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真的是腦子抽了纔會答應這種自投羅網的辦法。
這是腦子昏昏沉沉的提姆在徹底眩暈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你的意思是…”
季晨拿手在提姆面前晃了晃：“最簡單，也是最萬無一失與最危險的辦法，引蛇出洞。”
然後，萬無一失也確認了，蛇也的確出動了，唯一發生的變化居然是說好的援助就這麼消失了。
所以他這是被不知多少個人圍毆然後綁架？
爲了提倡季晨的建議，提姆根本沒帶多少裝備，甚至有意露出“我很弱”的表現。
然後確認了卡珊德拉留守蝙蝠洞，密切監視提姆身上的定位器，季晨和斯科特也監聽好通訊器中的種種跡象，並分散分佈在哥譚各個角落，方便隨時出動。
在外面毫無目的的逛了一天，中間抽空還帶着死射的女兒去了趟遊樂園，直到夜幕才發現了周圍寂靜的不尋常。
然後，等真正察覺到危機的時候好像已經晚了。
於是，對兩邊來說，計劃很是完美，過程意料之中，變化更是措手不及。
至少，面對着衆多中了笑氣的普通民衆，季晨在發現心靈感應沒啥用時候確實不知道怎麼辦了。
斯科特：“都是普通民衆？你的心靈感應不管用？”
“管用是管用的，但現在他們的身體根本不受精神支配，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
斯科特確實沒完全聽懂：“笑氣不是一種精神毒氣嗎？”
季晨看了被包圍越來越小的空地，語氣複雜：“不止。”
“你有什麼辦法嗎？”
“或許，外援？”
說着季晨就把一個訊息發向快銀：急事，速來。
然後關閉，擡頭看到一羣白麪紅脣綠頭髮的小丑忍不住抖了抖：“一瞬間我覺得我眼前出現了重影。”
斯科特苦裡裝樂：“至少他們的體型還是有所不同的，早就聽說過哥譚的民風問題，來到哥譚之前就已經早有預料，甚至全民暴動都想到過…但真的沒想到都是所謂的全民暴動原因居然還能如此千奇百怪。”
沒時間給他們瞎聊了，那些圍住他們的慘白皮膚的人包圍圈已經消失，各個爭先恐後的大笑着朝着他們撲了過來。
那場面，真的驚悚，哪怕知道他們只是外表恐怖內在只是普通人。
季晨深吸一口氣，把精神力壓成了一個大錘，用力向前揮了過去：“我也算是知道小丑女爲什麼這麼喜歡這種武器了。”
“等等，你說如果把小丑丟到天啓星，不知道會成什麼情況？”
斯科特直接飛上了半空：“至少我很願意看到那種情況發生！”
“算了吧，我可沒那膽子，蝙蝠俠也絕對不會同意。”
說起來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久撐？
如果變成了一堵牆擋在瘋子與普通人之間，能撐多久？
事實證明，臨時在戰場上想好的新的招式或者陣法，如果不是天才，那就不要自尋死路了。
上面的斯科特不置可否：“他自己恐怕都遭到小丑的毒手了…晨？！你沒事吧？”
“但他會出來，他肯定會出來，他可是蝙蝠俠，該死，對付普通人我怎麼可能有事。”季晨喃喃自語了一句，又好像罵了什麼一頓，但聲音小到沒有人能聽清，大範圍的精神凝實這招是真的不好用，索性自己反應快，從笑面人羣裡爬出來的時候應該沒有不小心被哪個人咬過一口，雖然這也不是喪屍咬了也沒啥。
但是噁心。
這時候天空忽然一道金紅身影落下，手持重劍的亞馬遜公主以劍身橫平甩開了部分中了笑氣的人們。
“這是你說的援手？那天出現的亞馬遜人？”
“不是，我根本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不過倒是真的感謝你能來，公主。”季晨擡起手，戴安娜一手把人從人羣中帶出拉到半空。
他鬆了口氣，至少這樣一來情況會變得好…也好不到哪裡去：“說起來，我居然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神奇女俠會飛。”
“不必，我來哥譚另有目的，只是恰好趕上了這次的動亂。”戴安娜和季晨落到一處房樑上：“那些人是怎麼了？”
“中了一種精神毒劑，能讓人精神失常笑個不停，你是剛來這裡嗎？”季晨隨口問。
“昨天晚上到的，本想在夜晚的哥譚可能會遇到正在夜巡的蝙蝠俠，卻一夜都沒有找到他，所以我在白天中午的時候去了一趟韋恩莊園，只可惜那裡沒有一個人。”
戴安娜複雜的看了一眼每一個發着瘋拼力要向上爬上來的人，精神毒劑…
“沒有一個人？”卻不想季晨的聲音陡然增大。
斯科特愣了愣，好像有些吃驚季晨的變化：“卡珊德拉和阿爾弗雷德在蝙蝠洞，韋恩莊園沒人，難道不對嗎？”
“不，不是這個問題，我想說的是，戴安娜…你，”季晨狠狠喘了口氣：“你昨天就到了。”
戴安娜不明所以：“是的。”
“還找了一晚上蝙蝠俠。”
“沒錯。”
“我可能猜錯了一件事。”季晨咬牙。
“什麼？”
“我不該把卡珊德拉一個人留在蝙蝠洞，”季晨後退一步，身上一晃居然沒站穩，整個人差點摔倒滴水獸上：“那根本不是保護她，小丑針對的是蝙蝠俠全家。”
“小丑做的一切，都在在拖延。”
“拖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間。”
“你是說那位卡珊德拉也被抓了？”斯科特問。
“她能回來的原因，恐怕只是爲了報個信而已。”季晨掐住口袋中的那張撲克牌。
布魯斯，迪克，提姆，達米安，芭芭拉，卡珊德拉，史蒂芬妮，阿爾弗雷德。
是不是還要湊個傑森組成愉快的一家啊？
不知道幾年不能一起見到的一家人最後被一個死對頭湊齊了是什麼個意思啊？
算了，反正小丑是湊不到傑森的，因爲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小島上悠閒的度假…從今天到現在距離天明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傑森就算坐飛機也應該趕不到哥譚吧？
更別提他估計還不太可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