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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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聲折磨着陳禹的耳膜,聽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嘶吼和女孩尖叫混雜而成的尖銳響動。似乎是在咆哮着不甘,又像是在悲慼地哀求。

雖然臉色難看,但他握住刀柄的手掌還是紋絲不動,不給對方留下半分可以逃竄的機會。

慢慢的,叫聲逐漸被分割成了兩層,酸澀的吼叫與悲涼的尖叫被明顯地分隔開來。

可行——他眉梢高挑,眼裡滿是喜色。雖說在最初和那個初中生交手的時候成功用火焰驅趕掉了附在他身上的怪異黑團,不過火焰的泛用性到底如何,他心裡還是沒底。

眼見有效,他立刻加大了力道,火焰從女生背後竄出,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該死啊啊啊,要是沒有你的話……”黑氣從女孩的五官裡冒出,在背後凝結成好似人類上半身的形狀。它低吼着,莫說分出男女,那根本就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難聽——就像是兩把鋸子互相摩擦產生的響動。

“藏在人身體裡的混賬東西,終於逮到你了。”眉毛用力凝成一團,他深吸氣,鬆開左手朝那團黑影抓去。

看到佈滿火焰的五指探過來,黑影拼命後撤,然而畢竟還和女生連在一起,能夠閃躲的範圍着實有限。眼見躲不掉,它尖聲叫喊起來:“要是你把我消滅了,這個女孩肯定會沒命的。”

手掌僵在半空,陳禹略作思索,不屑地扯起嘴角:“你覺得我會相信的鬼話?”

“我沒騙你,看看她現在的狀態你就知道了。”

“那你讓周圍這些觸手在我視野中消失。”他眯起眼睛,語氣冰冷。

望着還停留在半空舞動的火焰,黑影抖了抖,周圍古怪的肉團遠遠蠕動着消失在天台上。

陳禹這才收回手掌,扶着女生的肩膀把人擡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失血的面孔,之前還能從臉上看到的血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球不再通紅,深邃的眼窩隨之凸顯。

這是重病萎靡的姿態,他下意識地問道:“你搞了什麼鬼?”

“我什麼都沒做,原因出在你身上。”

“少胡扯。”

“我講的都是實話。”黑影煞是焦急,語速飛快,“要是你不把淨化停下來,她的狀況只會越來越糟。”

內心掙扎了一番,念在自己算是掌握了絕對的主動,女生的狀態有的確不對勁,他才勉強停止了火焰的釋放,不過長刀還是沒有拔出來。

黑影明顯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強,本來我們是計劃着教訓一下就把你放走的……”

“說重點。”陳禹冷冷掃過去。

“咳咳,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之前戰鬥消耗太大了。”對方語氣中混進了一絲埋怨的語氣,“作戰肯定會消耗能量。本來以爲全力以赴能夠快速結果,沒想到非但輸了,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精氣還被你直接淨化掉大半。現在她已經回到病重時的狀態了,如果你再淨化下去,她的病情甚至會加重。”

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陳禹不免有些動搖,但很快便晃了晃腦袋重新露出戒備的姿態:“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之前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得到神諭要把我幹掉呢。現在打不過就認慫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的總結方式好像有點問題。”黑影苦笑起來。不過鋸子摩擦般的嗓音發出的苦笑怎麼聽都有些滲人。

“還是我來吧。”虛弱的女聲插入對話,陳禹轉動目光,發現女孩吃力地張開雙眼望了過來。

她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癲狂,但固執還是牢牢地落在眼底。

“我承認,”她的嗓音很輕,如果不是兩人幾乎貼在一起,陳禹可能都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我們是對這座醫院裡的人出手了。”

本以爲自己會難以抑制的憤怒起來,但真聽到她的坦白,陳禹反而冷靜了。他抿了抿嘴:“具體來說都做了什麼?”

“只是從他們身上……”

擡手製止黑影試圖避重就輕的發言,女生輕咳幾聲:“像你猜測的那樣,從他們身上抽取精力。”

“爲了緩解自己的病情?”陳禹繃緊嘴角,聲音逐漸轉冷。

女生沒有否認,沉默着點了點頭。

“算你敢作敢當。”冷哼一聲,他陰沉着臉繼續問道:“被你們吸取精力的人會怎麼樣?”

黑影搶着回答:“只不過是病好的慢一點而已,我們又不會把事情做絕。”

“剛剛讓我落入兇險境地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方纔也就是看着嚇人,我們的想法只是制服你然後威脅你不許再插手罷了。”對方說着攤開手掌,“而且你想啊,要是我們搞出點大動作,來這家醫院看病的人肯定會減少,對我們而言也是不利的。”

對方像是在蓄養家畜的說法讓陳禹忍不住皺起眉頭,但不可否認,但從收益的角度來看,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是這麼回事?”對於消滅對象的說辭,他肯定不會相信,下意識地轉動目光向女生確認。

對方沉默了一陣:“大部分情況下是這樣的。”

陳禹心中猛地一動,連聲追問道:“也就是說還有例外?”

黑影瘋狂地舞動雙手似乎想做些什麼,但被陳禹死死盯住,最終也只能作罷。

“有。”反覆地深呼吸之後,女生眼簾低垂,遲疑着開口,“對於已經無法挽救的人……我們會直接……讓他解脫。”

“直接抽乾對麼?”握住刀柄的手背上青筋跳動起來。

感受得到從他身上傳出的憤怒,女生卻臉色依舊“你非要這樣形容也可以,但我們的初衷的確是想讓他們少受些痛苦。”

“你也配說解脫這樣的漂亮話?”

“我只講實話。”

“少胡扯了,你憑什麼替那些在死亡邊緣還在努力掙扎的人做選擇?”強扯笑容的枯槁面容在心底浮現,陳禹感覺心中的憤怒已經難以壓制。他心裡有股想讓面前這個女生也嚐嚐“解脫”滋味的衝動。

“是他們告訴我想要安靜睡過去的。”女生直挺挺盯住他的雙眼,“我們這些快要死掉的人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chapter54.更進一步?chapter6.道謝難出口chapter66.衆人衆相(二)chapter44.突然登場chapter75.圈套chapter30.泄密絕對不是好行爲chapter103.崩塌的心靈chapter111.個人差異chapter4.解壓的方法chapter54.劇本不對chapter42.圍觀羣衆……大概又聾又瞎chapter126.應該都忘了吧chapter62.徹底暴露chapter49.天降攪局者chapter94.各自的想法chapter74.分頭行動chapter41.藏不住就尷尬了chapter51.少俠你中套了chapter6.這人戲份好多chapter60.誤會也是活該chapter47.召見chapter23.配角的命真是苦啊chapter74.分頭行動chapter100.求死之志chapter10.不正常的交流chapter26.躲避與追趕chapter43.又到了白學的日子(聖誕快樂)chapter71.能夠看見的勝利條件chapter53.危險的端倪chapter26.表白也……搞錯對象了吧!chapter2.長久觀察對象確定chapter5.會長的叮囑chapter124.趕赴戰場chapter31.聽力有問題當然是故意的chapter69.目標人物chapter60.誤會也是活該chapter13.真是一不留神就會遺忘點什麼chapter54.主角的情商不提也罷chapter45.不要回憶chapter24.是個正常人都該醒悟了吧?chapter64.新年偶遇chapter103.崩塌的心靈chapter94.驟然明瞭的勝負chapter43.變幻的局勢chapter50.人生充滿了大起大落chapter35.發狗糧二人組chapter14.再次的關切chapter95.一方結束chapter16.再加新角色不會出問題吧?chapter81.阻攔者chapter89.遲來的救場chapter4.轉校chapter54.打工情節也是套路之一chapter57.遊樂園chapter42.被新手吊打還是很恥辱的chapter39.按照慣例交涉不能解決問題chapter44.突然登場chapter58.白日裡的襲擊chapter23.是時候加深瞭解了chapter47.坦白從嚴,不得抗拒chapter47.吃癟型女主chapter40.大家心都髒chapter23.這會議總算開完了chapter4.各安心思chapter23.看破chapter66.還好沒忘chapter7.這算不算新角色呢chapter40.主角總是會找麻煩chapter9.主角總是要嚐點甜頭的chapter47.所謂苦衷chapter16.恭喜女主暫時獲勝chapter20.作爲配角怎麼能左擁右抱chapter57.這算誰的功勞chapter36.臨時有變chapter32.就是少一個人的戲份chapter102.最後的敵人chapter4.戀愛輕喜劇的主角一定要遲鈍chapter111.凍住不許走chapter12.教練,我也想學畫漫畫chapter30.糾纏不休的追問chapter62.無形攻略chapter94.凝聚的惡意chapter73.即使如此,她也會照做chapter108.意外chapter36.一記直球chapter6.不對上會長還是能贏chapter12.最初的火焰chapter41.揹包chapter105.虛弱的少女chapter14.會長的請求chapter18.這是個高難度任務chapter44.你關注的重點有問題chapter89.後手埋伏chapter22.拜訪chapter60.惡魔的條件chapter125.對招是種浪漫chapter22.助攻人員的提示chapter29.主角真是白癡到看不下去chapter12.三人衆性格迥異才有趣(中秋加更)chapter144.逼近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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