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了笑,道:“該你了,你說說你的事給我聽吧。”
秦雨姍搖頭道:“還沒說完你的事,我剛剛想到,你還有機會的,你把剛纔那個渣男的照片給你老同桌看,說不定他們就會分手,然後你就有機可乘了。這很可能是老天爺給你的一次與她再續前緣的機會,你一定要珍惜啊。”江寒苦笑一聲,道:“這個還是看緣分,強求不得的……”
之前他心中一動要拍許昭陽照片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心神平靜下來,也想到了,將近十年時光過去,甄潔性格早已變化,已經遠不是當年自己喜歡的那個小女生了,就算她當真跟許昭陽分手了,自己怕也未必能跟她終成眷屬,比較起來,還是詩妃更可愛一些,至少現在的詩妃比現在的她可愛。至於隨着關係的深入,甄潔可能變得越來越可愛,就不是現在所能知道的了,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祝你能與她再續前緣!”
秦雨姍主動端起了酒杯。江寒笑着跟她碰杯,再次喝了一口。
秦雨姍體質特殊,喝點酒就臉紅,哪怕是度數不高的紅酒,此時白玉也似的俏臉上也已是滿布紅暈,渲染成了一片霞光,在燈光的映射下,更是容光照人,俏美不可方物,再配上她那雙秀氣的妙目,更是豔美動人,令人爲之陶醉。
“你這些年沒交女朋友嗎?”
她或許是喝了酒,膽子大了些許,也就敢問出稍嫌隱私的問題。
江寒嗯了一聲。
秦雨姍追問道:“因爲你這個老同桌?”江寒呵呵一笑,道:“不全因爲,只能說是半緣修道半緣君。”秦雨姍見他突然拽出一句詩來,好笑而又驚喜,讚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我要跟你乾一杯了。”說完又端起酒杯。江寒失笑道:“喝這麼急幹什麼?不怕喝醉了被我所趁嗎?”秦雨姍莞爾一笑,語氣卻很鄭重:“你不是那種人。”江寒道:“我要是呢?”秦雨姍哈的一笑,道:“你要是我也沒辦法,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
二人對視一眼,都呵呵的笑起來,舉杯一飲而盡。
後來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不過秦雨姍始終沒講自己的往事,江寒不知道她是有意岔過還是無意忽視,但既然人家不講,自己也就不好咄咄逼人,何況非要了解人家的過去也沒什麼意思,便也沒有提及。
這頓頗有點浪漫色彩的晚餐吃了一個半鐘頭,最終在歡快的笑語聲中結束。秦雨姍搶着付賬,江寒跟她爭執了一次,不過被她堅決的回絕了,便沒有再堅持。
這讓他再一次意識到,這位美女記者是一個內心頗有堅持的女子呢!這在他現在的異性朋友裡面,可是很不多見的,也因此,對她多了一絲敬意。
當然,從心裡說,他並不喜歡這種類似自尊的堅持,哪怕他沒有大男子主義,但在吃飯這種小事上面,還是希望能爲女性一方買單的,那既是紳士的體現,也是對朋友的仗義之情,更是對女性的關懷。
“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寒沒能結賬,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打算借送她回家來減少心裡的內疚。當然,送她回家也是早就定好的。
“不用了吧?我坐地鐵就能回了。”
秦雨姍拒絕了,不過拒絕的不是那麼堅決。
“我這有車,能讓你坐地鐵回嗎?再說,讓你這樣的大美女跟一大羣人擠地鐵回去,簡直就是犯罪,你想讓我犯罪嗎?”
江寒確實無法想象,像秦雨姍這樣的大美女,跟一大羣人擠在地鐵裡,摩肩擦踵,勾肩搭背,擁擠如同沙丁魚罐頭一樣,會是多麼的狼狽,不說性騷擾之類的,光是車廂裡那種難聞的味道,估計她就受不了。
秦雨姍呵呵一笑,醉意微醺的開玩笑道:“我怕坐你的車,你更會犯罪。”
她這當然是開玩笑,她自己剛纔也說了,江寒根本不是那種人,所以她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我開玩笑的,呵呵,好啦,那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二人說笑着,乘坐電梯下了樓去。
“站住!”
江寒剛剛與秦雨姍走出樓來,迎面便傳來一個男子的厲喝聲,聽起來有幾分耳熟,江寒聞言擡眼看去,見前邊站了兩人,其中一個不是外人,正是之前在地下停車場遇到的那個黃毛眼鏡男,曾經與其發生衝突的;另外一個,卻是個身形高大、面色冷酷的青年男子,手掌上還裹着白布,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剽悍的氣勢來,想了想就明白了,估計是這個眼鏡男請來的幫手吧,這是報復自己來了。
當時這個眼鏡男的同伴、也就是那個騷擾秦雨姍的帥哥,在這眼鏡男被打之後,曾經拉住他耳語了一番什麼,現在想想,應該就是讓他稍安勿躁,等叫了人來再報復回來。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會從這棟樓裡出來,難道他們跟蹤自己來着?江寒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最近總是被人跟蹤而不自知,這警惕性真是越來越差了,雖然被這種小垃圾跟蹤並截住,並不算什麼大事,可其中反映出來的警惕性不夠,卻是大事。
不過要說起來,這事還真不怪江寒沒有警惕性,爲什麼?因爲那座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就在這棟樓斜對面不遠處,還不到百米距離,那眼鏡男真想知道他行跡的話,根本用不着跟蹤,在出口那裡望過來,一眼就能瞧見他進了這棟樓。而這棟樓裡都是飯店餐廳,進去自然是要吃飯,眼鏡男正好有充足的時間叫人,同時走到樓門口堵他。這隻能說,秦雨姍選擇的用餐地點便宜了對方。
江寒還未說話,秦雨姍已經嗔怒不已,叫道:“你有完沒完?剛纔騷擾我也就算了,現在又纏上來,你再糾纏我可就報警了。”說完作勢去包裡摸手機。
眼鏡男鄙夷的瞥她一眼,叫道:“美女,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告訴你,我這回是專門找這個鄉巴佬來了。喂,鄉巴佬,我告訴你,別以爲打了我就白打了,我這就讓你付出代價。小剛哥,就是這小子,剛纔在停車場裡打我來着,你幫我狠狠的教訓他。”
秦雨姍已經摸出手機,見狀哼道:“沒完是吧,那好,那我就報警。”說完真的撥打一一零。
那眼鏡男聽說她要報警,與叫來的那位小剛哥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全現出詭異的笑容。
那個小剛哥眼睛只盯着江寒,傲然說道:“朋友,你這麼幹可有點不地道吧?怕被報復就別打人,打了人就別怕報復上門,哦,你打了人,我們找上來了,你心虛害怕,就要報警,敢情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是吧?”
江寒聞言看向他,二人對視一眼,四目交投,目光相接的地方閃爍着外人看不到的爆裂火花。
那眼鏡男冷笑着對秦雨姍道:“報啊,我怕你報警嗎?我現在什麼都沒對你做,你就算報警,警察來了,也拿我沒辦法。等警察走了,你們照樣跑不了,何況……嘿嘿,我們也不怕警察。哼,敢欺負我,你們真是活膩歪了。”
江寒聽了二人這樣一番話,淡淡一笑,把手伸過去蓋在秦雨姍手機屏幕上,對她搖搖頭。
秦雨姍嗔道:“幹嗎不讓我報警?他們太欺負人了,纏着不放了,以爲我好欺負嗎。”
江寒笑道:“他現在不是纏着你了,而是纏着我……四眼兒,你那個小夥伴呢,油頭粉面的那個?”眼鏡男哼道:“要你管?你等着捱打就是了。”
江寒又問那個小剛道:“聽你這意思,是你要替你這個四眼兒兄弟打抱不平了?”那小剛冷然說道:“別說我欺負你,你怎麼打我兄弟的,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不會多打你一下,也不會少打你一下,末了你還要給我兄弟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