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的時候,大家收拾着書包回家,楊學卻走了過來,叫住了蕭奇,“中午一起去吃牛肉麪吧!”
“好啊!”
蕭奇笑着點了點頭,出了校門,用公用電話給老媽說了一聲,便和楊學一起來到了學校外不遠的蘭州拉麪館。
這家蘭州拉麪館不是那麼正宗,甚至裡面還有賣豬肉餡兒的麪食,不過因爲味道好、分量足,中午的時候,也有不少學生光顧。
這種現象一直在二十一世紀都會存在,凡是在學校旁邊的小吃店等等,都會比較容易生存下來,這也打造出了一條條黃金商業街,爲大學生們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做出巨大貢獻。
叫好了食物,在街邊找了張桌子,兩人就坐了下來等面端上來。
沒有了九月八號的慘劇,楊學和蘇紫的日子過得很滋潤,父親病逝後消沉的心理,也因此恢復了不少,和前世的這個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在美國生活的日子裡,有時候蕭奇想起自己的好友,發現自己根本比不上他一半的堅強。
如若那件悽慘無比的事情發生在前世的蕭奇身上,恐怕蕭奇很容易精神崩潰,就算支撐下來了,也不會像楊學那麼努力的走出陰影,努力的拼搏着。
好朋友的日子過得好,蕭奇自然是高興得很,以前的那些夢魘,已經漸漸的消散開去。
今天的楊學看上去有心事的樣子,少年自然就有義務去傾聽和提出意見。
但無論怎麼說,楊學最大的危難已經過去,蕭奇相信,他一定能逢凶化吉,從此平平安安的。
“你準備上哪所大學?”楊學忽然問道。
“哦,蜀川大學吧。”蕭奇隨意的回答說,他的成績算不上最好,可一個蜀川的重點本科,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生在首都,那麼清華北大,也是絕對的綽綽有餘,比起每年學校只能幾個最優秀的人考上,要寬鬆太多。
說起來奇怪,蕭奇的高智商在國內的讀書環境中,一點都表現不出來,去了美國兩年後,卻忽然的開竅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成爲了學校的頂級明星,當年爲了搶他當自己的博士學生,十幾個老頭子吵架不說,據說還打了一架才決定了他的歸屬的。
楊學點點頭,又是沉默了片刻,平聲的說道:“我不準備上大學了。”
“嗯!?”
蕭奇眉頭一皺,“爲什麼?”
楊學略微惆悵的道,“我的成績不好,老爸這麼一走,保送的名額也沒有了,估計也就是上個三流大學而已。”
蕭奇很想勸說楊學繼續讀書,可從未來轉生回來的他,是最明白國內大學的“毀”人不倦的。
最好的幾所大學還行,一般的大學,那基本上就是吃喝玩樂四年,混一個畢業證拉到,出來後什麼都不會幹,什麼都幹不了。
楊學的成績不能就不怎麼好,他去一般的大學浪費時間,還真的是很浪費生命。
“那你準備怎麼辦?蘇紫知道嗎?”
“蘇紫想去讀蜀川師範大學,我自然也是要去蓉城的。”楊學笑了笑,“我準備先去找一家古董店幹學徒,自己學成了之後,就開一家古董店,又輕鬆自在又能賺錢。”
人都是有特長的,蕭奇從小喜歡讀書,楊學從小卻喜歡搞收藏。
市政府家屬區旁郵局門口,經常有七八個人在擺小攤子收售錢幣、古董等等,楊學上小學就跟他們混得熟悉,自己還經常去買賣點東西,十來年下來,也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呵呵,你選擇的行業不錯啊,收藏在未來幾年可是大熱門。”蕭奇想起了前塵往事,微微一笑,“好好加油!等到我做生意賺了錢,我們就一起開一家古董店,再開一家拍賣行!就跟首都榮寶齋一樣,至少也要成爲蜀川的第一!”
“你可真看得起我。”楊學笑了出聲,“人家那是幾百年的老字號了,我是白手起家,也不知道多少年纔能有自己的店子呢。”
“要不了多久了!”蕭奇微微頜首,忽然想起了一事兒,“對了,你老媽怎麼想的?”
“還沒跟她說,不過她也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應該問題不大。”楊學無所謂的道。
楊學的老媽是個老實巴交的女人,的確不怎麼有主見,如果楊學真的堅持,恐怕她也不會怎麼反對。
說着說着,牛肉麪就端了上來。
放上了紅燦燦辣子的面,趁熱吃最好,兩人也不客氣,呼嚕呼嚕就大快朵頤起來。
蕭奇重生回來,目的就是要家人和朋友的日子過得好。
眼前的好朋友自然也是他要改變其平凡命運的人,除開拯救他和蘇紫之外,蕭奇自然會讓他有一個拼搏的平臺,來發揮自己被打得消沉的志氣。
吃過午飯,兩人慢悠悠的回到了學校,看着時間還早,就決定去操場散步一番。
“對了,我看你最近和仙女,有了不小的進展吶。”楊學忽然碰了碰他,嘻笑着道:“不錯啊,你終於是開竅了。”
“我以前很木頭嗎?”蕭奇有些鬱悶的道。
“不是很木頭,簡直就是一根木頭。”楊學用“你很白癡”的表情道,“有那麼多次,老薛都要調仙女的座位,可她都不願意,這是爲了誰,白癡都知道啊!偏偏你一天到晚就悶着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簡直是浪費了仙女的心意!”
蕭奇的心頓時又溫暖又愧疚,別人都看出來的東西,偏偏擁有在手的自己卻不珍惜,真是一個混帳吶!
“說起來最近你的桃花運應該不錯吧?”楊學對他眨了眨眼睛,“上次唐大人誤會你後,明顯的跟你走得很近吶!連蘇紫都說,美姬同學這幾天談起你來,都是滔滔不絕的樣子……我看何大師的‘腳踏雙船風流行’的目標,你很快就能幫他完成了哦。”
“拜託,我是那種人嘛?”
蕭奇連忙一本正經的否認道。
不過唐明香和皇甫彩的兩張絕世嬌靨,卻驀的在他的心頭來回的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