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只在一瞬之間。
季晨手裡的無形匕首在話音剛落的那一刻隔空刺了出去，傑森也一槍射了過去，甚至康納也習慣性的一手從背後掏出箭矢投擲向了莫度！
快銀的影子閃過，下一次出現在莫度身前奪到玄戒再一閃不見了蹤影。
黑色的能量憑空出現在季晨的匕首前方，也形成了一道利刃，似乎是打算硬碰硬，季晨則是樂得於此，加強了力道擊過去。
尖銳的武器發出呲啦一聲難以入耳的摩擦聲。
季晨輕輕的皺了皺眉，兩道同時只是模仿成實體的進攻尚且有這樣的噪音，這到底有幾成真幾成假？
魔法和精神的共同點？
不過現在真的沒多少時間去計較這個，傑森和康納的攻擊雖然同時輸出但具是擊空，莫度甚至只是一直站在那裡不閃不避，卻看到一發子彈和一箭憑空更改了本來的路徑。
“魔法？”
“和這扳指已經沒關係了？”
“不，還是有的，只能說關係不大，你現在就這樣了的時間早到出乎了我的意料。”
雖然話是這麼說着，但季晨好像是鬆了口氣一樣，更像是如釋重負：“你說對不對？卡瑪泰姬的第二個背叛者，莫度法師。”
“背叛？”莫度冷笑，一手握住了康納的箭矢：“你難道不知道，到底是誰背叛了誰…怎麼會！”
下一秒箭矢爆炸。
然後整架飛機一個側歪，機艙也同時被打開，傑森眼疾手快掏刀子以刀背劈向沒站穩的法師，季晨也沒留手，伸腿側踢腳背上腕關節用力居然直接把人從機艙裡踹了出去。
“看吧，這就是沒好好看復聯成立的後果，不會連擊的老司機不是一個好弓手？”
季晨感嘆了一句，後問傑森：“帶上鉤爪槍了沒？”
傑森點了點頭，一手拎住季晨也衝向打開的艙門口跳了下去。
快銀嘖了一聲：“原來，我們幾個缺少的不是會飛的翅膀，是掉下去摔不死的滑翔？”
康納：“……”
“我說你們幾個着什麼急，”他慢悠悠的下落：“距離陸地也只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了。”
快銀立刻開玩笑一樣的縮了縮：“那我還是等着你落下去吧，我可沒他們一時激動就什麼都不顧的膽子。”
飛機下方，季晨和傑森面對面盯着那個摔倒在地上的莫度，傑森語氣複雜：“死了…？”
季晨揉了揉太陽穴：“你覺得呢。”
傑森一時間聽不懂他的意思，不過一轉頭他看到了穿過空間門的古一。
季晨：“……”
他回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莫度，一臉尷尬。
“嗨？”
飛機落地，快銀從中鑽出來同樣也看到了這個尷尬的場面：“其實我在剛纔就想問了，差點沒反應過來，你們是怎麼知道莫度背叛了卡瑪泰姬又是因爲什麼？”
康納也跟着下了飛機，目光先是在古一法師面前停留片刻，又轉向季晨：“很高興這次的合作，不用謝，走了。”
這算是個插入者，雖然康納很明確下來飛機只是個道別，但他的這個現身真的讓本來就不太正常的場面變得更爲古怪。
古一看到康納後好像也是一愣。
他們認識？
不過很快轉向季晨三人，語氣平靜，彷彿沒注意到墜落的莫度一樣：“快銀，有些事的原因，是我們所有人都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的。”
快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季晨先一步問出來：“爲什麼這件事發生的這麼早，甚至還沒有找到繼承人，你看到了嗎？”
古一依舊語氣平靜：“你們跟我來。”
她先一步踏入了空間門。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她不管她的門徒了嗎？”
季晨聳了聳肩：“那說明接下來的事更重要，再說莫度要是真死了我能把頭摘下來當球踢。”
快銀沒聽懂：“誰的頭？”
季晨沒好氣：“你！”
“？？？”
步入卡瑪泰姬之內，令季晨有些吃驚的是，卡瑪泰姬里居然在他們之前還有着幾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蝙蝠俠，星火，海拉？怎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裡？”
季晨看向古一：“所以，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古一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問道：“告訴我，窺視者，你看到的未來和現在究竟有着怎樣的差別？”
“已經不能用差別形容了好不好？不過這麼一來我也差不多猜出來了，剛纔卡瑪泰姬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故？還是你們一同遇到了什麼強大的敵人不得不在莫度面前暴露了？”
“暴露了什麼？”
傑森問，要輪懵逼程度他們三個沒什麼區別，在不涉及蝙蝠俠的情況下他可以不輕舉妄動，但涉及之後就覺得不幹點什麼對不住自己了。
“反正是對莫度來說能扭轉他的信仰的東西，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猜的對不對？
“你想多了，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故。”
海拉沒什麼感情甚至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邊說着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扔出來一個巨大的銀色頭盔：“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和你們分開後我在火星遇到了荒原狼，然後把他幹掉了。”
頓了頓，又說：“他根本沒你說的那麼強。”
季晨：“……”
姐，這叫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故？
“既然這和你說的很不一樣，”海拉認真的看着他：“所以我直接來到了卡瑪泰姬，巧的是，在這裡碰到了幾隻黑暗緯度的蟲子邀請我入夥。”
季晨立刻轉向古一：“然後你暴露了？”
“不，那個時候，我不在這裡，這個世界從未預料到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去找到了蝙蝠俠打算請他幫忙。”
“歸還阿戈摩托之眼？”
古一繼續搖頭：“阿戈摩托之眼與他的緣分並沒有結束，我只是短暫借用觀看。”
“算了我就不問原因了，然後呢？你被發現了？好的我也能猜到，不過我想這不是重點？”
季晨也猜到了什麼，語氣不由得變得有些急切：“古一法師，莫度逃走之後我們是又碰上什麼麻煩了嗎？”
“世界各地的類魔並沒有隨着荒原狼的死去而消失，我們猜測來到地球的不止他…或者，本來就不是他。”
“不是他？”季晨嘴角抽了抽：“所以還能是誰？還有誰掌握着如此多的類魔軍團？”
“達克賽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