不是唯一一個擁有情感的人，但他瞞住了所有的守護者，就像你瞞住了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