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正浩道:“或許你應該去看看,是所有的小孩都怕你,還是隻有你女兒怕你。”
陳凌點點頭,道:“我待會去試試。”頓了頓,道:“你沒辦法的話,我得跟邱一清道長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軒正浩道:“那倒是可以的。術業有專攻嘛!”頓了頓,道:“你在法老陵墓的事情很古怪,我覺得這其中有些無法解釋的存在。我待會回去,就算承受一些因果,也必須用魔典來算一算。明天給你答案。”
“好!”陳凌點頭。
之後,軒正浩便跟陳凌告別。
而陳凌則給邱一清打了電話,邱一清正在北京陪幾位老首長說話。接到陳凌的電話後,也是義不容辭。北京那邊也立刻派了軍用飛機送邱一清到香港來。
邱一清沒來之前,陳凌又給李紅淚打電話,讓她找找,誰家有一歲左右的孩子。
李紅淚聽到這個任務後不禁呆住了,頭一次多嘴問道:“您要一歲左右的孩子幹什麼?”
陳凌不禁無奈一笑,道:“你這丫頭,難道以爲我要找小孩練功不成?”
李紅淚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我…………”
陳凌也不聽李紅淚多說,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小女兒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見我就哭。我在想是我有問題還是孩子有問題。所以想看下,跟別的小孩子接觸,會不會也哭。”李紅淚頓時恍然大悟,又道:“門主,我馬上就去安排。”頓了頓,又欲言又止。
陳凌也是玲瓏心思,便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嗎?”
李紅淚便是一笑,道:“我給小妙佳買了個玩具,想送給她。”
陳凌道:“你太客氣了,你要來送,就直接到我這兒來。說起來,你也算是她的長輩。”
李紅淚頓時高興無比。
李紅淚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出半個小時,便鎖定了兩個一歲左右的小孩子。同時,李紅淚也開車過來,並帶了禮物給小妙佳。
小妙佳對李紅淚也有些抗拒,這讓李紅淚很是尷尬。她放下了禮物,便也沒再多跟妙佳逗弄。事實上,李紅淚也不是個善於交流的人。
不過對於李紅淚的來訪,許晴和葉傾城還是表現出了好客和熱情。想留李紅淚在這裡吃飯。李紅淚卻是很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推脫。
陳凌便一笑,道:“待會回來再吃,我和紅淚出去有事要辦。”
如此便也算說定了。
出去的時候,李紅淚開車,陳凌坐在副駕駛上。“紅淚,你就別鬱悶了。妙佳看見我這個親老爸反應更加激烈。我看現在也大概清楚了,問題是出在妙佳身上。我和你都是手上有不少人命的主,這種無形的氣味可能讓她不適應。”
李紅淚頓時恍然大悟,同時問陳凌,道:“那我們還去看那兩小孩嗎?”
陳凌點頭,道:“左右無事,還是多證實一下爲好。”
李紅淚便道:“是,門主。”當下專心駕車。
第一家的小孩兒所住的是一棟電梯房裡。環境不錯。陳凌與李紅淚找上門來時,那夫婦很是不安。
李紅淚之前讓人解釋過,並給了五千塊錢。這事兒有些蹊蹺,也有些可信。兩夫婦便猶豫着答應了。不過有要求,一定要先檢查陳凌。
陳凌進來後,便也讓那丈夫檢查。隨後,兩夫婦抱着孩子,不讓陳凌去抱。是怕陳凌做什麼手腳吧。這年頭,人心險惡,什麼樣的人都可能有。
陳凌便也只是近距離接觸了一下,那小孩子看見陳凌,好奇的打量,卻並不哭泣。
陳凌也沒伸出手逗弄,他和李紅淚轉身離開。
“門主,還去看下一家嗎?”李紅淚出來後問道。、
“不用了!”陳凌道:“看來真是妙佳跟別的小孩不同。算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是,門主!”李紅淚道。她向來都是這麼嚴謹守禮。以前陳凌還會說私下裡,不用喊這麼生分。但是發現沒什麼用,所以陳凌便也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回到海邊別墅時是下午四點。許晴和葉傾城幫保姆一起做飯,所以陳凌和李紅淚回來的時候,基本可以開飯了。
飯菜很豐盛,李紅淚顯得有些拘謹。,不過最後在陳凌一家人的客氣下,還是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
之後,李紅淚告辭離去。妙佳則被跟陳凌隔離。許晴也知道陳凌心裡肯定鬱悶,便在飯後多陪他聊天。
葉傾城和陳思琦則去陪妙佳去了。
別墅外的海邊,許晴穿了一身淺色的家居服,優雅嫺靜,長髮飄散,一股子香氣沁人心脾。
許晴握住陳凌的手,道:“你別爲妙佳的事不高興了。她還小,什麼都不懂。等過一段時間,也就會喜歡你了。上次不也是這樣嗎?”
陳凌攔住她柔軟的腰肢,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隨後,陳凌微微一嘆,道:“當初妙佳不怕我,是因爲我身上那塊亞迪送的龍玉。現在龍玉沒有了,妙佳自然就會害怕。”
頓了頓,陳凌繼續道:“我中午和李紅淚去看了別家的小孩。別家的小孩看見我,很正常。”
許晴頓時吃了一驚,道:“這麼說來,是妙佳有問題?”
陳凌道:“是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安排了一位玄學高深的道長前來查看。也許並不是壞事。因爲咱們的孩子,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
許晴略略放心。又道:“妙佳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問題。唯獨對你,是不是因爲……”
“因爲我身上煞氣重,殺人太多。”陳凌並不忌諱的說道。
許晴卻是明白這一點,道:“你是命定的天煞皇者,這也不是你想的。以後妙佳長大,自然也會明白。”
陳凌道:“這一輩子,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能保護你們,其他的,不重要。”
許晴不由感動。因爲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陳凌一直在做的。上窮碧落下黃泉,百死一生永無悔!
“當初我們在東江時,你去做保安。”許晴不由感慨,道:“誰也想不到,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來。環境造就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不過我卻也知道,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安心去做一個小保安。”
過往的一切,如今想起來,當真只能一聲感慨了。
兩人聊了一會後,陳凌接到了電話。邱一清到了。
機場那邊,已經有陳凌的人去迎接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邱一清來到。邱一清還是老樣子,這次穿了一身黑色的夾克。好好的衣服,還挺昂貴的,穿在他身上,就不是那個味兒。濃濃的土豪氣息,感覺他只適合穿道袍。
邱一清的到來,許晴也跟葉傾城講了情況。兩個女人落落大方,對邱一清表示歡迎。邱一清見了兩女,也不由挑起大拇指稱讚,說陳凌好福氣。
當下,衆人也不客氣,畢竟孩子的事情爲大。
由許晴引着邱一清到臥室裡去看妙佳。
邱一清見了陳妙佳,陳妙佳便也好奇的打量邱一清。陳思琦讓她喊伯伯,她也會奶聲奶氣的喊。
邱一清不由歡喜非常,他將陳妙佳抱了起來,陳妙佳便咯吱咯吱的笑,。這熊孩子讓陳凌想撞牆,誰抱她她都高興,唯獨不讓老爹接近。
邱一清詳細打量陳妙佳,又是摸骨又是問生辰八字等等。如此,邱一清足足算了半個小時後,便離開了臥室。
在客廳裡,一衆人都不是外人,大家都緊張的看着邱一清。包括陳凌,也有些緊張。
邱一清掃視衆人一眼,他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熱茶。道:“這孩子,你們也不用害怕。這個在道家裡來說,是天生的靈體。同時,也是道家中無上的寶貝。這孩子的血液和淚水,都是極爲寶貴的東西。陳凌你無法接近是很正常的,因爲她的靈體抗拒一切煞氣。她將來若是要修道,會成爲經天緯地的道家高手。我若猜得不錯,只怕她還會有一個本事。”
“什麼本事?”陳凌沉聲問道。
“只怕還有預知禍福的本事。”邱一清道:“總之,這孩子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太寶貴了,只怕將來這事兒被外人知曉。少不得有很多人要來覬覦。所以你們一定要將她保護好。”
陳凌也不知是何滋味,自家的女兒倒果真是與衆不同了。但是懷璧其罪啊!
陳凌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妙佳的心思。將來誰要是敢來傷害他的女兒,那絕對要遭受他最恐怖的打擊和報復。
且不說這些,陳凌道:“她現在見我就躲,始終不是個事兒。邱師傅,你可有辦法解決?”
邱一清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辦法。你的娃兒是天生靈體,這份純淨是與生俱來的。就跟安若素是一樣,安若素卻是藉助了時辰的巧妙,還有一些氣運。但你的娃兒卻是真正的玄門正宗。我用什麼法器,符咒,都是沒辦法解決的。除非你能找到像龍玉一樣的天下至剛的神物,將你所有的煞氣鎮壓住。”
“話說回來。”邱一清語鋒一轉,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她將來長大後,會自己處理。便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敏感。”
陳凌不由苦着臉,道:“小時候便厭惡父親,長大後,永遠是陰影。我能陪她的時間不多,若再是這般,我不敢想象將來我們的關係會有多惡劣。”
邱一清道:“如果你真這麼介意,那就得去找一塊類似龍玉的東西戴着呢。”
“去那兒找?”陳凌問道。
邱一清道:“我去查查,這事兒,不好辦啊!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查到就告訴你。”
陳凌點頭,道:“那就有勞邱師傅了。”他顯得很是感激。
許晴和葉傾城也表示感謝,並留他吃飯。
邱一清對兩女一笑,道:“陳凌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你們不必客氣。”頓了頓,又對陳凌道:“這一次也沒幫上你什麼忙,我還有事要回北京,就不多做停留了。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一旦有消息,立刻告訴你。”
陳凌見邱一清很是認真,當下起身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邱一清一笑,便與葉傾城和許晴告辭。
陳凌送邱一清去機場的路上,陳凌親自開車。邱一清道:“妙佳這孩子,是一場造化。將來會有很多劫難,但也未必就不是成全你的造化。這場氣運,始終是你佔據了中心的地位。很多東西看起來很是花哨,但是最後,說不定就是成全了你。”頓了頓,道:“還有,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什麼事情?”陳凌臉色凝重。
邱一清道:“在將來,你身邊的人不可避免會有損失。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
陳凌心下一沉,他真不願意看見這個局面發生。身邊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想看見其犧牲。可他也知道,邱一清一點也沒說錯,打仗起來,那有不死人的。以後是在拍香港槍戰片嗎?主角站着都被掃不死,結果主角一開槍,對方死一大片?
送走了邱一清後,陳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突然之間有些想喝酒,他去找了凌飛揚和軒正浩。買了許多宵夜和啤酒,白酒。
軒正浩和凌飛揚都沒睡,軒冰雲已經睡了。,
陳凌前來時,凌飛揚很高興。軒正浩則是一直在看魔典。陳凌進了公寓大廳,大廳裡燈光華麗。
“看出眉目來了嗎?”陳凌問軒正浩。
軒正浩擡頭,他合上魔典,道:“還沒有。魔典裡的奧秘,比聖經密碼還難。想要在其中找出一件事情的端倪,非常不容易。我也不想過多的去依靠魔典。從裡面得幾個線索,再推斷,這樣也少些因果報應。”
陳凌點頭,又突然奇怪的道:“你怎麼有幾根白頭髮了?”
他說話的時候,便和凌飛揚一起在茶几前,將買的宵夜拿出放在盤子裡。
軒正浩對陳凌的這個問題有些漫不經心,道:“這就是一種因果報應,蒼老的快了一些。好在還沒有怎麼用這魔典,若是用的厲害了,只怕一夜變成八十歲的老頭都有可能。”
陳凌頓時吃了一驚,他坐下後,道:“豈不是說,這魔典反而是害人的東西。”
軒正浩道:“如果不用,就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魔典是個作弊器,但是既然已經有了他,又怎麼能忍住不看。”
陳凌道:“不管怎樣,以後能不用,就儘量不用。”頓了頓,道:“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軒正浩道:“我對喝酒不感興趣,你們喝吧。”說着便繼續研究魔典。
陳凌道:“明天你再研究吧,今天你必須來喝酒,這是我的命令。”軒正浩擡頭看了眼陳凌,發現陳凌臉色嚴肅,當下合上魔典,淡淡道:“那行。”
凌飛揚奇怪的看了軒正浩和陳凌一眼,覺得這兩人相處模式真是夠古怪的。
陳凌給軒正浩拉開了一聽啤酒,也給凌飛揚開了一聽,他舉杯,道:“來,我敬你們兩一杯。”
凌飛揚早已經習慣了啤酒的味,也喜歡喝,當下一笑。便也喝了。軒正浩也是喝了。
陳凌對軒正浩一笑,道:“你該不會心裡對我有怨氣吧?”
軒正浩淡淡道:“不至於。”
陳凌道:“不管你怎麼想,我首先覺得你是我的朋友。今天我心裡有些不痛快,所以來找你和飛揚喝酒。”
軒正浩眼中有了一絲融化,陳凌的話始終還是讓他有些溫暖的。儘管,他對這種感情無法產生共鳴,但是好意卻讓人身心舒暢。他道:“是因爲你女兒的事情嗎?”
陳凌點點頭,道:“一半是因爲她。還有一半是因爲你們。”
凌飛揚不禁也奇怪道:“我們?我們怎麼了?”軒正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在將來這場氣運大戰中,我們中間會有人犧牲。”
陳凌點頭道:“是的。”
軒正浩道:“犧牲是不可避免。就算不在這場氣運中,每天每個地方也都有各種意外,各種犧牲。這是天道自然,有人出生,就要有人死亡。否則這天地便要亂套了。”
凌飛揚便也一笑,道:“陳兄,你想這麼多做什麼。我最近看到一句詩,很是喜歡。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喝酒!”陳凌舉杯。
三人就着燒烤,吃着宵夜,倒是吃的其樂融融。軒正浩最後也喝的有些多。
陳凌在凌晨的時候,喝的有些迷迷糊糊。這時候,葉傾城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裡。
葉傾城和許晴都很擔心陳凌,因爲今天的事情陳凌明顯不痛快。卻又送了邱一清走後,始終不會來。
陳凌頭有些暈,但還是清醒的,。他說了地址,說今晚就在這裡睡了。葉傾城卻道:“我開車來接你。”
陳凌想阻止,葉傾城已經掛了電話。
葉傾城和許晴一起來接陳凌,兩女都知道陳凌心情不好,便想多給他一些安慰。
她們出來時,大楚門的成員,還有安騰也出來保護。一般的人想要暗算她們兩,卻是沒這個可能。而香港這邊,也不可能讓超級高手潛伏進來。所以葉傾城和許晴出來還是很安全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公寓裡的門鈴聲響起。陳凌知道是她們來了,當下不再理會喝醉的凌飛揚和睡着的軒正浩。起身去開門。
開門之後,陳凌一身酒氣。許晴便來扶陳凌。陳凌一笑,他雖然有些頭暈,但一切正常,道:“我沒事。”
不過不管他說什麼,許晴已經扶他去上車。上車後,葉傾城便開車帶他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陳凌依靠在許晴的肩頭沉沉睡去。
兩女看着陳凌的模樣,沒來由便是一陣心疼。總覺得,自己這邊一向都覺得委屈,可是卻沒想過,他的心裡到底有多少壓力。
回到家後,許晴和葉傾城扶陳凌進別墅休息。
原則上來說,陳凌如果不想醉,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但是眼下他想喝點睡覺,便不壓制昏睡之意,便也真睡了。
陳凌被扶到臥室裡睡覺,許晴幫他脫了外套和鞋子。葉傾城打來熱水幫他洗臉洗腳。
這些都做完後,兩女相視一眼,全部沒有離開。便跟陳凌擠在了一個牀上。這個夜裡,她們覺得應該要陪一陪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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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陳凌一覺睡到大天亮。今天的天氣非常好。
穿好衣服後,陳思琦一衆都已吃過了早餐。陳思琦正在逗弄妙佳,陳凌出來後,便也不靠近。陳思琦衝陳凌無奈的一笑。陳凌道:“抱她去外面曬下太陽吧,我待會兒就出去。”
陳思琦只能道:“哥,你別傷心,會有辦法解決的。”陳凌也一笑,道:“放心吧,你哥我沒這麼脆弱。”
陳思琦微微一笑。這時候,葉傾城便喊陳凌去吃早餐。早餐是特意給他留了的。吃的是小籠包加稀飯與鹹菜。
這是陳凌喜歡吃的。你若要他早上去吃麪包,三文治,喝牛奶,那就等於是一個痛苦的經歷。
早餐還沒吃飯,軒正浩便前來造訪。軒正浩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裝,顯得格外的正氣凜然。
陳凌便與他在書房會面。
軒正浩坐下後,道:“關於你在法老陵墓的事情,我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結果。”
陳凌頓時來了興趣,道:“快說吧。”
軒正浩道:“在你進入時空隧道的時候,因爲龍玉和你極大的情緒波動。最後……”
陳凌道:“別賣關子了。”
軒正浩道:“不是賣關子。你後來說你彷彿看見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因爲,龍玉把時空分裂,產生了另外一個你。一個迷失在了空間裡,而你本人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