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轉回頭看着她,道:“吃過啊,不過在外面吃的次數不多。”宋娟微微好奇,道:“在外面吃的次數不多?那在裡面吃過很多次咯?什麼裡面?不會是監獄吧,呵呵。”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江寒笑着搖頭道:“不是,是學校。”宋娟道:“聽說過無名居吧?”江寒繼續搖頭:“沒有。”宋娟道:“姐今晚上就帶你去吃無名居,那可是國宴菜。”江寒一聽來了興趣,道:“是嗎,那還得好好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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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一路閒聊,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寂寞,更不知時間飛快,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下不動了。宋娟側頭瞥了外面一眼,道:“到了,走吧,下車。”
江寒下得車來,凝目打量面前這座飯店,卻發現這家號稱可以吃到國宴菜的民間飯店,裝修得並不如何高大上,除了金黃色的窗棱、招牌字與硃紅色的背景之外,也沒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倒是“無名居”三個字寫得雅緻,有些水平。
驀地裡,他身側擁過來一具溫熱的身子,跟着又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扭頭看去,卻見宋娟已經下車湊了過來。
“這無名居在亞運村就有家分店,離我家不過幾站地。”
宋娟望着無名居的招牌,口氣淡淡的說道。
江寒奇道:“那幹嗎大老遠跑到西直門來?”宋娟對他一笑,道:“傻小子,這裡是總店,總店裡的大廚都是當年那幫御廚的徒弟門人,分店拍馬都趕不上這兒的菜餚水平。”江寒恍然大悟,道:“姐你有心了,看來我今天可以大飽口福。”宋娟呵呵一笑,拉了他手一下,帶他走進店裡。
齊姐已經在這裡預定了一個包間,因此三人進店後,被迎賓小姐直接引到了二樓的包間裡。隨後宋娟與江寒姐弟坐下閒聊,齊姐吩咐服務員儘快上菜,敢情連菜餚酒水也都已經點好了。
“今晚姐很開心,你要陪姐喝一杯。”
宋娟笑盈盈的說道,一張美面因爲笑容的緣故,而顯得越發俏媚動人,在屋頂燈光的映照下,容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
江寒欣然點頭:“好啊,你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
酒水很快就上來了,不是紅酒,也不是啤酒,更不是白酒,而是黃酒。端上來的是個酒精燒的小火爐,裡面煮着一小壺黃酒。
宋娟見江寒看到這把太湖泥燒製的細口長肚小酒壺後非常驚訝,解釋道:“我胃不好,中醫說是胃寒,脾胃虛寒,建議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喝一點黃酒,養胃是很不錯的。我就堅持喝了幾年,現在胃總算養好了一些,不過喝黃酒卻上了癮。這酒是我託人專門從紹興買來的女兒紅,不是作坊產的,是那的老鄉自家釀的酒,真的在地下埋了十幾年。這樣每一壺,要是在這無名居里買的話,要上千元,一罈酒要上萬,不過這酒是咱們自己帶過來的。”
江寒衝她伸出大拇哥,讚道:“好品味!”宋娟呵呵一笑,擡手把他大拇指拍了下去,道:“別總拍我馬屁,我平時已經聽膩了。”
二人聊了一陣,菜餚開始陸續端了上來,都是淮揚菜,如大煮乾絲、獅子頭等等,正好符合江寒的口味,因他本就是蘇中人,距揚州等淮揚菜的中心與發源地不遠,民間風俗口味什麼的自然也相差不到哪裡去。在京城這種北方城市能夠吃到正宗的家鄉菜,對他來說無異於一種驚喜。
“姐,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天天快樂,青春永駐!”
在正式動筷子之前,江寒端起小酒杯,先敬宋娟一杯。
宋娟非常高興,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喝乾。二人用的小酒杯不過二錢的量,這點量的黃酒對於二人的酒量來說,只是毛毛雨,一口喝乾沒有任何問題。煮熱的黃酒香醇老辣,入口綿長,很有點意思。
喝了這杯後,江寒又主動給宋娟滿酒續杯,後者笑眯眯的瞧着他,臉上全是喜歡的神色,喜歡的勁頭都濃到化不開了,舉筷夾了一個蝦球到他碟子裡,道:“多吃點,看你多瘦啊。”江寒叫道:“我還瘦?”宋娟俏皮的道:“你還覺得你胖啊?”江寒笑道:“我這應該不算瘦吧。”宋娟道:“那也要多吃點,吃胖點,我喜歡胖乎乎的男人,嘿嘿。”江寒一陣無語,這位乾姐的癖好還很特殊,居然喜歡胖男人,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卻也知道她是爲自己好,擡手給她夾了條鱔魚段,道:“你也吃啊。”
姐弟倆有說有笑,吃吃喝喝,氛圍始終親熱友好。旁邊齊姐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偶爾起身爲二人續酒上茶,完美的表現出了女僕的身份。
席間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那是江寒爲宋娟轉桌的時候發生的,他發現宋娟很喜歡吃一道名喚“鳳尾蝦球”的菜,便想把那道菜轉到她跟前,可沒想到,在那道菜轉到之前,有一盤菜的盤子突出於桌沿之外,他沒留意到,結果這個突出去的盤子轉到宋娟跟前的時候,撞到了靠內的湯碗,湯碗裡面倒是空的,可湯碗傾斜很快又撞到宋娟的酒杯,一下子將酒杯撞倒,裡面的半杯黃酒傾瀉而出,順着桌面流下去,瞬間落到宋娟的裙子與大腿上。
宋娟受驚後“啊”的一聲輕呼出來,下意識分開雙腿,好躲開流淌下來的酒液。
江寒見自己闖了大禍,忙拿過餐巾紙,先將桌面上的酒液擋住,隨後幫她擦拭裙衣與腿上的酒液,嘴裡說道:“啊……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沒燙到吧?”
黃酒都是煮燙了的,所以他纔有此一問。好在杯裡的黃酒已經晾了一會兒了,已經不怎麼燙了,宋娟搖搖頭,也不說話,只是面帶笑意看着他擦拭。
江寒幫她把身上滴落的酒液全部擦拭乾淨,卻有了新的發現,原來她腿開分後,躲開了流淌下來的酒液,卻把兩腿間的椅子讓了出來,那塊倒三角形的椅面面積不大,但已經滴落了一小灘酒液,她要是併攏雙腿的話,肯定會弄個透溼,想到這,手持一片新的餐巾紙,伸到她腿間,去擦那塊椅面上的酒液。可他手剛伸進去,宋娟卻忽然併攏了雙腿,將他手夾在中間。
江寒微微吃驚,擡頭看向宋娟,問道:“幹什麼?”宋娟因喝了酒,白玉也似的臉頰已經變得緋紅不堪,美眸裡也是水汪汪的,分外動人心魄,似笑非笑的覷着他道:“你幹什麼?”江寒無辜的說:“我擦椅子上的酒液啊,不光你身上有,椅子上也有……你以爲我幹什麼?”宋娟笑嘻嘻的說:“我沒以爲你幹什麼啊,我就是跟你鬧着玩。”說完分開了腿。
江寒無奈的白她一眼,給她擦乾了椅面上的酒液,收手回來的時候,瞥及她的曼妙絲腿,心中一動,剛纔被她夾手的感覺可是美得很呢,滑膩溫熱,讓人魂飛,不過話說回來,當姐姐的跟弟弟開這樣的玩笑,有點小過分吧?
遠離兩位主人坐着的齊姐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悶頭吃喝,乖覺的跟不存在似的。
吃完飯,尚不到八點,江寒與宋娟兩人喝了不少黃酒,都有些醉意熏熏,但也僅此而已,誰也沒有喝過頭,更沒有喝醉。
從無名居出來,回到車裡,宋娟笑問道:“想去哪玩會兒,或者逛逛,儘管說。”江寒心裡猶豫,要不要約衛藍出來見上一面,有日子沒見這位老上司,心裡還真有點想,但轉念又想,自己這趟是來給宋娟過生日的,應該好好陪着她,怎好去忙自己的私事?便道:“我沒什麼想逛的,要不咱回家吧。”
宋娟還沒來得及接話,手機忽然響了,摸出來接聽了:“……瑜伽?我沒時間啊,我要陪我弟弟……帶他一起過去?呃……我問問他!”說完拍了江寒肩頭一把,道:“我姐妹叫我去做高溫瑜珈,你有興趣不,你要是喜歡,就一塊去;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只好推了。”說完眼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