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的表情一變:“誰告訴你們這件事?”
季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知道布魯斯是真不知道還是一時氣急沒動腦子:“我想您應該猜到是誰啦,沒錯哦那位記者,就是你想的那個!那位黑夜的…咳,拜~”
說着也不等韋恩先生如反應,徑直抱着小女孩獨自離開,似乎有意無意的想把傑森留下來,但可惜傑森只是微微一愣神,就對韋恩先生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立刻追了出去。
對於季晨臨走前還要惡搞一番的過程,布魯斯表示無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
那個女孩他也認識,死亡射手的女兒,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抱出來,恐怕不是巧合?而且他們身後跟着的那個,看起來他們也知道阿曼達的想法了。
該帶的人都帶着的意思。
布魯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今晚有的忙了。
……
……
“我說你,”傑森追上季晨,好在季晨擔心會把女孩累到,面對着季晨理所當然的目光憋了半天想質問的話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你,你就這麼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季晨一臉疑問狀:“不然呢?難不成你覺得這件事能瞞得過他?
有句話這麼說的來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況且我這還不是坦白,是提前打好招呼說了。
另外你就別轉移話題了,我都這麼給你創造機會了你說你剛纔抱一下他難道你覺得他會把你推開?”
傑森扯了扯嘴,行吧,他是個嘴上的王者,自己是個行動上的矮子,還是不要廢話了。
“到了。”季晨試着敲了敲門,結果敲了半天沒人開。
“難道不在家?”
這個時候小姑娘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然後十分感謝的說:“我是和他們外出的時候迷路的,謝謝大哥哥送我回來!”
季晨一愣,看着佐伊的臉色認真不似作僞,不禁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我想我們是平等交易,不對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死射來的確實晚了一些,我可不敢保證一旦我來晚了幾分鐘…”
等等,既然x特遣隊開拍的時候佐伊沒什麼事,是不是意味着其實就算自己不來也沒什麼?
“那麼再見了,佐伊,期待下次的見面。”季晨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否定什麼,總之在他搖頭後,佐伊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她想說的感謝的話都被擋在了口中,想說說不出。
是因爲太感激了嗎?她有些奇怪,明明她不是那樣羞澀的人啊。
季晨卻是沒管那麼多,轉身就走。
傑森有點看不懂他的行爲:“我以爲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季晨忽然一個轉身差點嚇了他一跳:“本來我想的是,快步走那麼五百米左右,然後不轉身原地停住,抱臂,冷冷的說一句:‘跟了我這麼久,也該停下了,是麼?勞頓。’突然發現自己註定不適合裝B,根本說不出來。”
傑森:“……”沒看出來你還有過這種想法,還停留在中二期嗎?
“中二的可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和差距。”季晨反駁,然後話鋒一轉:“所以我都這麼給你面子了,出來唄,還躲着幹什麼?我們都知道你跟着過來,你也知道我們知道你跟着過來。”
傑森沒說什麼,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兩把槍。
腳步聲響起,百米開外死亡射手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說不清什麼情緒:“這一路上,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對我女兒下手,但後來發現你只是見義勇爲送她回去。”
“不愧是刺客聯盟中晨星一樣的人物啊,只是太光明瞭,亮到忍者大師都無法忍受的地步。”
季晨臉色一變,這次是徹徹底底的震住,語氣凝重:“你說什麼?”
下一瞬間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居然幾步踏過一手拎住死亡射手的衣領子:“你知道我在刺客聯盟的身份?晨星?”
傑森臉上也有了明顯的震驚,很顯然他也聽過那個稱號。
晨星,辰,晨?
死亡射手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慘淡的笑了笑:“這幾年來刺客聯盟再也沒派出過‘晨星’出現在圈子裡過,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已經把這個三番五次違反忍者大師命令的人給私下裡解決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沒死?只是失憶,這算不算格外開恩?”
季晨深吸一口氣,表情終於恢復正常:“這麼看來‘我’和你還是認識的了,恐怕還是屬於較爲熟悉那種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你想用這個情報換取我放你一馬麼?可你別忘了追殺你的不止一個人。”
“不是,”出乎意料死亡射手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就像你只是碰到個普通的小女孩陷入危機也要救下來一樣,我本來就打算告訴你,至少要知道你的身份,這是對一個戰士起碼的尊嚴。”
季晨輕聲道:“但我是刺客。”
死亡射手語氣不變:“但你完全不像刺客。”
季晨深深的嘆了口氣,死亡射手說的很明白了,他告訴自己曾經的過往不是求自己放過他,也不是感激自己救了他的女兒,只是因爲自己救了她女兒的這份不像刺客的作風?
還是說就算沒這件事,只要他認出自己來也會說?
“好吧,”季晨放下手中的刀:“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我’的一切,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晨星又代表着什麼?”
“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能認出你只是因爲我曾經見過你面具下的模樣。在九年前,也就是你十歲的時候。”
傑森震驚:“九年前十歲,我以爲你和我差不多大,原來你是和小紅差不多大?”
面對傑森的調侃,死亡射手卻很坦然承認:“確實,刺客聯盟裡總有些奇怪的能促成生命體成長的能量,至於‘晨星’這個名號,是忍者大師打算把你培育成當年的晨星之子一樣的人物,但他沒想到的是,本以爲墮落的魔鬼,卻在不知經歷了什麼後居然真正變成了初晨的啓明星一樣,照亮了整個刺客聯盟,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待在大營中,都奇蹟一樣帶動了其他刺客嚮往光的心態。”
季晨面色一凜,死亡射手概括的很籠統,不過他所說的話?
代表了什麼心知肚明。
傑森很明顯也想到了什麼,心靈感應?不,只是簡單的影響。
現在看到季晨使用心靈感應的能力不操控只是潛移默化的影響會不會有個問題,爲什麼他對使用變種能力如此熟練?
因爲初步影響他人的心緒和立場,那本來就是他的被動變種能力的最初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