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真的是清清?顧清清?”穩住顧清清,女孩捧起她的臉,左看右看,眼裡開始堆積晶瑩的淚花。
“我是顧清清,請問小姐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對不起,五年前我出了一場車禍,把五歲以後的事都忘光了。”顧清清簡要的對她說明情況。對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就任她這樣看個夠。而且,看女孩的樣子,她已經十分肯定她是自己曾經的熟人。
“清清,真的是你。”豆大的淚珠從女孩眼中徐徐滾落。她的手撫上顧清清的右臉頰上的酒窩,心疼的說,“這個,應該也是車禍的後遺症吧?”
“賓果!你真聰明!”顧清清笑着說,歪歪頭,再給她笑一個,“自不自然?好不好看?很多見過我的人都以爲這是一個天然的酒窩呢!”
“很自然!很好看!”女孩吸着鼻子說,眼淚還在流個不停。
顧清清的眼角酸酸的,也想陪她一起流淚了。
爲什麼,爲什麼女孩流淚的時候她心裡也會覺得悶悶的?似乎她的情緒也可以引起自己情緒的波動。她們,曾經到底是什麼關係?恐怕不止朋友這麼簡單。顧清清想着。
“清清!”女孩吸吸鼻子,抱住她,把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處。冰涼的淚水滴在她的鎖骨上,慢慢往下滑落。
一邊旁觀的寒君鴻再也忍不住了。他拉着顧清清的胳膊想分開她們,但是女孩不放手,於是他掉轉矛頭,對女孩不滿的說:“陳小凌,你該夠了!清清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經不起你這麼折騰。要折騰人,你找你老公去,大庭廣衆之下,你和清清兩個女人這麼**的做什麼?”他死不承認自己心裡酸酸的好像剛灌了一大罈子醋的感覺就是傳說中的吃醋。
本來嘛,她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都嫁人好幾年了,見到清清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又哭又笑又摟又抱的,被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你管我。”女孩哽咽着說,直接無視他,但她還是把頭從顧清清身上移了開來。一下子,她淚流的太猛,鼻子一直酸酸的,喉嚨裡憋着一口氣着,說話都有一點困難。
但她的手,還是沒有從顧清清身上移開。
眼裡淚花還在閃耀,她的嘴角又冒出一朵笑花,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顧清清不覺得。女孩笑了,她也跟着笑。
“清清,真的是你。”女孩嘴角咧大一點,淚水也在繼續往下淌,“只有你會和我一起哭一起笑。我是小凌,陳小凌,你最好的朋友啊,你怎麼連我也給忘了!?”你說過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的,你說過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但是,你--說話的那個人,卻先離我而去了。一度,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凌?朋友?最好的朋友?”顧清清歪頭想一想,真的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歉意的對女孩笑笑,說:“對不起,我是真的記不起五歲以後的事了。這樣吧,你說我們以前是好朋友,那我們現在繼續做好朋友好嗎?這樣的話,你就是我失憶以來交的第一個朋友哦”
“這樣啊?好吧!”女孩吸吸鼻子,勉爲其難的答應。
“但是!”她握緊她的手,鄭重其事的說,“你要記住,沒有人跟你的關係能和你跟我一樣好,知道嗎?要是你記起以前的事了,第一個記起的人也一定要是我,知道嗎?我要一直做你無話不談的最好的好朋友。”
“好好好。”顧清清趕緊答應。這個女孩看起來不錯,個性鮮明,敢愛敢恨,重情義,應該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你保證!”女孩要求。
“我保證!”顧清清看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說。
得到保證,女孩破涕爲笑。
她從隨身的皮包裡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遞到顧清清手裡:“作爲朋友,我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顧清清接過來,打開,發現裡面躺着的赫然就是剛纔她看上的那對耳環!
“喜歡吧?”女孩取出耳環,送到她手上,“剛纔我晚出來了一步,就是爲了買這對耳環給你。”
“不行不行,這個我不能要!”顧清清把耳環遞迴到女孩手上,“剛纔在櫃檯那裡,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也很喜歡這對耳環。既然是你買了,那就是你的了,我不跟你搶。”
“什麼搶不搶的?”女孩笑着,撿起耳環,親自爲顧清清戴上,“本來,這對耳環就是打算買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