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他有次喝醉了酒,醒來後懷中緊緊摟着一絲不掛的張玉樹。
一個月後,張玉樹懷孕,他們的婚事只能提前。
關於那一夜,他有太多的疑問,他討厭被算計,卻總是被母親算計……。
皇后只當沒看見他的眼神,令人在燕俊馳這裡添了一個椅子,拉着張玉樹坐下,燕俊馳也回了座上。
宣佈完了喜事,大臣們又一陣恭喜,寒暄,直等得林妙言都要睡着了纔開席。
與她一起的木家三個人也沒有原來那樣討厭她了,尤其木婉如直把她當做了閨蜜,有說有笑。
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林妙言與木宛如,張玉樹分到一個帳篷,這也好,都是她能談得來的人。
張玉樹與林妙言有過一面之緣,也很談得攏,只是她體質太差,又加上懷孕本來嗜睡,早早上牀午睡。
林妙言與木婉如坐牀上低低的談論着二人所感興趣的話題。
二人聊得起勁,簾外的丫鬟輕聲通報:“太子殿下來了”。
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揭開了簾子,白衣墨發的男子首先掃了林妙言的方向一眼。
二人連忙下牀行禮。
燕俊馳眉目一挑,看着林妙言道:“太子妃有了身孕需要休息,你們膽敢高聲喧譁”。
木婉如與林妙言正要說什麼,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張玉樹柔聲道:“無礙,我本也沒睡着。”
“定是林妙言高聲喧譁,吵得你難以入睡,不罰她我心裡添堵”,他本在氣惱着張玉樹與皇后算計他,使張玉樹懷孕,那夜有些事情記得分明,有些事情模糊,但他一直以爲與他歡愛纏綿的是林妙言,但看皇上宣佈他的婚事時,他第一眼看向林妙言,後者卻是雀躍歡呼,如同甩掉一件棘手之事,他頓時怒意四起。
“額,太子殿下,若是怕我們打擾你未婚妻,那何不單獨給她留個帳篷,也好方便你們談情說愛”,林妙言一臉輕鬆,他有了正妃就有了顧及,對自己的糾纏就會少,就算是罰她,她也高興,這個男人很危險,她再也不想因爲他和燕榮軒再鬧些矛盾來。
他的手握起了拳頭,聽得見關節的咔咔聲響,俯身道:“你就這樣討厭見到我”。
“林妙言不敢,只是爲了張姐姐着想,張姐姐身嬌體貴,又有了身孕,應該好好休養”。
這個霸王,說這麼多話也沒讓她與木婉如起來,若不是記着榮軒的交待,不可生事,她定要自己起來了。
自太子一進來,目光就停留在林妙言身上
,就是在爲張玉樹說話時,目光還是在林妙言身上,張玉樹強忍內心不快,露出溫柔的笑來道:“俊馳,算了,林妹妹天真活潑,不要怪她,只怪你這孩兒折騰我,才一個月呢就反應的很厲害了,若是追究責任那你還是罪魁禍首。”
林妙言捂嘴偷笑,木婉如也在心中偷笑,說的對呀,誰叫你讓她懷孕呢,不懷孕不就沒事了嗎?
“……”,燕俊馳有些厭煩的瞟了她一眼,故意賣乖?他討厭這副虛假的面孔。
“俊馳,反正也是睡不着,你陪我去四處走走,散散心吧”。
林妙言看張玉樹緩緩起身,瘦削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那能經受風吹日曬啊,林妙言這麼想着,幾乎就要衝過去扶着她,爲她撐起一把遮擋風沙的傘,可是呢,應該這樣做的那個臭男人,卻是硬生生的在原地等着嬌弱的女子,一步步走向他,然後女子挽着她的胳膊,二人一同出了帳篷。
張玉樹與燕俊馳沿路漫步,似乎只是欣賞風景,只是張玉樹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他聊着些不着邊的話題,走着走着到了一片草地。
前方二人,一男一女,男的坐在草地,女子的頭枕在男子腿上,黑髮如小瀑布一樣流泄在男子的腿上,草地上,男子俯身凝望女子,輕柔的撫摸她的秀髮,交談着什麼開心的事,一直都是嘴角掛笑,不時的捏一把女子粉嫩的臉蛋,不知男子說了什麼,女子起來,在男子脣上輕輕一啄,笑着跑開,男子連忙追上將女子摟進懷裡。
他們這個姿勢燕俊馳看到的只是燕榮軒的背影,但是不用看正面也能看出來,他們在熱烈的擁吻,光是看那雙小手摟抱燕榮軒的姿勢就可以想像出來,她對鋒弟是那樣的熱情,而對自己只有厭惡。
想着想着忽然間着了魔一樣的,搭弓,射箭,出來打獵弓箭不離身是一種習慣,林子裡隨時會冒出危險的大型動物。
“嗖”的一聲,一隻被射中的小麻雀與一個鳥巢,落在正在甜蜜之中的二人身邊,嚇了二人一跳。
“真是對不住,我在此射獵卻沒想到打擾了你們”,他皺眉看着地上那隻被羽箭射穿的可憐的小小麻雀,不免有點心虛,打獵就打這樣的獵物!
燕榮軒與燕俊馳和張玉樹見禮,林妙言瞪一眼燕俊馳,拾起地上的鳥巢,巢裡四五隻小鳥正張着小嘴嘰嘰喳喳的叫,可憐它們的母親卻死了。
“好可憐的小雀,它們失去了媽媽要怎樣生活下去”。
“妙妙,這樣小的鳥沒了母親是不能活下去的,順其自
然吧”,燕榮軒柔聲安慰,拿過鳥巢與母雀放到一起。
“俊馳,出來久了,我們回去吧”,自林妙言出現在了視線內,張玉樹就彷彿成了透明人,被未婚夫視爲無物,那滋味她無法忍受,只得隨意的提醒一下。
但有一件事情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燕俊馳喊着林妙言,抱着她數度癡纏歡愛,雖然她喜歡燕俊馳,但那一夜的激情卻是她的恥辱,她成了卑微的替代品,不甘心……
“哦,那我們回去吧”,說完也不去攙扶弱柳扶風,風姿盎然的張玉樹,只是在前面帶路。
這個男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張玉樹那般嬌滴滴的,楚楚動人的京城第一美人兒爲他懷了身孕,他竟連纏扶一下都不肯,她與榮軒每次無論去哪裡都是不自而然的手牽手,可這男人對張玉樹……林妙言看不下去了。
“張姐姐,我正好也要回去了,我扶你一同走吧”,林妙言熱情的過去攙扶張玉樹,心想那個怪物本也不會懂得關心人,他只知道滿足自己。
燕榮軒皺了皺眉,也跟在了林妙言後面,張玉樹,他了解的不多,但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此女看妙妙的眼神是有敵意的,當着面看不出來,揹着時,那看妙妙的眼神似一把刀,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但卻又拿不出什麼理由讓妙妙搬離那個帳篷,離張玉樹遠遠的。
倆個男子送到帳篷外便駐足,林妙言扶着張玉樹坐到牀上關切的問道:“玉樹姐姐可要喝水?”
張玉樹點了點頭,林妙言轉身去倒水。
一物掉在了地上,本來張玉樹想提醒林妙言掉了東西的,可是目光觸及到地上的東西時,忽然間臉色大變,林妙言轉過身來看她忽然間臉色蒼白,關切的問:“玉樹姐姐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她抓起張玉樹的手腕搭脈,張玉樹卻驚慌的把手抽了出來。
“恩,林妙言,地上那個東西……”,張玉樹手指那樣東西道。
林妙言撿起那東西來犯了嘀咕:“你這破玉怎麼跑了出來,真是麻煩的東西”,不過剛纔張玉樹雖然極快的抽出了手,她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脈像雖然微弱,但卻不似懷孕啊,但一想,張玉樹這樣人人稱讚的賢良女子,怎麼會拿這種掉腦袋的事情開玩笑,定是自己號錯脈了。
“妹妹言語真是風趣,這定然是禮親王送你的定情物,姐姐有沒有福氣看一看”,張玉樹喝一口茶打趣。
林妙言撿起了玉佩,這塊玉佩確實是一個老和尚在小時候給她的,但自從來到了京城後她就聽到了一個家喻戶曉的傳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