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夜花”的人,怪不得會盯上自己,金飛心裡冷笑了一聲。卻聽的樸淑嫺又道:“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咱們把他們引出去,在廈門不會有人帶槍的,憑藉你的身手再加上我的幫忙,搞定他們應該不是問題。”
怎麼引?金飛也爲難,這裡是一處繁華商廈,四周都是繁華地帶,根本就找不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忽然,他的心頭一亮,想起了那個“東方紅”酒吧,酒吧就在這個商廈的后街,那裡不算是特別繁華,關鍵是那裡的人
“啊”他正想的出神,陡的從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原來是樸淑嫺不知道爲什麼把自己的兩排小牙給刻了上去,咬完還哭着叫道:“你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爲什麼要跟我分手,你當初追我時候說的那些話呢,你現在都忘了?你給我一個理由。”
看着她臉上淌下的兩滴眼淚,金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的演技也太真了吧!既然她已經開頭,金飛只能跟着演下去,假裝冷眼道:“你跟我出來,我來告訴你”說完拉了樸淑嫺的小手,一路迅速的出了商廈,邊走還邊小聲地說:“你不用真的咬我吧?疼死了。”
“哼”樸淑嫺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卻小聲地說了一句:“你不要忘記了次見面的時候你脫了我的衣服,我今天可是故意報仇的。”
“”金色飛又無語,而對這小妮子他真的有種無能力之感。
兩人出了商廈,打鬧的身影也引得許多人駐足看過來,沒有人明白這對金童玉女發生了什麼,不過看着兩人急匆匆的身影多少猜到了一些緣由,不少人有些心裡暗笑,現在的都市小男女,沒有誰不沾腥的。
出了商廈,幾個拐彎就來到了外面的街道,金飛偷眼看着後面,果然看見商廈裡面也走出來四個人影,除了開始自己看見的那一男一女,還有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都是外國人的長相,身材顯得異常高大。
四個人一出來,四下看了一眼,最後向着金飛他們走來。
金飛心裡冷笑一聲,一拐彎進入了一個小巷,然後三走兩走走到了後面的寬街,不遠處就是一個門面,門口冷清清的,正是“東方紅”酒吧。
金飛拉着樸淑嫺直接走了進去,樸淑嫺詫異地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金飛沒解釋,而是拉着她直接坐在了裡面的一個沙發上,偌大的酒吧,裡面只有五個孤單的身影,都是男人,都是眼睛充滿了故事的男人,從金飛出現的時間看了一下就又低下頭去,自顧自的喝酒聽軍歌,誰也沒有說話。
只有門口的暴露老闆娘咯咯笑了一聲,對着金飛拋了個媚眼,卻也沒說話。樸淑嫺覺得這個酒吧真是怪異,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請問”門口一暗,走進來四個人影,來到櫃檯微笑地說了句什麼。金飛看的清楚正是那四個跟蹤自己的人,嘴角冷笑一下,伸手把身邊依偎的樸淑嫺連同她屁股下面的沙發都給推到了一邊。
那四個人只是稍微在門口停留一下,就順着老闆娘的手指向着金飛走來。
其中一個男人坐在金飛身前,看了金飛一眼,低聲道:“你就是金飛?”
“我就是金飛。”金飛淡淡一笑,隨手拿起酒杯,卻被那外國男人伸手按住,冷道:“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金飛一挑眉,略帶笑意:“如果我說不呢?”
男人冷笑一聲:“你要以爲自己的身手很厲害,那你錯了。我敢跟你保證,你沒有拒絕的機會,除非”他說着忽然湊在金飛的身前,壓低聲音說道:“除非你想現在就死。”
金飛嘿嘿一笑,他沒有說話,忽然把被男人按住的手抽出,身子猛地站起,揮拳就打向了男人,男人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一伸手,也伸出右拳想要擋住金飛的拳頭。
“啪”的一聲並不清脆的聲音從酒吧裡面響起,金飛施施然的站在原地,那男人卻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兩步,然後一臉憤怒的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被金飛那一拳打的幾乎變了形狀,有些痙攣,手指都彎曲起來,抑制不住的顫抖。
“如果知道厲害,你還是帶着你的人走開,不然的話,我怕你會走不出這個酒吧”金飛輕蔑地說:“如果你的運氣好的話,或許你可以爬出去。”
那男人呆了一呆,忽然說道:“你錯了,他們並不是我的手下,他們是我的兄弟。”男人說着呼喝一聲,又向着金飛竄來。
一邊被推開的樸淑嫺見雙方已經動手,剛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按住,她詫異的回頭,卻見是身後坐着喝酒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對着他輕輕的搖搖手,接着把手裡的一個酒杯遞給了她,笑道:“看着就好,他不會有事的。”
樸淑嫺呆愣地看着這個忽然間發笑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接住了他遞給自己的酒杯,接着又扭臉看着打鬥的戰場。
金飛跟那個外國男人已經開始了正規的爭鬥,兩人中間的木桌被挪開,沙發也被踢到了一邊,狹小的空間中,金飛一臉隨意,外國男人卻是一臉暴怒,眼睛裡面閃着殺氣跟兇光。
金飛已經在嘆息,這個外國男人的身手雖然很厲害,卻絕對不是什麼高級的殺手,他的身上太暴躁,太沖動,這些都是一個頂級殺手最大的禁忌。
外國男人已經進攻了好幾次,可每一次都被金飛給擋了回來,看似隨意的格擋,卻讓這個男人有些吃不消。
每一次跟對方碰觸的位置都在隱隱作痛,金飛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重錘,砸的他心裡很是顧慮,甚至懷疑這個人的能力到底是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的。
其餘一起來的三個人也被震驚,幾乎是同時本能的向着金飛的身子周圍了上來,眼睛閃着冷光,但是身上的動作很寧靜,試圖能夠幫助自己的同伴進行偷襲。
這些人所有的目光跟注意力都投注到了金飛身上,完會忽略了那個門口的暴露老闆娘和裡面的幾個客人。他們如果還保持冷靜,就會發現從他們進來到跟金飛動手到現在,裡面的人都沒有一個發出驚叫,甚至,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老闆娘嘴含笑意的坐在高腳凳上,白玉一樣的手兒上端着一個透明的酒杯,裡面滿滿的琥珀瓊漿,抿在嘴邊,似笑非笑,很有意思地看着裡面的打鬥。
而那些本來喝酒的男人,此時也幾乎都停住了喝酒的動作,很是漠然地看着發生的一切,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波動,活像是面前打架的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讓人欣賞的電視機。甚至,他們中的人有的已經在搖頭,不知道在失望什麼。
金飛又是一個重擊把那個外國男人震退了兩步,擡眼輕蔑的看了下慢慢從身後包抄上來的兩男一女,他陡的一聲暴喝。
聲音之巨大直震得酒吧嗡嗡作響,樸淑嫺拿在手裡的杯子差點摔在地上,一臉奇怪地看着金飛。
隨着這一聲暴喝,金飛的身子再不留在原地,而是直接竄到了外國男人面前,一個手肘用力的砸向了他的胸口。
外國男人眼看金飛的攻勢就知道厲害,連忙雙手抱肩努力的向前一拱,試圖用硬力擋住這雷霆一擊。
其餘的三人同時眼睛一亮,幾乎是同時跳身準備衝上來攻擊金飛,就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酒吧裡原本還有五個喝酒的男人,就在這三人衝的時候,距離他們最近的三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身子像是獵豹一樣的撲了上來,默契的讓人膽寒,沒有先後,同時出擊,同時到達,又同時出手。
“咕咚咕咚咕咚”三聲響聲幾乎同時傳來。
聲是被金飛肘擊的男人,男人根本就阻擋不住他的攻勢,在看見金飛進攻的時候眼睛裡面閃現出來的邪氣,男人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金飛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手肘用力的擊中他的雙臂,然後連帶雙臂一起擊打在了胸口上,男人的身子被強烈的撞擊撞的飛出了兩步摔倒,他的雙臂也軟軟的垂了下去,雙臂的骨頭已經在這一記撞擊中被強行折斷。
另外兩個聲音是其餘的兩個男人,被忽然衝上來的男人打倒,他們不是沒有意識到,只是卻來不及閃躲或者抵擋。被撲上來的人兩個重擊擊倒在地,兩人的傷勢比起那個被金飛擊倒的男人一點都不輕,兩個人幾乎是使用了同一種手法,扭斷了這兩人的手骨,接着,又狠狠的擊打在他們的肚子上。
只有那個女人沒有摔倒,可是她的身前同樣站着一個男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是遞給樸淑嫺酒杯的那個男人,男人的手攥着拳頭,眼神很漠視地看着女人,卻沒有下手,只是阻擋住了她的偷襲。
女人呆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三個同伴,她沒有動!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酒吧啊?怎麼裡面喝酒的客人都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而且,連他們的神情都這麼嚇人?女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從面前那中年男人漠視的眼神裡,淡淡散發出的,是一種代表死亡的氣息。
“我不跟女人動手,不過你最好不要動,不然我會破例的。”中年男人說着,扭身又是回了自己的座位,端起放在上面的酒杯,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下樸淑嫺的驚愕眼神,淡然道:“你不要看我,我並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