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不喜歡麻煩,心裡明白估計這樣的人渣估計家裡也不是做什麼乾淨生意的,暗暗決定,若是這娘娘腔說的好,自己就饒他一條狗命,若是不識相,直接解決了他。
飯店吃飯的衆人聽到那一句娘娘腔的大叫,哪一個不知道是誰來了?想都不用想,必然是金家的大少爺金鑫無疑。
金家都是什麼人?那可都是黑幫背~景極爲深厚的本地地頭蛇,在政府面前都要給他三分面子的人,平常人哪裡惹得起他 ” 。
聽到金鑫的話,衆人紛紛一溜煙兒往門外跑。
有幾個沒有買單的加在人羣中間,跑了個乾淨,那個大堂經理想叫又不敢叫,值得暗暗跺腳着急。連他身後的服務員都紛紛躲到樓上去,生怕殃及池魚。
待整個飯店裡只剩下駱陽一人的時候,娘娘腔金鑫帶着七八個狗腿子將他團團圍住。
此時駱陽還在自顧自的喝酒。
“小雜種,敢設計陷害我,本公子今天就砸碎了你。”那娘娘腔跑到駱陽面前,指着駱陽大叫。尖銳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沙啞,估計是剛剛被青鷲抓的時候叫的太厲害,撕破了喉嚨。
不過他話剛剛說完,只覺得‘砰……’一聲,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而他甚至沒有看清打在自己腦門上的是什麼東西。
“罵誰哪?”駱陽將手中剩下的半截酒瓶子扔地上,笑盈盈的看着那娘娘腔道。
那金鑫可能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土不拉幾的鄉巴佬竟然敢真的打他,腦袋暈沉片刻,清醒過來,對着手下講:“揍……給我揍……啊揍死他……”
因爲駱陽動作太快,金鑫手下那幾個小弟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拿駱陽。
駱陽縱身躍起,一個環踢,衝着他們一人一腳踢下去,一圈人剎那間全部被撂倒。
對付這樣的人駱陽甚至根本不需要出什麼力,此時自己的‘九九乾坤決’已經足足有五息中境,全身真氣鼓動之下,甚至只需要一指下去就能讓這羣人瞬間斃命。
但對付這羣小混混實在是讓駱陽生不出殺人的心思。
再說這種殺人搶掠不敢做,強~奸放火沒膽做,偶爾欺負一下鄉里也是狐假虎威,實在是讓駱陽連殺人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金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自小便在金川橫行出名的金鑫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平常自己出個門在馬路上橫着走,小車都得讓道的主,如何被人如此欺負過?
頓時嚇得臉無血色,全身顫抖。
“剛剛問你話,怎麼不回答?”落定的駱陽站在金鑫面前,笑容可掬的說道。
但那本來看上去ting和藹的笑容落在金鑫眼裡卻理解出另一種可怕,頓時不寒而慄。
“沒有啊!你問……問什麼?”金鑫語無倫次。
“我問你,罵誰哪?”駱陽接着說道。
“我……沒……沒罵誰,就是……就是罵……罵這羣飯桶哪!”金鑫睜着大眼珠子,吞一大口口水,斷斷續續的道,深怕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野人像剛剛一樣一腳將自己撂倒。纏滿紗布的臉上似乎傷口被崩開了,一絲絲血跡從紗布裡滲出來。
‘啪……’
駱陽並沒有用真氣的一巴掌全力蓋在那金鑫臉上。
那金鑫只感覺這一巴掌打的他腦殼子都跟着震動,身子隨着那股力道,直接被蓋趴在地上。頓時那金鑫臉上紗布也被打飛了,漏出裡面如同花斑貓一般臉頰。一道道血痕還沒有幹,就跟地圖上的河流一般縱橫交錯。
“哈哈哈哈……”駱陽看到這幅尊榮忍不住大笑。
被一巴掌蓋的頭暈目眩的金鑫這次聽到駱陽的大笑,心裡一驚,就跟聽到鬼叫一般,全身一陣顫抖,一股清液順着褲襠流了出來。
駱陽喝一口酒,對着躺在地上的金鑫臉上一口噴下去。
那金鑫本就暈暈的腦袋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就這麼點膽子就敢出來胡亂泡妞?”駱陽笑道。
不知爲何的,金鑫只要看見駱陽的笑,就膽戰心驚,似乎下一刻這張笑臉便會變成一張惡魔面孔。
“沒……沒有啊!”金鑫怕捱打,不敢不說話,忙說道。
“不老實,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糾纏童無瑕?”駱陽蹲下來,又一巴掌蓋在金鑫臉面之上,頓時鼻血飈出。
“不……不敢糾纏了,打死……打死我也不糾纏了。”那金鑫腦袋裡又是一陣暈沉,慌不擇語的說道。
總覺得自己今天腦袋似乎總是在左右上下的晃盪之中,就跟他晚上在夜店磕了藥一般,只是這裡面夾雜着一股火辣辣的疼。
“靠……當惡少都當得這麼沒有骨氣!”駱陽對着那金鑫猛踹一腳,起身準備離開。
而此時躲在櫃檯後面的那個大堂經理探出的腦袋看到剛剛一幕,就跟看到武俠世界之中傳說的江湖俠客一般,隨着駱陽的動作,熱血沸騰。
金鑫,金川人早對他恨之入骨,只是他背後勢力太大沒人敢招惹,而金鑫更是這個飯店的常客,來大吃大喝不給錢是常事。那經理看到金鑫被駱陽打的如此痛快,就好像替自己除了一口惡氣一般,只覺得全身舒暢。
眼看駱陽自顧自的就要走出飯店,那個大堂經理忙從櫃檯後面探出上半身對着駱陽叫道:“這位俠客,你的銀子。”
俠客?銀子?
擦……
駱陽回過頭忍不住失聲大笑。
“砸壞了你東西,那些錢是大爺賞你的。”駱陽擺擺手扛着肩頭的小青大步邁出飯店。
一個金川小縣城,並不大,駱陽加快腳步,沒多久就將整個小縣城轉了一圈。而消息傳播更是快的不得了,況且是金川縣金家大公子金鑫被揍這樣的大事,駱陽纔剛剛轉完一圈,消息已經在整個小縣城傳播開。
以訛傳訛之間,足足將駱陽傳成了一個天神一般的人物,在他們眼中能夠一腳將金鑫手下八個彪形大漢打倒的人物,就只有天神下凡才有這樣的本事。
期間還路過金鑫的家。作爲當地最大的富豪,勢力最大的一方豪強,金家大宅那叫一個奢華,連大門口的兩座大石獅子都鑲着金邊。硃紅大門幾乎能夠並排進~入四輛汽車。上方四個金色大字:金家府邸。
草,還府邸,你以爲你是國家元首。駱陽忍不住鄙視。
儘管他鄙視,但並沒有打進去的心思,畢竟地頭蛇哪裡都有,自己也總不能建一個滅一個吧,自己有那麼多的精力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啊。
在金川縣城轉一圈是想找家好一點的服裝店,再找個旅館,給自己好好打扮一下,順便好好洗個澡,經過一天雨水的沖刷,雨水加着汗水混合在一起,駱陽感覺自己全身都有點澀臭的味道。
而駱陽僅僅買了兩套衣服,在旅館裡洗了個澡,正準備出門繼續上路找陶云溪,剛剛出門,就已經被一圈人圍住。
其中有兩個還是安全局的人。而另外一些則是一羣黑衣人,領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壯實漢子。圍了一圈足足有二十來人。
駱陽肩頭扛着小青,看着這一圈人,忍不住心裡冷笑,心道,自己沒有去找你們,你們他麼竟然又找上門來,既然你們主動招上門,也不能怪自己心慈手軟。
馬路旁不時有一些路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似乎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一個個看着駱陽充滿惋惜的輕聲搖頭嘆息,輕聲嘀咕。
“哎……這娃看上去不錯啊,怎麼能隨便招惹那金蛋/子,那畜生那麼好惹早被我們給宰了,還用得着你這個外人?”
“剛剛把金蛋/子給揍了,人家老爹就回來了,我看這娃今兒個是要完蛋。”
“就是,這小子運氣太不好了。呃……我不是聽說那金大民不是在雅山從來都不回來的嗎?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
“我聽一個混的朋友說,‘同德盟’出了大事,這金大民是回來給人家幫忙的。”
“真的假的?這種道道上的事情你也知道?”
“笨啊你,沒見大道兒上這兩天淨是好車,這些都是金大民手下人的。我有個遠方的小侄沒出息,整天跟着金大民手下跑腿兒,今天中午我還跟他一起喝酒,聽他說,他們好幾十人跟着同德盟的人進山,今天出山的時候還帶了個女娃~娃兒,聽他說是他們救得,誰知道啊,我估着這金大民指定又是做什麼缺德事兒哪!”
……
儘管圍觀的人說話聲音已經足夠的小,但還是被敏銳的駱陽一字一句聽得仔仔細細。頓時心裡一驚,不覺腦海中翻涌。
一個女娃~娃?難道是陶云溪?
本來還想和眼前這羣人玩一玩,但聽到那路人的話,駱陽徹底沒了那個心思。原本微笑的臉上頓時顯得凌厲異常。
“範二哥,要我說,要不你們別插手,讓我們安全局來處理吧!”圍觀的衆人看到駱陽走出旅館,一圈人和駱陽對峙半晌,其中那個貌似安全局領導模樣的人對身旁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討好似的輕聲說道。
“哼……你們安全局有用早該將這賊子抓住了吧!”那黑衣人範二哥冷哼一聲,瞪了安全局那個領導一眼說道。
“這兩天事情太多,你也知道,我們安全局總是人手不夠,讓金公子受委屈實在是我們的失職。”被人家吼了一聲,那安全局的領導絲毫不敢反駁,討好似的辯解道。
“沒用的玩意兒,你們走吧,沒你們的事了。”那範二哥頭也不回,對着那個安全局的領導說道。
那安全局的領導看看那範二哥,再看看駱陽,無奈的搖搖頭,帶着自己那個手下走出人羣,鑽進一輛麪包車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高皇帝遠?
駱陽忍不住鄙視那安全局的人。
不過這些東西他不願意深想,只是心裡對他們的做法極爲不恥。
說好的正義哪?說好的爲民做主哪?說話的懲奸除惡哪?
“小子,你是自己走哪還是讓哥哥我送你一程?”那個範二哥滿臉不屑的看着駱陽說道。臉上的傲慢視駱陽就如同自己刀下待宰的小雞一般。